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上) 第二十卷:七、時不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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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布和伯維•讓布一來到星島,便召開了一次星島全體軍政官員會議。會議上,羅布對巴哈和索菲婭公主的工作表示了敬意,表示朝廷完全信任他們,要求任何人員都不得幹擾了他們的工作。然後,他要求全體人員保持對宇帝陛下和帝後陛下的忠誠,克兢克業的,並要創造性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努力的維持住星島的穩定,做到能隨時聽從宇帝和帝後兩陛下的召令。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維持住星島的正常運轉,使星島成為一個可以讓宇帝和帝後兩陛下放心的星島,使星島能成為一顆我們偉大帝國的真正心髒。
他指令星島內務廳廳政提高內務廳的偵訊效率,加強對一切可疑人員的監控,尤其是對鼴鼠黨的偵破,揭露“席爾瓦”式的人物,清除掉內患。對此,可以搞一次鑒別工作,凡是可疑人員即可逮捕,不管他是誰?一查到底,查到那裏是那裏,來確保星島不出差遲。
要求星島駐軍和衛戍廳整頓軍隊。由於長期的遠離阿磁林森,不見兵燹,星島的軍隊沒有憂患意識,軍紀有些煥散,這種現象非常可怕,務必使之改觀。通過這次整頓,使星島的軍隊成為一支隨時能聽從宇帝和帝後兩陛下召喚的軍隊,使之能成為一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軍隊。
最後,他提議全體與會人員注意:凡有要事,凡對某可疑人員進行檢舉揭發,可以寫出書麵材料或單獨要求見麵也可,為此,大使處特為此設有檢舉箱。
會議之後,他們單獨招見了星島的軍政要員。其中就有伊林娜、菲菲尼達和班克羅。
後來他也會見過費爾南達和千野代。
為什麼沒有巴哈和索菲婭公主、亞寧男爵?因為他們是宇帝和帝後陛下可以信任的人,尤其是對待索菲婭公主,海倫娜要求他們盡量不要觸動她。
但這次單獨召見伊林娜,因伯維•讓布在場,羅布無法把芳丹交給他的“天魷星計劃”轉達給她,即要求她通知夕陽•城南,羅德裏雅方麵已批準策反菲菲尼達,要他們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立即實行,以及策反成功後一係列事項及原因。
***
羅布雖然沒能在這次單獨會見伊林娜時,將“天魷星計劃”轉達給伊林娜。但,這是他想到了的,為此,他在那天會議講話中的最後部分,即設立檢舉箱和檢舉人可以單獨要求與他們見麵,即是他的精心布局,也是為了大使處工作的正當舉措。這本是朝廷的要求也是他和伯維•讓布共同商量的結果。他相信伊林娜他們此刻正在翹首以盼羅德裏雅的指示,他相信伊林娜一定會利用他給予他們的這個權限。
這樣的見麵,伯維•讓布自然不好在場。同樣,這樣的見麵如果是要求人要見伯維•讓布,他羅布同樣不好在場。
伯維•讓布這人對工作還是克盡職守的,但那是在白天,白天他就是一個嚴肅的不苟言笑的高級警官。也許是警官生涯的嚴肅認真和將神經崩得緊緊的工作,使他極需要放鬆一下自己的神經,所以,他喜歡過夜生活。即在夜晚,他喜歡放縱一下自己。來到星島後,他白天兢兢業業的在為朝廷工作,但在晚上,他就會出入星島的豪華夜總會——百花宮,大有“翠屏金屈曲,醉入花叢宿,此度見花枝,白頭誓不歸”之概。
“人,總得施放一下自己的身心,否則,那還不要被憋死。”他是這樣想的。
果然,第二天,伊林娜即要求與羅布單獨見麵。
當然,夕陽•城南和莎依也可以要求這樣做,但伊林娜認為,由她出麵比較好,因為她不會直接參與策反菲菲尼達的工作。再說,她又從原鴻道來,如這次策反一旦出事,她就可以說,她單獨會見羅布,反映的就是她發現了夕陽•城南有許多可疑的地方,以“出賣”戰友來保護組織,從而以此來保護羅布和她自己。
在這次單獨會見中,羅布將“天魷星計劃”轉達給了伊林娜。
伊林娜則告訴他:如果出了問題,他就說,伊林娜來向他反映的問題是懷疑夕陽•城南,僅僅是懷疑。他自己沒有立即對夕陽•城南采取行動,逮捕他,是因為他是郡主的丈夫。又隻是懷疑,不能肯定,所以他還得再看看。這樣,他就可以有些托詞,不至於完全的暴露了自己。
他們隻談事情,不讓一絲感情有所流露,甚至連一絲喜悅的感情都不敢表露出來。
現在,真的是到了共和國戰勝帝國的關鍵時刻,對共和國是如此,對地球也是如此,那對於他們自己則更是生死關頭,出不得一點差錯。
***
夕陽•城南和莎依得到了羅德裏雅的指示後,在策反菲菲尼達之前,想到了一個問題,這策反最好能得到索菲婭公主和亞寧男爵的支持。索菲婭公主和亞寧男爵雖然知道他們是林磁民主共和國的人,也明確表明了他們對母親的認同和回歸,但不知他們是否會支持對菲菲尼達的策反?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同意同他們一道回到羅德裏雅去?因為這裏麵還有個奧爾佳,對他們畢竟不是一回事。
羅德裏雅的指示,說得非常明白,策反菲菲尼達,希望公主夫婦也能和他們一起直飛赫裏薩爾道。這樣做是為了使星島擺脫太空帝國,使之成為一個世界各國共管的星島,來為阿磁林森全球服務。
在以武力為後盾的情況下,太空帝國可能會被迫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即:既不能奪回星島又不能摧毀星島。這就不能讓公主留在太空帝國手裏,如公主繼續留在太空帝國手裏,太空帝國就可能敢強行奪取星島。因為即使菲菲尼達帶回了十幾艘戈弋,共和國依然無法抗衡太空帝國。隻有公主走了,才斷絕了太空帝國的一切希望。
隻有這樣,那奧爾佳才不會出事。
但這畢竟隻是設想,設想不是事實。
所以這事必要得到公主和男爵的同意。
對這個問題,莎依是這樣想的:過些日子,又該她飛地球了,要與詩林達輪換。隻要她到了地球上,她就可以確保奧爾佳不會出事。這件事的前提是,星島在將來必須國際化中立化。如在她飛地球後共和國方麵對這件事沒做成,那她莎依就永遠回不到阿磁林森了。
因此,莎依認為應該由她來對公主夫婦進行說明。
策反菲菲尼達一事,隻能放在這事之後。
但他們沒想到形勢瞬息萬變,宇帝林炃和海倫娜帝後的最後一道旨令,將策反菲菲尼達的事推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然而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朝廷有這一道旨令。
緊接著,共和國在雪爾蓋倫道對太空帝國的蜜支南道發動了戰爭,又引起了太空帝國的國家中樞的又一陣緊張,將林炃和海倫娜的關注點轉移了過去。
***
羅布接到朝廷的這一道指令後,萬分焦急。
他接到了這一道指令,伯維•讓布自然也接到了這一道指令。
他知道,一旦解除了菲菲尼達在星島宇航基地和宇航員訓練中心副主任的職務,將費爾南達這一批宇航員訓練中心的學員交給了朝廷,那羅德裏雅針對星島的決策便將全部落空。
但這裏麵又出現了一個新情況,那就是本來已分散到帝國各地進行放飛的學員,都要集中到星島,舉行一個畢業典禮,現在他們已到了星島,這是策反菲菲尼達之後帶走藍信會學員的最佳時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一旦錯過便不可再得。
他必須要見到伊林娜。
他必須要伊林娜他們在今晚就執行“天魷星計劃”,如這行動失敗了他怎麼辦?
就算這一切,他都不想,可他怎樣才能見到伊林娜呢?
在這樣的時候,他單獨會見伊林娜,那他的身份就可能會暴露,哪芳丹怎麼辦?
就算這一切,他都不想,可他怎樣才能見到伊林娜呢?
隻是他已明白,今晚如他和伊林娜再不行動,就沒有機會了。
這“天魷星計劃”如不成功,星島的中立化便不可能再實現,這也沒得商量。
共和國為此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反正,在今晚,他一定要見到伊林娜,這樣,他的身份也一定會暴露,既然這樣,就用不著猶豫了。唯一讓他猶豫的是芳丹。是呀,芳丹怎麼辦?對芳丹,他也有些安排,他曾麵見過費爾南達和千野代。這麵見,便是為此作出的伏筆。他讓費爾南達和千野代,當她們一旦察覺到芳丹要出危險時,如她們那時還在太空島內宮,便要她們立即通知芳丹,叫她撤離。
他現在也必須要見到費爾南達和千野代,問她們到星島前是否通知到了芳丹?
這樣,一個行動計劃在他心裏冒了出來,他想了想,決定這樣去做,即不管後果,他都要見到費爾南達、千野代和伊林娜。
他帶上了自己的朗寧式光槍,獨自一人,開著飛車出了門,準備用耳垂通知費爾南達、千野代和伊林娜,他要到宇航員學員住地拜訪她們。
獨自一人用耳垂機通知她們,即意味著他已不計後果——沒出事,這是正常拜訪;出了事,他就一定暴露——開始執行共和國的“天魷星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