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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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竟敢毀壞玉岩峰山門,你們是哪座峰的弟子?!報上名來!”為首的一青年對岑九兩人喊道。
岑九拱手,正要客氣一下,尤牧不耐煩,“磨磨唧唧做什麼,我們就是來打架的,你們,全部一起上。”
眾弟子哄地一聲炸了,這兩狂徒也太放肆!不揍得他們爹媽認不出來這事兒沒完!!
……
十日後,幾個善元宗的弟子閑談。
“最近有兩個練氣期弟子,連挑了十幾個副峰,你們聽說這事兒沒?”
“這事兒都傳遍外門了,據說那十幾個副峰實力最強的達到了練氣十二層,可那兩個人中,更厲害的那個,竟然隻有練氣九層!”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修煉的,這麼狂,不僅可以越階戰鬥,還能以一敵百!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們沒說,不過,我聽個別人說,那個練氣九層的,長得像尤牧長老新收的徒弟。”
“不可能吧,尤牧長老收這徒弟還不到一年,怎麼可能這麼快到練氣九層?你說是他哥哥我都更願意相信。”
“不管是誰,他們可真是夠囂張的,先是炸了人家山門,之後僅僅使著春風劍法,一劍挑一個,嘖嘖,將那戰況,慘不忍睹。”
“哦,對了,聽說那練氣九層的,還沒有用正經的劍,而是拿一個樹枝代替,僅僅用一根樹枝都能這麼強,也是牛逼。”
“他們這麼樹敵,難道不怕日後遭別人暗地報複?”
“這倒不至於,那兩人鬧完之後,還給每人送上了一塊下品靈石,得罪這麼多人,至少也得送上十幾萬塊了吧?可真是有錢。此外,很多人因為和他逞凶鬥狠地打了一場,最後成功進階了,有這麼個好處,哪裏會真的記恨?相反,到後來,都不用炸山門了,這兩個人往前一站,就有一群人上來討教了!”
……
傳聞中的兩個人,此刻剛回到了天水峰。
“這十日,你有什麼所得?”尤牧剛收好飛劍,問道。
岑九握了握樹枝,有一絲無奈道:“收獲了不少對敵的經驗。”
這些日子,過得很刺激。
雖然挑了不少副峰,可他卻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
因為,實際的情況是,一群沒有組織的弟子們被激怒,一下子蜂擁上來。
人一擠,各個放不開手腳,時不時還誤傷了自己人。
這無辜人被打了,頓時怒了,找到罪魁禍首就是一陣亂敲,罪魁禍首也怒了,我都道歉了你還來打我?!
然後,互相敵視,把真正找茬的都給忘了,互相傷害起來。
最後山頭亂成一鍋粥,真正與岑九對戰的,卻隻有練氣八層以上的。
這樣也好,如果真的一個一個來跟他車輪戰,絕對沒有‘一挑整個山門’的戰績。
尤牧見到岑九無奈的神色,眼睛危險地眯起來,“怎麼,你有什麼不滿意?”
岑九忙擺手,討好笑道:“哪有哪有,師父您做什麼都對!”
暗暗摸了一把汗,宗主和其他長老們···········不會有意見罷?
尤牧高傲地‘哼’了一聲,道:“知道就好,下次,我們下次去打築基期的副峰。”
岑九:“……是!師父……”
挑山門的事情了解後,岑九又過上了平靜修行的日子。
隻是,這一次師父又陪在了他的身邊。
尤牧自個兒從來不修煉,對自己的徒弟倒要求甚高。
岑九在日頭底下揮汗如雨,他就懶懶地躺在一旁眯眼曬太陽,嘴裏叼著一根草,舒適愜意。
尤牧手邊不知何時趴著一隻白色的大貓,毛茸茸的,很幹淨。
於是,很榮幸成為了尤牧的手墊子。
岑九給自己加大了修煉的強度,偶爾實在累了,抬頭便看到賞心悅目的師父,瞬間有了動力。
舒心得如同最初來到天水峰一樣,這失而複得的日子簡直不能太美好。
隻是……岑九嫉妒地瞧了一眼那個大貓,忍著沒上去把它給拎起來丟遠了。
有一天,烏雲遮了日,漸漸下起小雨來。
岑九見師父還在睡,便立即用靈力給尤牧撐起一塊雨幕,不讓雨打到師父的身上。
隻是,這雨幕範圍比較大,耗費得靈力也很多,岑九隻好分心一邊汲取靈力,一邊輸出。
師父在舒舒服服得睡著,徒弟卻在辛辛苦苦地為師父遮風擋雨。
如果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敬佩起岑九來,這徒弟孝順啊。
然而,當尤牧醒來,見此,卻還是嫌棄,美麗的桃花眼一瞪,道:“太陽呢?”
岑九:“……”師父啊,太陽不在徒兒這····
岑九有點兒泄氣,竟還是不能讓師父滿意。
太陽弄不到,自己的火靈根燃出來的火球,也遠遠發揮不了太陽的作用,如果以後能弄到一個溫暖的火靈就好了。
岑九把這個想法暗暗記在了心裏。
……
又過幾日,天水峰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一襲黑衣,五官深刻,劍眉飛入鬢中,長相極其英俊。
他是直接破空而來的,一般元嬰期,不可能做到如此,所以,他的修為,或在元嬰之上。
黑衣人一下了天水峰,似是熟門熟路一般,很自然直奔尤牧而來。
岑九擋在黑衣人麵前,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不讓他接近師父,可惜兩人修為差距太大,黑衣人一閃身就繞過了他。
岑九瞬間感到了深深的威脅。
“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黑衣人俯視著正掩目躺著的尤牧,眼裏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意。
尤牧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黑衣人轉頭看了看一旁正警惕的岑九,嗤笑道:“資質倒是不錯,看樣子還很護食,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岑九。”岑九麵上恭敬道,隻是語氣有些冷淡。
黑衣人歪笑,“姓岑,這個姓氏的人,我曾經在大南嶺域見過一個,他很強,不知你是否與他有關?”
“天下姓岑的人很多。”岑九言盡於此,意思是,即便是同姓,也不能證明有關聯。
黑衣人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尤牧不能安靜睡覺,很不耐煩,唰地站起身,道:“給我的東西呢?”
“阿牧,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念我?”
“想念?”尤牧挑眉,“你在講笑話麼?”
“阿牧,你總是這麼無情。”黑衣人哀怨道。
“東西拿來,拿完快滾。”尤牧悠悠道,一點也不客氣。
黑衣人淚目,“你想用完我就丟,難道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尤牧不屑,抓起他的衣襟,邪肆地勾起嘴角,“這難道不是你心甘情願?”
黑衣人被尤牧的笑容給驚-豔到,驟然捂住胸口,心撲通撲通地跳,道:“阿牧,我太喜歡你了,你現在就嫁給我吧!我一定艸得你欲-仙-欲-死!!”
尤牧眼睛一眯,忽的一用力,像是扔死物一樣,往天邊扔了去。
黑衣人依舊放肆笑著,並不反抗,在空中帥氣地翻了個身,與尤牧傳音了幾句,然後,口型說了‘再見’兩字就消失了,來得匆忙,去得也匆忙。
與此同時,一個納物戒飛到了尤牧的手中。
尤牧低頭看納物界,神識往裏麵一掃,見到無數棵寧神草,麵色滿意。
那無賴倒還有幾分用。
岑九自從尤牧和黑衣人開始對話後,就低低地垂下頭顱。
聽見黑衣人輕佻的話,幾次都憤怒得要死,可他是師父的朋友,對師父有用,他不能討厭他。
衣袖下的拳頭握緊,似乎有些顫抖。
他不能·······
“師父。”岑九抬起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一副十分傷心的樣子。
尤牧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岑九很委屈,“師父,他對你心懷不軌。”
尤牧‘嗯’了一聲,他當然知道他心懷不軌。
“師父,以後您少和他來往好不好?”岑九期待地望著他。
尤牧不鹹不淡拒絕道:“他還有用。”
“哦。”岑九失落垂眸。
尤牧見徒弟有些反常,抬手,竟是破天荒地揉了一下他的頭,道:“修煉去。”
岑九一怔,隨後嘴角忍不住彎起,師父對他,比師父對那個人親近多了。
而且,一直在師父身邊的,隻有他。
要吃醋也是那個人吃醋。
想到這兒,岑九振作了起來,抬頭,笑得燦爛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