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下) 第十六卷:二十三、建立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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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麗絲用讀信格寫了這樣一封信:
爺爺:秋天了,天已轉涼,心裏記掛著您老人家。我們自紫平上京南下,到了瀟南,事起蒼促,也沒派人來告訴您,您老人家不會怪罪我們吧?怕您擔心,我心甚是不安。記得小時候,我一離家,比如住院,那一次您無法和我取得聯係,一天到晚念我,我就擔心。怕今天,您又會這樣念念。總記得,小時候在您身邊的日子,您會牽著我的手,帶我到墨尼比河看落華,您總會指著河邊的金柳,用詩一樣的語言給我講解弗朗斯永的詩歌。我非常懷念那樣的日子。我想知道,你還想念您的小乖乖嗎?如今,我又站在墨尼比河上,隻是這次是在冷特維辛雞嶺山。“唉,太華已經下山,太隨正在西天……”我想起詹愛愛的這一句詩,不勝感慨。您處好嗎?如今,真的離您太遠了。曾經的想念,每一次,都如這秋天的天氣,霜凝寒重,令我心頭泣血。想來也好笑,昨晚我在縫紉,想您想得連一個結頭也打不好。我真的非常想念您。每次想起您,我都會傷心的哭一場。接下來的日子,我也許會在瀟南住一段時間。飄泊的日子久了,如一朵秋菊,我也想暫停一下自己的腳步,想利用這一點時間,來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的人生。
敬祝,您的健康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祈祥。
這樣一封信,用讀信格一讀,便成了這樣一封信:
“爺爺:派人來,取得聯係,念念,冷特維辛雞嶺山,我想知道,您處好嗎?天氣,寒重,結頭,一朵秋菊。”
“冷特維辛雞嶺山”是告訴爺爺地點;“天氣,寒重”並沒有什麼意義,因為這裏實在編不圓,但這樣寫,也可以加重氛圍。好在後麵還有一個兩個字的空格,寫上了最重要的一個詞“結頭”,這“結頭”其實是“接頭”,便達到了目的;“一朵秋菊”是特指,特指拜林家族的族徽,一朵“懶梳妝”式的垂絲菊花。
這樣的寫法,拜麗絲知道爺爺和父親能猜到,也會明白。
寫好了這樣一封信,拜麗絲便叫來基林士克。叫他想辦法托人帶到紫平上京去,交給她父親拜爾的管家努安。因為這是秋天,秋天一般宇帝和朝廷都會在紫平,那她的父親也會在紫平。
***
這樣一封家庭平信,問候信,不相幹的人就是拆開來看了,也不會看出什麼問題。
帶信的人也不知道叫他帶信的人是誰?受信的人又是誰?拜林,在奧亞帝國,幾乎人人都知道。可拜爾,拜林的兒子,也許也會有人知道,但也不一定。拜爾本人僅僅隻是帝國武裝力量總參謀道作戰廳的一個次政,雖說是一個高級軍官,但他的家和一個普普通通的貴族沒什麼不同,也許就是奢華一點。再說拜林,就是他本人平日做人也比較低調,這也是他被林炎林炃父子二帝看中委以重任的地方。所以,他的兒孫輩大多都不是飛揚跋扈的人。
更何況這信還是帶給拜爾的管家的
一天,基林士克受尤林•冷指派,在一個軍警的“陪同”下前往瀟南。
他開了一輛中巴。
這裏是苦石道。苦石道貧窮落後,經濟不發達,幾乎還沒有什麼飛車。甚至有些公路也沒有輔上瀝青。到冷特維辛的公路就是這樣。
他們一路塵土飛揚的來到瀟南,然後在這名軍警的監管下進行采購。
基林士克雖然是被這名軍警監管著,但離開了冷特維辛,這名軍警便不至於再來為難他。再說克勞普斯派來的軍警也終於知道了他們是什麼人?到了外麵,反而會有點來討好依順著他基林士克。另外,基林士克也不止一次來瀟南了,從沒犯過禁,軍警們對他已經產生了信任感,這監管便有些鬆弛。
每次到瀟南,中午十一點,一般基林士克會請陪他同來的軍警吃一點喝一點。吃過喝過,十三點之後,基林士克便會給這個軍警開個房,讓他睡上一覺。會告訴他,到兩三點鍾他會來接他,然後,一起回冷特維辛去。
吃完飯之後,這段時間,酒已上臉,人也有點暈,軍警也就懶得來管基林士克了,讓他去辦本應由兩個人一起去辦的事。
這已成了常態。
這一天,自然也是這樣。
這個軍警酒足飯飽之後,進了基林士克為他開的房,一躺下,便睡得象死豬一樣。
基林士克便開了車,自己一人去辦事。但他更主要的是想尋找一個到紫平去的人,幫他把拜麗絲的信帶給努安先生。
***
離開拜麗絲王妃前,拜麗絲曾叮囑他:
隨便找一個看似忠厚一點的人,托他帶這封家書。
如這個人懷疑:為什麼不用耳垂?為什麼不郵寄?
你就說:你的收信人是個複古迷,你想給他一個驚喜。讓他體驗一下“一書值千金”的古代情懷。你也可以給他一點錢,記住,絕對不可以多,幾個金元就可以了。
如他不答應,就不要勉強,再換一個人試試。
記住:千萬別勉強,別露出焦急的樣子。
你就把它當作一封普普通通的家信好了。
如兩個朝夕(星期)之後,你在雞嶺山打柴時,沒見到身上有我家族徽的人,我們就再另托人……
隻要記住一點:千萬別引起別人的懷疑,別讓人知道你是誰,更不能讓這封信落到克勞普斯或尤林•冷手裏。
***
其實,拜麗絲不用吩咐,基林士克也是明白的。
否則他就不是林夏的侍從了。
他立即將車開到瀟南火車站。本來他可以開到瀟南航空港的,但他知道,那裏可能會有人認識他(到紫平去的人,的確會有人認識他,他可是林夏——曾經的世子——的親侍)。
在這裏,我們有必要說一說阿磁林森上的交通形式。
我們地球上,有航空、火車、汽車、和水上船隻。
阿磁林森上則多了一種方式,宇航,即戈弋。
戈弋隻有奧亞帝國和林磁民主共和國才擁有。但用戈弋作為人們日常出行和貨運的工具則隻有奧亞帝國才有。又由於戈弋需要消耗大量的驚人的能源,即使是在奧亞帝國,它也隻是因了距離或為了達到一種戰略目的時才使用。比如Ⅰ型、Ⅱ型戈弋。Ⅰ型戈弋主要是在阿磁林森三大洲飛行。在帝國它也飛一些重要的道,比如從紫平飛原鴻道和一些邊疆道。Ⅱ型戈弋主要是在原鴻道宇航港、太空京畿城和星島之間飛。
為了達到一種戰略目的是指:Ⅰ型、Ⅱ型戈弋還用於戰爭或緊急狀態:比如參戰或運送戰略物資和軍隊。
戈弋的強大功能比一艘航空母艦還要大得多,但它受製於它的能源消耗。如果不是索菲婭公主以她驚人的智慧,控製住了原初黑洞。以我們地球上所使用的常規能源,很難提供足夠它起飛一次的能源。當初西南六道聯合政府為了救出維爾斯林娜,動用了兩艘戈弋,為了給那兩艘戈弋充滿能源,他們幾乎動用了好幾個道的能夠被擠榨出來的數年的全部能源。
航空也和地球上有點不同,他們用的不是飛機,而是飛車。飛車在科技含量上遠勝過飛機,在整個星球的普及程度上也遠勝過地球。一般來說輕型飛車已進入了中產階級家庭,它不需要機場,可以在原地直接升降或懸停。
他們也用火車。因為飛車,即使是重型飛車也無法就裝載量上和火車一較上下。
汽車隻是飛車的一種補充,是窮人用的交通工具。當然貴族有時也用,但那隻是為了消遣,玩玩新鮮而已。
基林士克到了火車站,找了一個人,給了他十金元,請他把“他的一封信”帶到紫平,交給住在多勒裏安街上的努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