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上)  第十九卷:十八、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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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夏醒來時,天已大亮,他並不知道天已亮。
    在這親王的地下密室裏,他並不能感觸到地麵上的戰鬥和紛亂。
    他醒來,看到的隻有拜麗絲和基林士克、薇琪、萊紮以及赫特士和俄勒維琴,這與他原先的環境完全不同,他立即感到了異樣,便問道:“這是哪裏?我怎麼到了這裏?”
    拜麗絲立即回答道:“這是艾伯禮親王的地下指揮所,你現在在紫平!”
    “紫平?這,這是怎麼回事?拜麗絲,你怎麼把我搞到了這裏?”
    “是這樣的,夏夏,是我自作主張。我認為,如果我們不離開冷特維辛,我們便隻能聽任海倫娜的宰割和胡作非為,看著她挾持父帝,毀滅我們的帝國,看著她篡奪我們祖宗留下來的萬哩江山……”
    “胡鬧!”
    “夏夏,請你先別激動,你冷靜點,請你冷靜點!這可不是為了你和我的私事,這是為了國家!如果僅僅隻是為了你我,我們可以任憑海倫娜那賤人處置,決無怨言。可這是為了國家,是為了天下的臣民,那我們就責無旁待,我們個人的生死榮辱都不是我們推卸責任的言辭。為人臣者在於忠信,為人臣者在於國家。聖上和國家,才是我們處身立世的根本,除此之外,別的都是妄言!我是不想使我們墜為曆史上的萬古罪人,才不得不這樣做的。這一點,你可要想好了!你想過沒有?”
    “拜麗絲,你這是在把我架在爐火上烤呢!不過,……讓我想想!”
    “殿下,”萊紮上前一步,也勸箴道,“我們已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殿下如不同意接受這現實,今晚我們所有的參與者都得死!”
    “是嗎?這真得讓我好好想想,哪現在親王老大人他?”
    “是我這行動連累了老王爺,”拜麗絲接過話語,說,“他老人家已沒有了選擇,問題是你必須要在電視上露麵,廣播電台沒有用,人家不見到你本人,怎麼會輕率起事?你不要再猶豫了,我們該死也就該死了,可親王老王爺呢?還有所有擁戴你的人呢?他們現在正在上麵浴血奮戰,你現在必須到電視台去發表講話,如你同意,我就請老王爺他們到這裏來,電視台的人也正在等著我們,他們在準備錄像呢,錄好像後就播出。”
    “這,這哪裏是在擁戴我?”
    “人家為了我們,已經起事了,既然已經起事,總不可能希望失敗。我是你的王妃,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現在想的是什麼?他們又怎能在這樣的時候完全相信真的是你?”
    “哪?”林夏本想問一問上麵到底打得怎樣了?但他立即明白決不能這樣問,那就太令人寒心了。於是,他狠了狠心,說道,“那好吧,那就有請老王爺。”他決心走出這一步,因為此時此刻,事情已成了這樣,他無法再選擇。
    這也的確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他如果讓今晚參與這次行動的所有人失望,那他就將永遠不會有將來,也不可能能給自己在青史上留下一個好名聲。
    ***
    從席爾瓦獲得拜麗絲授權,開始執行“利劍行動”開始,霍爾古森,也就是“3號”,就是事實上的總協調人。是他在發出指令,讓庫顯亭保持著與席爾瓦的聯絡,執行著從羅德裏雅那邊發來的指令。實際上,今晚在紫平發生的一切變故,都是按照林磁民主共和國的意誌在運轉的,是為了達到分裂奧亞帝國的目的,從而為使共和國戰勝腐朽沒落的奧亞帝國來創造條件。
    在羅德裏雅,共和國的領導人與一些重要資政都徹夜未眠。
    裴薩梅文、班恩、喬裏懷蓁、查林洛瓦、凱恩斯、特裏、格爾金、艾德雷蒙以及維爾斯林娜、杜•桑喬、簡楨、蘇曼、格裏夫蘭文、佩蒂都齊聚在裴薩梅文的執政府裏,隨時獲取到霍爾古森發來的電文,密切地掌握著紫平當前所發生的一切動態,對此進行密切地磋商,商討出對策,再發給霍爾古森,讓他去執行。
    現在,紫平的政局已在艾伯禮親王的掌控之下,林夏已無法不得不接受當前強加在他身上的現實。那麼,在這樣的形勢下,下一步,共和國方麵該怎樣做?這怎樣做,實際上是指要林夏怎樣做?即:讓他以一種什麼身份來做?是以一個帝子的身份呢?還是應該再進一步,將他推上宇帝的寶座?哪一種效果更好?
    大家一致認為,將他推上宇帝的寶座更好。
    如果僅僅以一個帝子的身份,依然尊奉林炃,如果林炃飛抵苦石道,親自率領軍隊禦駕親征,那林夏的旗號,便不再具有號召意義,起事的軍隊便會陷入無可適從的境地,從而導致他們在道義上的失敗,從而使現在的大好形勢付之東流。如果林夏登上了宇帝的寶座成為了新的宇帝呢?也就是說,讓他公開的與他的父帝分道揚鑣。那現在聽從林夏和親王號令的軍隊,一開始便目的明確,知道自己是在擁戴一個新的宇帝,是在開創一個新的帝國,自己今晚的行動和決擇便不會再有後顧之憂,便可放開手來與以林炃為首的老帝國一搏。隻有保住了新生的帝國,也就保住了自己今晚的行動和決擇的正確性、唯一性,在這紛亂的政局中,也就保住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既得利益。從而在道義上在心理上都站住了腳,從而形成強大的凝聚力凝聚起人心來與林炃的老帝國分庭抗禮。
    於是,艾德雷蒙便指令霍爾古森按照這樣的意誌協調好在紫平的各種力量,力爭使林夏接受大家的擁戴,改元稱帝,形成一個可以與林炃老帝國相抗衡的林夏新帝國,這就是羅德裏雅方麵對當前形勢作出的新的決策。
    ***
    艾伯禮親王的軍事參謀皮特現在正和斯丹內提、席爾瓦派駐在他這裏的全權代表庫顯亭在一起。庫顯亭代表著利劍黨人和她的武裝力量,但利劍黨人和她的武裝力量隻尊奉林夏帝子,因而相對於親王,他們又保持著相對的獨立性。當然,利劍黨人的武裝力量完全不能與親王的武裝力量相比,但在紫平,它畢竟是一支獨立於親王的武裝力量,而且今晚的形勢又是他們一手促成的,因而有著首舉之功。現在,既然這兩支武裝力量都打算尊奉林夏為宗主,都打算擁戴林夏,因而他們就有必要要協調雙方的行動,以保持步調一致,這樣,庫顯亭便被派駐到了親王身邊,起著一種協調人的作用。
    但庫顯亭畢竟是共和國方麵的人,他已接到霍爾古森的指令,讓他力主為實現共和國新的戰略決策在與親王的軍事協調中提出自己的主張,那就是擁戴林夏成為新的宇帝。
    在他與皮特協商時,他就提出了這個建議,希望親王能擁戴林夏成為新的宇帝,他所用的理由自然是羅德裏雅方麵的理由,而這理由也正是親王現在正在思考的事。艾伯禮親王畢竟在戎馬生涯中浸淫已久,他已想到了這件事,如果林夏不能成為新的宇帝,那他今晚的起事便會陷於被動,所以當皮特就庫顯亭的提議派人來向他請示時,這也正是他所認定的事,便接受了這個主張。
    他帶著他的重要將領和庫顯亭來麵見林夏,向他說明此中的利害,說明在紫平,他們擁有的這兩支武裝力量已決定擁戴他成為新的宇帝,公開地與林炃為代表的老帝國決裂,才能確保今晚的起事不至於會導致流產。他們力勸林夏接受他們的擁戴,以宇帝的身份來君臨天下,不必計較虛妄的名節而誤了大事。麵對即將發表的電視講話,他必得以宇帝的身份來麵對鏡頭,從而給全體軍民——凝聚起阿磁林森自治領的一切力量來為開創一個奧亞帝國的新時代而奮鬥——以信心。
    麵對這樣的勸進,林夏真的無從選擇。
    在一片“宇帝陛下萬壽!”的歡呼聲中,他隻得接受了這個現實。接過拜麗絲和親王商議好讓皮特為他擬定好的講話稿,看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麼不是的地方,便在攝像鏡頭前坐下,開始以宇帝的身份,來向整個阿磁林森自治領發表一個新君王的講話。號召全體軍民接受一個新帝國,為開創一個帝國的新紀元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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