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上) 第十九卷:四、因時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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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炃解除了對菲菲尼達的審查,因為確實沒查出她在佩蒂的叛逃中負有什麼責任。
佩蒂的叛逃也確實是因為她是艾德雷蒙的小女,是她個人的行為。
再就是因時因勢。
帝國現在內憂外困:外有格沙瓦地區和蜜支南道的對林磁民主共和國的戰爭;內有因艾德雷蒙的叛逃引發的一係列政治危機。
尤其是對艾伯禮親王的收束還在未定之數。
艾伯禮親王現在是自治領的軍政委員會主任兼司令員。由於帝國的戈弋已納入了戰爭,所以有相當一部分戈弋在他的掌控之中,這自然包括宇航員。
現在林夏又在外放,這樣,帝國這方麵的優秀人才特別是領導人才便顯缺乏。
如果對艾伯禮親王的收束出現了問題,因為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是在他身後,有一個以他馬首是瞻的龐大軍政集團在支持著他,與他榮辱與共。所以對他的解決還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帝國對他的優勢便隻能體現在戈弋上麵。
在這種形勢下,帝國太需要菲菲尼達這樣的人才了。
另也有索菲婭公主的要求。
還出現了另一種情況,那就是莎依從地球上回來了,帶回了奧爾佳郡主回歸朝廷的消息。
***
奧爾佳郡主回歸朝廷,這對朝廷來說是個好消息。
奧爾佳郡主雖然不能完全替代她的母親,但在對黑洞能源的掌握和控製方麵,她還是能做到的。這表明,在捕獲黑洞,控製它,使它能源源不斷的輸出能源,也就是在技術層麵上,她能做到。如果她能將這一技術納入到朝廷的戰略之中來,那對於帝國維持帝國現狀就是一種保障。
不過,奧爾佳郡主回歸朝廷附有條件,那就是恢複她和歐佛洛、塔麗亞的人身自由。恢複了人身自由後,如要她將這種關係到人類命運的科技交出來,她也隻能交與對人類命運負責任的人。這個人隻能是菲菲尼達,她的妹妹。
恢複奧爾佳她們的人身自由,需要找到天眼。
現在奧爾佳和歐佛洛、塔麗亞的天眼都已被摘除,混在六顆一模一樣的藍色雨花石裏,而她和歐佛洛的天眼都沒有被朝廷掌握。正因如此,朝廷才派出莎依到地球上去,讓她找到梵夢•靜遠,從他手裏要回歐佛洛的那隻天眼。這事現在莎依已經做到了。
隻是奧爾佳郡主的那隻天眼在林夏手裏,也不知林夏現在把它藏在了什麼地方?
本來,這事很容易做到,隻要朝廷派人去問詢他一下,便可知道。
也問過。
林夏回答:他當時把奧爾佳的天眼和歐佛洛、塔麗亞的天眼放在了一起,就放在埃諾丁宇航港的操作平台抽屜裏。但這與朝廷所知道的事實不符,因為菲菲尼達從簡楨處獲知,她當時隻拿到了八顆雨花石。這裏麵,要不是簡楨在說謊,要不就是林夏在說謊。
而菲菲尼達認為是林夏在說謊。
林夏處在他生命的艱難時期,他可能是在以此自保。
找不回奧爾佳的天眼,奧爾佳也就不會為朝廷服務。
朝廷希望菲菲尼達能說服林夏,因為她曾是林夏的次妃,和林夏有感情。
菲菲尼達麵對自己以及夕陽•城南和莎依的處境,也答應一試。
這樣,林炃便解除了對她的審查,恢複了她原先的職務,讓她和夕陽•城南、莎依重回了星島。
***
菲菲尼達回到星島父母的家,看望了父母。
此時的她,真有點頹喪。她沒想到自己這樣忠誠於帝國,卻遭到這樣不公正的對待?這說明朝廷一點也不信任她。如不是朝廷現在還需要她,就不知道這審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真是一段惡夢一般的經曆。
現在她已看清了自己的處境,不管自己如何的忠誠於帝國,都不可能會獲得朝廷的信任。
既然有這一次,也可能會有下一次。
下一次是不是還會這麼幸運?她還真不敢說。
在這個國家,真正對她好的隻有索菲婭公主和亞寧男爵,她的父母。
索菲婭公主和亞寧男爵聽她述說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審查,很是憤慨。他們也沒想到朝廷會這樣對待她,索菲婭公主便說:“可惡,林炃這小子,既然這樣,你也就敷衍他們一下就可以了,不必去為他們買命。”
索菲婭公主這樣講,是因為莎依回來了。她既然已接受了莎依的信仰追求,這也說明她已決定站到了自己母親的一邊,所以她是在惋轉的規勸菲菲尼達。她已看了莎依帶回來的有關菲菲尼達的身世視頻和材料,知道了菲菲尼達的人生不幸全都和奧亞帝國有關。所以她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然,隻是惋轉的。
因為莎依告訴她,一切都得慢慢來,千萬急不得。
不到時機,一切都先不讓郡主知道。
***
菲菲尼達回到自己的家,想著父母親對自己所說的話,覺得有些奇怪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覺得爸媽對朝廷的態度好象有所改變。不奇怪是自己受到朝廷這樣的對待,作為她的父母,不憤慨那才奇怪。另就是,爸媽可能也和她一樣,對於封建帝國這種製度也有非議。這可能是一切正直的人的內心感受,自己不也一樣嗎?知道帝國這種製度是不符合人性的,隻是因著自己的切身利益,下不了這個決心,才一直認同於它。
所以她沒有再想。
她現在所想的是,怎樣來完成朝廷交給她的任務?即說服林夏,要他說出奧爾佳的天眼到底被他弄到哪裏去了?這個任務似乎並不容易完成。既然林夏不想把它交給朝廷,哪他又怎麼會交給她呢?她想就此問問夕陽•城南和莎依,對此會有什麼想法?
晚上,她和夕陽•城南在一起時,便來問這件事。
夕陽•城南也想不出好辦法。
他也覺得這很難,林夏不肯交出姐姐的天眼,自然是為了自保。那也就是說,他想以此來向朝廷討價還價,想讓朝廷解除對他的外放,讓他重回帝國中樞。可這樣,隻要有海倫娜在,也許就比較難做到。因為海倫娜既然逼死了萊麗,哪她還會再讓林夏重回朝廷?這也太不符合這事情的發展規律了。
第二天,她也就此事問過莎依。
莎依說的和夕陽•城南說的差不多。不過,她最後還說了一句:“這事,郡主你也就象爸媽所說的敷衍一下就好了,不必太驚動了林夏才好,那對奧爾佳郡主可能不好。”菲菲尼達想想也是,於是她通過巴哈,和林夏通了話,問詢了他這件事,得到的回複還是和林夏回複朝廷的一樣。
她也算是交了差,便將這事放過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