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上) 第十七卷:七、林炃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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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麗病倒了,這樣的消息自然會上呈給在下界的林炃宇帝。
萊麗的動態主要由辛平簫和修道院院長嬤嬤上呈。她們的上呈比較一致。不是說院長嬤嬤也加入了對萊麗貴妃的迫害,而是出自對自身的利益考慮。院長嬤嬤也是人,她明白辛平簫對貴妃的精神摧殘來自於誰?雖然對萊麗目前的處境很有些同情,但也不敢來為她出頭,更不敢公然違逆了帝後海倫娜的意圖。她的上呈一般隻呈述事實,不附帶自己的任何主觀色彩。她能做到這樣,本已實屬不易。問題是,辛平簫已將對萊麗貴妃的迫害做得滴水不漏,不露任何形跡了。她的一切做法都符合宇帝陛下的旨意,讓人能感覺到卻說不出什麼來。她利用了萊麗貴妃自身的弱點,利用了她的驕縱慣了的性格,利用了她的容易被激怒,使她自己陷入了不能自拔的狂躁境地。
這樣的做法,叫人怎麼說?
辛平簫隨侍在貴妃身邊,本來就是宇帝和帝後給她的職責。
辛平簫讓貴妃勤於修行,亦是宇帝和帝後對貴妃的要求。
貴妃想看一些地球上搞來的電影和錄像,辛平簫則立即製止。隻讓她看帝國電視台的節目。她的措詞也非常得體:“難道還有比帝國電視台的節目更有思想性和藝術性的嗎?你不看帝國電視台的節目,還看什麼?”
有時,萊麗也想外出散散心,這一般是不允許的。
但辛平簫還是為貴妃向宇帝“爭取”到了每月一兩次的外出權,隻是要在有人的監護下。但這類外出是為了懿貴夫人更好的修行,那就應該讓她去看一些展覽。比如“幸福的地球人。”“我們的生活比蜜甜”一類的展覽。也讓她去參觀一些科技城或阿蟻人幹活的工廠、礦山和農場,看看她的另一種同類,領會一下她自己的幸福來自不易。或到劇院電影院去看一些戲劇和電影,比如:《帝國戰魂》、《我們敬愛的父親宇帝林炃》之類的劇目和電影。
搞得後來請萊麗外出,萊麗就要發火,堅決不肯外出完事。
***
當然,我們也知道,萊麗貴妃的現狀,還有另外的渠道可以到達林炃麵前。
那就是拜林左政。
在布裏斯卡雅女修道院有他的人,已和寧娜取得了聯係。
但這種有關萊麗的消息,拜林很難直說。他隻能以“聽說”,“好象”之類的言辭來表達,來委惋地向林炃進言。希望能獲得宇帝陛下的注意,來改善一下萊麗貴妃的處境。
由於林炃有辛平簫和修道院院長嬤嬤的先入為主的呈辭,拜林的說辭就很難進入到他的心裏。辛平簫的做法又在大道理上,沒有一點不對的地方。大道理往往都具有這樣的色彩,它是執行者的道理,而不是被執行者的道理。他覺得萊麗對他的旨意有抵觸和抗拒的味道,自是不快。他又何嚐是懲治了她?不就是外放了她嘛?她不思想自己所犯的過失,還這樣一味抗拒,那就讓她接受一下懲治也好,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在林炃這樣的思想和態度之下,拜林就很難再說什麼。
拜林左政本就是一個圓滑的人,也是一個比較懦弱的人。這樣的人,不會為了一個失寵的貴妃幹顏直諫,以使自己處在風險之中。
現在他能這樣做,已是看在孫女拜麗絲的麵子上了。
但,這次不同,萊麗病了。
而且病得不輕。
林炃念起夫妻一場,遂也放心不下,派了禦醫來看望萊麗。
晚上,自然是夏冰言侍寢,心中有掛礙,便問詢於她。
***
過了些日子,林炃便在朝堂之上,宣布了一個對帝國來說,最重要的旨意。即:宣布立林宇為世子,確立了他作為帝國繼承人的不可動搖的地位。
另就是,禦醫還是應該去派拉林行宮看視貴妃,爭取早日把她的病治好。但不必再每天都來向他稟報貴妃的病情,兩個朝夕(星期)向他稟報一次就可以了——他現在政務繁忙。以免打擾了他處理現在日異多變的國際國內事務,尤其是瓊古的事務。貴妃的事,還是交由布裏斯卡雅女修道院院長嬤嬤,由她全權代他行使職權。“關愛與管轄不可偏廢,既要讓她得到教訓,又要讓她感到朕和帝後對她的關懷和寬容,讓她好好的靜心潛修,早日對自己的過失有一個較好的認識……”
林炃對待萊麗的這種態度,與他過去對她的態度有很大的轉變。那就是,他已經對她不大關注了。這種態度的產生,自然是來自對夏冰言的問詢。
那麼,這與夏冰言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