正文 第046張符 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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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冬節祭祀已過去七日,烏家依然和往常一樣平靜,大家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似乎已經把祭祀問神斷了三柱香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烏家南大院的九公子烏世和十公子烏柏兩人從祭祀之後,幾乎每日從學堂回來就往堵樂坊跑。
所謂十賭九輸,兩位公子是越賭越輸,一天時間不到,就把之前贏來的銀子以及烏家往日發下來的月例全都輸個精光,甚至還向賭樂坊借了大筆巨額銀兩翻本,並立下字據承諾七日之內歸還銀子,豈料,短短半日,就把借來的銀子輸光。
這一下,兩位公子著急了,既不敢向家裏人要錢,又不敢讓家裏人知道,最後,賭樂坊的掌櫃願意讓他們用物抵押,但抵押之物必需是屍骨龍釘、幽鬼笛和玄牙扇三件法器。
烏世和烏柏一聽,立馬對賭樂坊掌櫃產生懷疑,這人怎麼知道他們家有這些法器?但轉念一想,賭樂坊是龍魚混雜之地,而賭樂坊的掌櫃又人脈極廣,有門道知道他們有這些法器也不奇怪,便打消了懷疑回家取法器去。
可是,法器都放在他們的庫房裏,必需拿到鑰匙打開庫的門才行。
烏世和烏柏在家裏耐心待了兩日,終於找到烏前彬和烏前童一同出門巡視的機會,便找借口讓他們的娘親打開庫房。
“娘,學堂裏的人都在私底下都說我穿著寒酸,身上連件像樣的掛飾都沒有,比他們身邊的侍從還不如,我現今都快沒有臉再去學堂上課了。”烏柏拉著他娘親董茗紀的手撒嬌道:“娘,您就讓我到庫房裏挑幾件名貴的掛件,好讓我到學堂裏滅一滅他們的威風。”
“你堂哥他們穿得有多好?”董茗紀聽有人說她寶貝兒子壞話,立馬就不高興:“我記得上次去你們學堂,也沒見有幾個人穿的比你好的,他們有什麼資格說你?就拿你現今腰上的掛件來說,那可是上等白玉打造,是皇都玉雕大師親手,咦,你的腰件玉飾去哪了?”
烏柏眼底閃過一抹心虛,自然不敢跟她說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拿去當鋪當掉了:“我放在房裏了,帶著它隻會丟人現眼。”
“怎麼會丟人現眼,那可是……”
烏柏打斷的話:“娘,你不知道西大院和東大院的堂哥堂姐他們如今戴的不是骨董玉佩手鐲,就是一些法器玉飾,每個人都比我好。”
“真有這樣的事情?”董茗紀想到寶貝兒子穿的比別人寒酸,心裏就不舒服,也不想被其他妯娌笑話她,便站起身,到內室裏取出庫房鑰匙:“走,跟娘去庫房。”
烏柏計謀得逞,心中大喜,跟著董茗紀來到庫房挑選出三件男子佩戴的名貴佩件,然後,又跟董茗紀撒嬌要到存放法器的密室看看。
董茗紀心軟,便打開了密室讓他進去。
烏柏趁著她不注意,悄悄地把幽鬼笛和玄牙扇塞到袖子裏,等離開庫房之後,趕緊找個借口離開舒童院,來到與烏世之前約好的大門口外的馬車裏等著。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烏世也上了馬車。
烏柏著急問道:“九哥,怎麼樣,你拿到了嗎?”
“你九哥我是誰,我怎麼可能沒有拿到。”烏世得意一笑:“要知道讓我們的娘開庫房這個主意還是我想出來的。”
烏柏高興一笑,隨即,又蔫了下來:“九哥,要是被我爹知道我偷拿法器抵押,定會打斷我的雙腿。”
烏世收起笑容:“別擔心,我爹和小叔最近都用不上法器,我們隻要在他們發現之前把法器贖回來就好。”
“可是,我們哪來這麼多的銀子贖回法器?對了,我娘剛才給了我三件名貴的佩件,我們可以拿去當了還債。”
烏世翻個白眼:“你傻啊,這些佩件是要每日都掛在身上的,如果不見了,你怎麼向你娘交待?”
“也是,那我們怎麼有銀子贖回法器?”
“新歲不是到了嗎?到時候會收到很多紅包,我們就有銀子還債了。”
“對哦。”烏柏嘻嘻一笑:“還是九哥聰明。”
兩人來到賭樂坊,急急忙忙往三樓奔去,
來賭樂坊賭錢的人特別多,人來人往,熱鬧沸揚。
當烏世他們跑到二樓時,突然,撞到一個剛要下樓的男人身上,接著,‘啪’的一聲響,從烏柏袖子裏掉出一把黑藍色的玉笛子。
烏柏一驚,慌忙把幽鬼笛塞回懷中,怒道:“你走路不帶眼睛啊?要是把我的法器撞壞了,你要怎麼賠我?”
“十弟。”烏世擔心他惹出事來,趕緊阻止他說下去:“法器沒壞就好,我們現在見於掌櫃要緊。”
烏柏冷哼一聲,惡狠狠瞪眼撞他的男人就跟烏世上了三樓,走向最裏麵的房間,得到守衛的同意,進入了於掌櫃的書房裏。
撞到烏柏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叫到這裏盯住烏世他們的黑幹,當他看到三樓房門關閉後,轉身也跟著上了三樓,而他的身後跟著六個護衛。
“於掌櫃,我們把你要的法器帶來了。”
烏世和烏柏把法器拿了出來。
於掌櫃笑道:“九公子和十公子果然信守承諾,在規定的時間內把抵押的法器帶過來了。”
他朝他們伸出手:“你們拿來讓我看看是不是我要的法器。”
烏世抬手擋下烏柏遞出的法器:“於掌櫃,在給你看法器之前,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指定要用這三個法器做抵押?”
於掌櫃眸光微閃:“這個不怕跟你們說,我有一個朋友最近要抓捕一隻大妖怪,需要一些品級高且屬性特別的法器來鋪助他才能夠獲得成功,可是他沒有這樣的法器。便打聽到隻有你們烏家的法器才適合他,但他與你們烏家的人不熟悉,就問到我的身上,而我正好有事有求於他,就想著要怎麼才能幫他借到法器,可沒有想到你們……”
他嗬嗬一笑:“後麵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烏世目光一沉:“你不會為了借到法器,故意讓我們輸掉銀子的吧?”
於掌櫃緩緩斂起笑意,嚴肅看著他:“九公子,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以後還有誰敢來賭樂坊賭錢?”
烏世想想也是,就把法器交了出去。
於掌櫃把三個法器檢查一遍,確定是他要的法器,就要他們寫字據畫押,並讓他們蓋章證明這些法器是他們抵押給他的。
烏世道:“法器抵押給你了,但你也要保證在我們贖回來的時候,法器是完好無損的。”
“這個沒有問題。”於掌櫃笑眯眯地拿起字據看了看:“九公子、十公子現今天色還早,要不要到下麵再賭兩把翻本?”
烏世冷笑:“我怕再賭下去,又要多押兩個法器低債了。”
他拉著烏柏轉身打開房門,就看到剛才撞到他們的男人堵在房門口。
烏柏怒道:“讓開。”
黑幹無視他的怒氣,邁前步子,把烏柏和烏世逼回了屋裏。
烏世覺得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而且身後還跟著六名護衛,趕緊拉住烏柏,讓他不要出聲,以免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黑幹直接來到於掌櫃的身前,拿起桌麵上的法器,淡聲說道:“這法器是我主子送給夫人的聘禮,怎麼會在你們手裏?”
烏世和烏柏一聽,臉色霎白。
慘了!
這個人竟然是黑家的人。
那豈不是要被烏若知道他們的爹偷拿他聘禮的事?
如果黑家的人找上門對質,他們兩人可不止被打斷腿這麼簡單。
烏柏抓緊烏世的手,害怕問道:“九…九哥,怎麼辦?”
“我…我怎麼知道。”烏世也非常害怕,在年齡上,他比烏柏大不了多少,也沒有多少處事經驗,所以,遇到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也慌了。
於掌櫃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的身份,但還是佯裝生氣說道:“你們是誰?竟敢私闖我的書房,可知整個賭樂坊是我於某的地盤,你,誒,你幹什麼,你把字據還給我,來人啊,快來人啊。”
黑幹直接把三個法器和字據都搶了過來,塞到他鬥篷裏麵的袋子裏,轉身對護衛吩咐道:“把人帶回去。”
烏世和烏柏聞言,急忙轉身就跑,卻被護衛擋住了去路,而他們的靈力又沒有護衛高,沒兩下就被護衛打暈在地。
於掌櫃怕他們對自己動手,連忙說道:“你們別打我,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黑幹為了不引起注意,直接帶著他們從窗口跳下去,再從賭坊後院離開,回到黑府。
烏若看到黑幹把人都抓了回來,詫異地挑了挑眉。
他之前是有讓屍九派人在賭樂坊守著,然後,來個人髒俱獲,可沒有想到屍九會叫黑幹做這件事情。
黑幹把三件法器和字據放到桌麵上:“夫人,其中兩件法器確實是主子煉製的,至於另外一件……”
烏若拿起玄牙扇看了看,點了點頭:“是我娘親的法器。”
他放下玄牙扇,又拿起字據,上麵不僅有烏柏和烏世簽名和手印,還有烏家的印章,而且,字據也沒有任何漏洞,便滿意的放下字據看向黑信。
黑信這個人精立馬明白他眼裏的意思,微笑著走前問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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