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下) 第十六卷:二十七、積勢與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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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與祖父取得聯絡之後,拜麗絲想了許多,主要如下:
能不能讓赫特士和俄勒維琴效忠於夏夏和我自己?這一點非常重要。
沒有這一點,我們隻能坐等父帝的恩賜,自己則毫無作為。
赫特士和俄勒維琴是祖父拜林請來的人,是智士。
祖父雖然會幫助夏夏和我來擺脫我們目前的困境,這一點應毫無疑問。但在宇帝、帝國與夏夏和我這一天平上,祖父則未必會站到我們這一邊來。
我隻是想,如果萬一。萬一父帝聽從了海倫娜那賤人的讒言,要致我和夏夏於死地,我們怎麼辦?
我們不能坐等,坐等就等於是讓父帝犯錯。
作為人臣或人子,坐等宇帝和父帝犯錯,就是最大的不忠和不孝。
在事態不明的情況下,祖父不會為了我和夏夏,置自己和整個家族以及支持他的臣僚們的安危於不顧。他也不會為了我和夏夏,違背林炃宇帝的旨意,違背整個帝國的利益而一味地袒護我們。如果我和夏夏沒有為了父帝不犯錯而有所作為的話,那祖父可能就不會再幫助我們了。
他不僅不會幫助我們,甚至還會告發我們,為了宇帝和帝國。
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祖父不會幫助我們,那赫特士和俄勒維琴也一定不會幫助我們,這是一定的。
這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必須要讓赫特士和俄勒維琴效忠於我與夏夏,成為我和夏夏的人。
隻有他們效忠於我們,他們才能真正的來為我和夏夏工作。
***
女人的思維往往直接而大膽,甚至赤裸裸,這是她們不同於男人的地方。
這也是女政治強人常出現的原因。
拜麗絲敢想的,林夏還真不敢想。
當拜麗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林夏時,林夏還為她敢於這樣想而惱怒。但拜麗絲將自己的想法一點點的分析給他聽,最後告訴他:“你總不能眼看著海倫娜那賤人糟蹋了我們祖宗留下來的萬秋江山。她這樣為所欲為,不擇手段的殺害帝妃,陷害忠良,扶植黨羽,必將毀帝國於一旦,讓我們的父帝成為千古罪人。如真的走到了這一步,我看你還有何麵目再見我們的父帝?還有何麵目再見我們的列祖列宗於九泉之下?
我們隻是作個準備,以自保,為帝國保留一塊淨土。如她海倫娜膽敢喪心病狂,我們就為父帝保持住了最後一點力量,不至於到時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林夏聽聽,不得要領,也知道這道理似是而非。但想到母後和自己,總不能坐以待斃。已在心裏接受了拜麗絲的想法。
“我一個女流之輩都敢這樣想,你一個大男人,還猶豫什麼?”拜麗絲繼續激勵他。
“這?那好吧,可,赫特士和俄勒維琴會接受我們嗎?”
“會的。”
“為什麼?”
“他們已走出了第一步!已犯了死罪!”
“你是說,隻有我們的出頭之日,才是他們的解脫之日?”
“正是這樣。”
“哪我們?”
“讓他們替我們聯絡我們可以信賴的人,但要他們不把這事告訴給我的祖父,他們隻替我們負責。該怎樣做?這我們還要商量,現在,我們就來商量一下……”
***
“首先,我們有什麼人可以值得信賴?這一點非常重要。我所說的信賴,是指經過這一次切斯事件,我們被陷害,對我們持同情態度的人。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受了冤屈,讓他們在我們父帝麵前說話。最好,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一點,在父帝受到海倫娜蠱惑而一時不明時,他們能站到我們這一邊,這一點我覺得尤其重要……”
“你怎能這樣想?”林夏真不敢想拜麗絲敢這樣想。
“不是想不想的問題,是事實。我隻不過是把它說了出來。在我們兩人之間,我覺得不應該再有所諱言。我所說的不是針對父帝,而是針對海倫娜,如果父帝一時不明,我們隻是為了父帝不犯錯誤,那是為了帝國,不是為了我們自己。還有一點,如果父帝果真明白了真相,想起了我們,哪海倫娜那賤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萬一她對父帝下黑手或萬一父帝出了事,也就是崩殂之後,權力落到了海倫娜的手裏時怎麼辦?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這樣的人,一個也沒有!”
“也真是,就連我的祖父都不會站到我們一邊。”
“不過,現在沒有,不意味著將來也沒有!”林夏畢竟是林夏,他立即想到。
“是,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說得太好了,時勢會改變一切。重要的是我們自己必須要給人以信心,讓他們看到你能承繼大統,這樣,就會有人為我們死心蹋地。當然,現在我們隻要他們同情,讓他們能在父帝麵前為我們說話……有嗎?比如象我的祖父和父親。”
“這倒有一些:比如艾德雷蒙、雷寧、穆古塔、席爾瓦、羅布夫婦,科恩斯……”
“還有艾伯禮親王、索菲婭姑媽、雅克羅爾、派爾多林、羅什、瑟爾普斯……”
在拜麗絲說出一大串不會出賣他們的人名時,林夏的腦海裏閃過了夏冰言的身影——記起了他和她的妙因山之行,記起了自己曾因她的妙曼倩影而失態,那是在看到西奴奴樹(夢樹)時,那時,他隻是情不自禁,而不是真的想挑逗——他知道她一定會幫自己,也許正在幫著自己,但他卻沒有說。
***
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就獲得了赫特士和俄勒維琴的效忠誓言。
因為他們是赫特士和俄勒維琴,拜麗絲所能想到的事,他們自然也能想到。
於是,俄勒維琴便離開了瀟南,來到了紫平,在那裏建立了林夏拜麗絲的秘密據點。並在網絡上建立了他們自己的秘密渠道。現在,她常奔走於帝國重臣們的府邸,向他們遊說林夏帝子所遭遇到的冤屈,希望他們能為他向宇帝陛下進言。
好在赫特士並不是拜林府中的人,不大會有人知道他是誰。赫特士都不為人所知,那俄勒維琴就更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了。
由於有艾德雷蒙和羅布,俄勒維琴的這些活動,就引起了他們的重視。他們知道這是一個新的動態。是林夏帝子麵對他自己目前的現狀在動作,這在林炃宇帝那裏,是絕對不允許的。哪他們該如何應對?
他們立即在網絡上向羅德裏亞發出了密函,請示麵對這一新的情況,共和國方麵又該怎樣布局?他們又該怎樣來做?
得到的回答是:看形勢可以支持一下林夏,讓奧亞帝國形成另一個權力中心來與她的權力中樞相抗衡,力促使她發生內亂甚至於發生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