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牧嫌棄又似極力忍住嫌棄的目光下，岑九頓時不再妄想，有一點尷尬道：“徒兒隻是隨意說說，師父您別當真。”
    尤牧哼了一聲，但是卻也沒有拒絕，手放到了岑九那裏，在岑九愈發期待的目光下，捏了一下，隻捏一下。
    岑九：“……”
    “不與你玩鬧了，你快去學陣……或者煉丹，你還欠為師一枚神階丹藥。”
    “嗯，師父……隻是，師父您還未與徒兒說，您要什麼神階丹藥？”
    “凝生丹，多字兒的那個。”
    “天嬰凝生丹？”岑九疑慮，師父怎會需要這個？是給別人？給什麼人？
    “嗯。”
    尤牧的麵色淡淡，可岑九不知為何忽然發現，師父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一點點溫柔？
    岑九受寵若驚，頓時豪氣萬丈，“師父，徒兒這就去給您琢磨！”
    ……
    自尤牧吩咐了岑九去煉天嬰凝生丹，岑九恨不得一心分成十份用，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與師父日常至少三個時辰的纏綿，還需研習殺陣，以及琢磨天嬰凝生丹。
    至於尤牧，則是不能相比的清閑，當然，因為有徒弟給他解悶的緣故，心情甚好，每日多花了不少時間在破陣上，嗜睡的毛病淡了許多。
    岑九正專心布陣，忽然一雙手纏到了他的腰前。
    岑九笑容蕩開，沒有直接轉身，而是側頭道：“師父，您今日怎麼親自來找徒兒？”
    先前尤牧想徒弟，無論兩人隔得多近，總是用傳信鶴來呼喚他，岑九早已習慣這方式。
    “今日為師想聽狐狸的故事。”尤牧已將岑九當作說書先生看待，每日都讓徒弟給他講一些傳說和典故。
    岑九原本是想到什麼講什麼，今日師父還是頭一回要求他。
    “最好是年代久遠些的。”尤牧又添了一句。
    岑九細想了想，問道：“師父，狐狸分為很多種，您想聽什麼的？”看了看遠處的火紅的安神狐，又道：“安神狐？”
    尤牧搖頭，沉吟了一下，問道：“你知道有什麼狐？”
    岑九轉過身，正對師父道：“最普通的狐多以顏色命名，赤狐、銀黑狐、藍狐，再高等一些的，便是安神狐、藥狐、天火狐等一些有特殊能力的狐狸，最高等的，便是天賦能力強大的九尾狐，九尾狐一般是紅色，可也有數目最稀少的九尾白狐……師父，您為何突然想要聽狐狸的故事？據徒兒所知，化作人形的狐狸，風評都不是很好。”
    “風評都不是很好？怎麼不好？”尤牧垂眸，語氣突然危險起來。
    可惜，岑九沒聽出來，笑了笑，繼續耿直解說道：“據說狐狸性淫且放肆不羈，在妖獸山脈的中心脈，因化了形之後比旁的妖獸好看些，就占著美貌，到處與人交合，得人好處。”
    “這……就叫作風評不好？”尤牧淺笑，垂下的眼眸掩飾住了幾分不虞。
    岑九隻看到師父的淺笑，美得驚豔，實在忍不住在尤牧嘴角邊吻了吻，尤牧心裏冷哼，但也沒有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