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尤牧一覺睡得很沉，他是被岑九吻醒的，一睜眼，就看到徒弟赤裸深情的目光望入他眼底，而唇舌被他輕柔舔弄。
    尤牧坐在岑九的腿上，倚在他的懷中。
    岑九低頭吻他，兩人的墨發不分你我纏在一起，岑九小心翼翼地吻著，卻也是在光明正大地宣布占有。
    尤牧推開他，岑九依依不舍暫且放過。
    尤牧眯了眯眼，盯著岑九，“誰允許你趁為師睡覺親為師了？”
    “師父如果不喜，岑九不再做便是。”岑九淺淺微笑，至少師父沒有責怪他抱著他睡，也算是一個進步。
    尤牧的不滿，來的快去得也快。
    從徒弟的懷抱裏站起來，來到一片看似普通的草地之上，這裏的每一顆草，都蘊含著一個陣法，草地的後麵，是湖，湖後麵，是花叢，花叢之後，是一片鬆林……這浩大的陣法空間之中，每一處地方，每一個角落，都存在一個精深的陣法，隻有破解開所有，才能精通陣法，這是霍老傳授徒弟陣法的一種特殊方式。
    尤牧每天最多花一個時辰解陣，之後，便躺在草地上睡覺。
    霍老一共有兩個徒弟，這個小徒弟懶成這樣，他也是萬般無奈，但是，因當年石碑十層陣法選出來的合適者，卻也隻有尤牧一人。
    岑九望著師父的背影，眼神深沉而堅定。
    一天前……
    “霍老，有人自稱是您徒弟的徒弟，要不要見一下？”
    “老夫哪個徒弟？”
    “最新收的那個。”
    “……他的那個去學煉丹的徒弟岑九？”
    “沒錯，是這個名字。”
    “讓他過來一趟。”
    ……
    “你是阿牧的徒弟？”霍老打量了一下這個看著不錯的年輕人。
    “是的，霍老，我想要見師父，不知他是否在這裏？”
    “是在老夫這兒，聽阿牧說你的陣法天賦太爛？”
    岑九沉吟，想到了最初師父見他布陣，他總是緊張得毀陣，能給師父留下一個好印象才怪，“嗯，師父說的對。”
    “你先把這裏麵陣法解一解。”霍老遞給了他一個珠子。
    這珠子裏有一個四階的陣法，但是複雜程度，幾乎堪比五階，但是，隻要沒有越階，岑九還是能拿下來的。
    半個時辰過後，岑九走到霍老前，將珠子呈了上去，“霍老，晚輩解開了。”
    霍老看了珠子一眼，又看了看岑九，心中驚奇又怪異，這解陣的速度，趕上他大徒弟的一半了，這哪裏叫做天賦太爛？
    “你有沒有進過大交易閣放置的石碑？”霍老問。
    “進過……但是一進去就被推出來了。”岑九如實答道。
    霍老又多看了岑九兩眼，若有所思，但也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莫名其妙問道：“你最在乎的是什麼？”
    “師父。”
    “還有呢？”
    “沒了。”
    聽了岑九這回答，霍老似是有些開懷，又問道：“如果師父不要你，你會如何？”
    “晚輩不可能作出這種假設。”岑九皺眉道。
    霍老再問道：“你願不願意強大起來，保護你的師父？”
    岑九深疑霍老這些問話，但也沒多問，隻是點頭道：“當然。”
    霍老摸了摸胡子，嗬嗬道：“我現在教你師父的，是一種需要極長時間才能掌握的陣法，在學會之前，他未必比一般學陣之人更加精通，可學完之後，必然是天下第一。如果你能想方設法，讓你師父心甘情願多花一些時間在上麵，老夫便直接教你最精深的殺戮陣，你可願意？”
    岑九心動了，但是，卻婉拒道：“師父若是不願，晚輩定然不會強迫。”
    霍老嘿嘿一笑，解釋道，“沒讓你強迫，隻是將他的興致引導到破陣上，這未必不比睡覺有興致。再說，你師父如此嗜睡，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你想啊，嗜睡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生而無趣，不如一睡不醒。”
    岑九心裏驀地一震，死死盯著霍老，他以前並沒有想到這一點，隻覺師父是天生如此，可如果有另外一種原因呢？
    “他如果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那很可能不是好的。你若是在乎他，應該讓他明白，這世上，有太多有趣的東西，你可願意讓他喜歡上他願意接觸的事物，比如說……陣法？”
    霍老看似不正經不靠譜，可在他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竟似能洞徹人心。
    岑九沉重地點點頭，“多謝提醒。”
    見岑九鬆了口，霍老便給了的他一個傳授玉石，玉石裏，有他畢生的陣法心得，主攻殺陣。
    當岑九走後，霍老才忽然發現，桌上有一瓶丹藥，打開瓶蓋聞了聞，竟是兩枚可以延壽逾萬年的鴻蒙丹。
    ……

    作者閑話：

    T_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