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禹所說的沒錯，白狐族妖修的天賦能力，確實隻需人身就可以發揮。
    因此，如果嫌棄狐身太沒有威嚴，不化形也成。
    “四娘應該要生了，我們回去看看？”殷禹牽起殷牧的手。
    殷牧正在苦大仇深想事情，連手被大哥牽起都沒立刻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殷牧也懶得計較了，說起了另一件事。
    “禹，你以前說，墨陵山上有仙女――”
    殷禹打斷道：“哦，這事啊？我三年前和你講的，那是哄你的故事，我亂編的，沒想到你還記得。”
    殷牧：“……”
    “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遲才來？又到哪玩去了？”
    殷牧的聲音稚嫩，語氣卻有些幽森：“我去墨陵山找仙女了。”
    殷禹：“……”
    “我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我就開始懷疑你是騙我的。”殷牧繼續道。
    殷禹心虛，“啊……那個啊，別那麼認真……找了一天一夜啊？你是不是一直沒有睡覺？等會回去要好好休息啊。”
    殷禹臉紅，努力想岔開話題，緩解尷尬。
    他比殷牧大十歲，三年前，他還真不知道他的三弟是這麼追根究底的人。
    殷禹認為，大家都是這麼哄弟弟的，也就這樣哄了，沒成想，自己的弟弟這麼較真……唉，以後他這個作哥哥的，以後說的話該不可信了。
    “那時我不信你了，可在回去的路上，我找到了仙女。”殷牧眼眸明亮。
    “什麼？”殷禹微微一愣。
    殷牧正欲再說，可忽然想起，等弗來的時候，可以通過的石壁，卻又不能通過了。
    難道……除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存在？
    殷牧想了想，還是等以後確認了再和禹說。
    “你不是說四娘快生了嗎？我們快回去。”
    殷牧拉住殷禹的手，就快步往前走，走的時候，還無意回頭看了看祖地的入口，突然，想起了女人的悲愴的話，‘……不要進祖地……’
    不知為何，殷牧心裏一堵，有點煩悶，甩了甩腦袋，努力把這事忽略。
    ……
    九年後。
    “牧，我會殺人了！”殷叢眨著大眼睛，對他的三哥殷牧喊道。
    殷叢是殷萊的第四子，排在殷牧之後，也就是當初四娘的生子。
    殷牧掃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淡漠，“在你這個年紀，我已經殺了幾千人了。”
    “殺人有什麼好的。”殷禹剛好聽到，有點氣弱地說了一句，可惜其他兩人都沒理他。
    “牧……”殷叢咬著下唇，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牧第一次化形就是三尾，可叢隻有一尾，牧當然比我厲害。”
    “這與你是幾尾無關，”殷牧看了大哥殷禹一眼，語氣嘲諷，“有的人是兩尾，年紀快三十歲了，也沒聽說他殺過一人。”
    殷牧說完，沒耐心與兩人多待，徑自離開。
    崇拜三哥殷牧的殷叢，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殷禹看著殷牧的背影，像以往無數次一樣，心裏堵得很難受。
    自從祖地出來，這九年的時間，牧對人越來越冷漠了……
    他曾經可愛的三弟……為什麼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