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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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班時,靳嚴都在惦記著鎖骨、胸肌和肱二頭肌,晚上下班回到家後,約炮的念頭更是從未如此強烈過。他心想也別出去了,幹脆直接把人接家裏來,在家裏做了他!
他尋了固話的通話記錄,忍不住激動地蹲在沙發上一直打,每打一次,心中奔騰的駿馬就多一匹。
可誰知打到一半,“媽媽”的電話就進來了,非要他出門。
聽說是條大魚,他也隻好應邀到了這“暢響”來,誰知那條大魚不但葷素不忌,還愛大葷輪著來,這種連激情都沒有的交易就是暴力!是虐待!
偏偏這種權大氣粗的更生麻煩,明著往酒裏加了料要他喝,說什麼賭一賭看看喝不掛。他還非得裝聾作啞地喝下去,甚怒之下幹脆一喝完就裝吐跑了出來。
洗了幾把臉,把藥吃一吃,他對著鏡子說服自己,以前也不是沒做過,今天的交易很重要,吧啦吧啦亂說一通,卻不料在信心終於堅定下來的時候,就在衛生間門樓遇見了朝思暮想的肱二頭肌!
目光交接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一下,直到靳嚴一個踉蹌直接從兩節台階上晃悠著倒下來,小陸才匆忙上去把人扶住。
“怎麼那麼大酒氣?!”
靳嚴酒氣衝天,任誰第一個注意到這個都不奇怪。接著小陸又發現靳嚴手上有個小瓶子,他捧著靳嚴的手定睛看了眼,竟全是不知哪國的“顏文字”。
“這是什麼?你怎麼了?”
“這是……醒酒藥,我喝多了。”
“嘖,你喝了多少啊,誰也不能這麼喝啊!”
“我……嗬嗬……”
靳嚴想說,他的酒量可是練過的,隻是圈裏水太深。
但覺靠在小陸肩懷有說不出的“幸福”感,解不解釋隨他去吧。
“你包廂在哪,我扶你回去吧?”
“不不不!不行……”靳嚴心尋著,這哪能拖了小黑兔過去,去了不給大灰狼吃了?!忙這麼說道。
“看你這個樣子,估計是給他們灌的,要不去我的包間吧,吵是吵了點,好歹沒人灌你。”
靳嚴腦子快速運算後,點了點頭。
那個地方,他不回去了!
就這樣,小陸扶著靳嚴回了自己的包廂。看小陸一個人去兩個人回,還是帶個醉醺醺的、模樣相交房裏最水靈的趙尹也還要更水靈的男人回來時,被涼在包間的三人都傻了眼。
蔡佳佳第一個激動大喊:“我去,你哪裏能抱回來一個美人?!告訴我,我也去抱一個!”
“都別說了,有熱水嗎?”
“我出去倒吧。”葛大爺積極,說了就出去倒水了。
其他人也都熱心,圍著靳嚴倒水擦臉,蔡佳佳個“色女”挨得最近,動不動就“帥哥帥哥”地吃靳嚴豆腐。等到兩個去洗臉洗了半天的人回來,靳嚴才沒再發熱,小陸抽了空,跟一群人講了昨天遇見靳嚴的事。
“……就是這樣了。”
“我去……‘海藍珠’?那可是高檔酒店,哇!看來這次我能釣到金龜婿了!”
蔡佳佳又是第一個發溫。葛大爺立馬拆她的台道:
“我說老蔡,你要釣金龜婿先把你手上戒指取下來可好?”
“我這才訂婚,再說了,這要是釣到金龜婿,結了我也離阿!”
幾個人童心未泯跟圍動物園猴子似的圍著靳嚴,所以等到靳嚴藥效上來,漸漸醒酒時,就見眼前烏壓壓的一片都是人臉。
“內個……各位早……早啊。”
“誒您早。”
靳嚴懵,葛大爺跟著懵。
“還早呢,”小陸好氣又好笑,“你再不起來,我們就把你當酒精中毒送醫院了,先起來喝杯水吧。”
“謝謝”
靳嚴悄悄坐起,發現擠得慌,目測一下,一張雙人沙發包括他坐了五個人,對麵的兩個估計要是坐得下也會想擠過來。
“小陸這都你朋友吧?不介意給我介紹介紹?”
“當然不介意,”小陸應聲,從蔡佳佳起打著圈介紹道:“蔡佳佳,葛明德,叫葛大爺吧,”一群人不管葛大爺臉色哄笑,“然後羅宇彥,羅宇城,表兄弟,我旁邊這個趙尹。”
“你們好,我叫靳嚴。”靳嚴伸手打算跟每個人都握握手,手卻被第一個握手的蔡佳佳死死攢住,他心說反正目標隻有一個,沒再堅持,任由蔡佳佳握著手,轉而道,“都是大學同學嗎?”
“老鄉!”蔡佳佳又是找準機會蹦上去,“我們都一個隊裏的,宇城最小,還沒出來工作呢!”
靳嚴往老幺那邊一看,兩人都客氣地點了點頭。
“蔡佳佳你就找準機會勾男人吧,回頭給你家的報信去!”
擠兌蔡佳佳者唯葛大爺也。
“去去去!還怕你報信嗎?”
打完葛大爺一頓,蔡佳佳滿意地去了洗手間。剩下的人你問我“家住哪裏”我問你“老家在哪”地閑聊,一來二去,自來熟和好奇的幾人漸漸融合,加上都有些喝高,一下混熟起來。
葛大爺最放的開,說什麼都要唱一首臧天朔的“朋友”送給靳嚴。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
請你忘記我……
實際上歌詞對於現在來說,卻實在是有些意味不明。
小陸看著葛大爺那歌神上身的樣子,真不好意思,便對靳嚴到:“別理他,你要回你包間去嗎?我送你,還是回家算了?”
“嗯……都不,”靳嚴擺擺手,順便掏出了手機發起短信來,“那群人死能喝,我跟他們說我走了,不回去了,我也不想回家,我在你們這玩兒吧?大家都挺玩得來的啊。”
“你沒問題就好。”
“沒問題沒問題,”靳嚴說罷立刻要證明,正巧見“宇”字輩堂兄弟在點歌台,就吆喝問道,“宇城啊,下一首什麼呐?我唱!”
“我看看……好漢歌!”
“誰他媽選的歌啊?!”趙尹終於忍無可忍。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靳嚴豪邁一句,跨步上前,握麥備唱。
大河向東流哇;
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哇;
(嘿嘿嘿嘿參北鬥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說走咱就走哇……
這一嗷嗓子,把小陸是看得目瞪口呆。
小陸從認識靳嚴到現在,一直看他外裏長得圓眼睛巧鼻子,跟個未成年似的,甜膩膩的幼稚氣,再看一派奢華作風,裏麵最多就是個紈絝的自來熟。不想今日看靳嚴霸氣一吼,毫無保留地讓稚氣的麵容猙獰粗擴,才知他還有這麼不做作的一麵。
一曲唱罷,接著,終於到了趙尹的歌。
“嘿嘿怎樣,小陸,我說沒問題吧?”
“嗯,刮目相看。”
兩心相交,意氣相投,靳嚴和小陸不禁擊掌一下。
擊完掌,靳嚴還是不放心看看手機,果真有幾個未接電話在,都是“媽媽桑”的,抵賴不過,還是出門邊回了個電話。
再回來包廂,就聽見“小蜜蜂”葛大爺吆喝:“下一首‘怒放’啦‘怒放’啦!”
氣氛旋即愈炒愈熱。
等到蔡佳佳回來,就見五個大老爺們擠在最長的沙發上勾肩搭背著扯嗓子,全是亂吼連拍子都沒在跟。
“你們在唱個毛線啊!”
六名歌手毫不相讓,采取搶唱的奪分模式,最先一局,趙選手因幾次無法適應各種歌種,嘔血倒去,原以為適應力極佳的葛選手竟因喝酒太多喝掛了,蔡選手則因體力不支,在第三回合倒去,一直收斂能力的陸選手就在這時一個不慎被靳選手猛灌酒水,再撐一兩回合,等表兄弟選手被做掉,陸選手終於因為獨自承受靳選手高歌攻勢,不敵倒去,最終靳選手高處不勝寒,深感獨自一人的無趣,倒入陸選手胸懷,死睡過去……
一夜激鬥,終於在淩晨迎來了和平。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
勝利歌聲多麼嘹亮;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
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葛大葛大,要升旗了,要遲到了,快起床……”
蔡佳佳含糊著字音拍拍身邊的人形。
“嗯?什麼什麼?”
五個人都被這聲音慢慢弄醒,起屍一般挺身起來。
擠在最裏頭的表兄弟,其中一人摸出手機,按停了漸轉高昂的鬧鍾鈴聲,後道:“沒事沒事,大家放心,是我的鬧鍾聲。”
“宇城你也是夠了……”蔡佳佳無力吐槽,又倒了回去。
“當年還是進行曲,沒歌詞的,填詞之後更凶殘。這麼多年了,每每聽見這首歌,我就精神抖擻,再也不會睡得回去。”
“神經病……誒?我記得你以前總是遲到吧,然後有一次升旗儀式都要開始了你才來到,袁梅老師罰你在升旗台唱這首歌來著,那叫一個歌神附體!哈哈……”
蔡佳佳笑著笑著竟笑醒了。
“別提了,”宇城邊說著邊穿鞋,還得拍醒睡得跟死豬似的宇彥,“自打那以後聽到這首歌都醒神,北京奧運還用的這首歌,當時我家上三代下三代全在堂裏,這‘死魚眼’還偏偏提這事兒,現在隊裏沒個不知道這事兒的。”
宇城說到傷心處,又給宇彥補上兩拳。
“起床啦死魚!”
“讓我再……睡一分鍾……”
“你一分鍾能繞地球一圈,幹!起來!”
“我真羨慕你們表兄弟,感情真好!”蔡佳佳傻嗬嗬地笑,明擺著火上澆油。
等最晚的葛大爺都整理好,蔡佳佳清點人數,點了兩三次才“嗯?”一聲,還帶著那含糊的睡腔道:
“小陸和我的金龜婿呢?”
葛大爺迷蒙著眼望望四周:“走了吧?今天早上好像看到他們兩個先走了。”
“啊?這麼快就走啦?”蔡佳佳失望一聲,轉而又樂嗬嗬拿出手機邊翻電話簿邊道,“不過麼關係,小帥哥有跟我要電話!”
“哼,就你得瑟。”葛大爺故作冷淡,“我跟你打賭,我們在場每個人都有他電話。你喝蒙得都不記得了,你家金龜婿跟我們每個人都要了電話。”
“是、是嗎?!”蔡佳佳由喜轉驚,轉而又哀歎起來,“哎,我還以為他已經被我的魅力深深吸引了呢!”
“嘔!”
“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試試,問問他人在哪兒!……喂!是靳……誒?空號?!”
作者閑話:
別問我他們手機什麼頻道,怎麼玩兒,我壓根就沒想過。。隻要知道不用特殊方法打不進去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