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下)  第十六卷:二十、初始的日子。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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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夏和拜麗絲被監押到瀟南冷特維辛,林炃還是讓他們帶了幾個侍從和侍婢的。
    林夏有基林士克和戈迪姆。戈迪姆原是一個劍客,塔格博爾道人。一次,他遊曆清源道墨尼比河時,見一群人撈上來一個溺者。一問,才知,原來是個讀書人。他的老婆與一個廳政的公子勾搭上了,讀書人去興師問罪,結果奸夫淫婦不但不收斂,反而將他打了個半死。氣不過,遂告到官府,結果是官官相護,不但沒告上,反而遭到一片蹊落和嘲笑。一時想不開,便投河死了。戈迪姆一聽,俠氣幹雲,立即去殺了那個公子哥兒,結果判了死刑,下了大獄。
    這事由艾德雷蒙說給林夏聽了。林夏聽後,甚是敬佩。再說,這時網上輿情,也幾乎一邊倒的在為戈迪姆辯冤,認為戈迪姆有罪,但罪不及死,便過問了這件事。讓他免除了死刑,改判有期。戈迪姆入獄後,減了幾次刑,其實隻坐了五年牢,便出了獄,隨後,他便跟了林夏,充當了他的侍衛。
    在戈迪姆身上流露出的是一種俠氣。自從跟了林夏後,便對林夏忠心耿耿,林夏的侍從有許多,自從切斯犯事後,林夏便選中了他。拜麗絲則有薇琪和萊紮,她們是拜麗絲自幼的丫環,是娘家人,是她情同姐妹的心腹。
    他們來到冷特維辛,沒過多少日子,尤林•冷便對他們進行了一次訓話。
    他首先宣讀了林炃宇帝的又一道敕令。
    這敕令和下給苦石道道政克勞普斯的敕令在精神上一致。
    要求他們不要過分地放縱了林夏,要給予他嚴厲的約束。
    正是有了這道敕令,尤林•冷便對林夏和拜麗絲以及他們的侍從侍婢嚴辭訓斥道:
    “……這幾天下來,我成天聽到你們叫什麼‘殿下、王妃’的,這裏有什麼‘殿下、王妃’?陛下的旨意你們難道都沒有聽到?這裏再也沒有什麼殿下、王妃了,有的隻有以戴罪之身以贖前愆的罪人。你們不要輕漫了聖上的旨意,還將過去的那一套帶到這裏來,公然蔑視聖上和朝廷。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裏再也不是你們過去的王府了,如果你們再不端正態度,不想認識到你們所犯的罪行,那你們將會受到更加嚴厲的懲處。到時,不要說我言之不渝也。現在,我警告你們,不許再叫‘殿下、王妃’,這裏沒有殿下王妃,隻有林夏拜麗絲。如你們再這樣混叫亂叫,我將禁閉你們,甚至戴枷示眾。這是一。”
    “二、得克勞普斯道政對聖恩的感載,不忘帝王家的華光雨露,受盛世之心應,惠及爾等。他給了你們生活上的優厚待遇,使你們可以不再從事聖上要求你們必須參加的稼穡之事。聖上的要求不是對你們的懲處,而是思極遼遠,是叫你們在從事勞動中感知人生之不易,珍惜現時之既得,安平守德,不生妄誕非分之想。你們和我都要從內心仔細的體察聖意,不使聖意空布,有失我們做臣子應持的本份。所以,我想,克勞普斯道政的恩施是大人自己的仁德,我們銘記於心,但我們更不能忘了聖上的聖意,這才是要道。因此,本政自今日始命令你們:你們六個,從今天開始,得負責我們四十多個人的廚事。我們也不知是前世造了什麼孽,被你們拖到這種鬼地方來充軍!你們要知道,我們是被你們害死的,叫你們為我們下廚,是叫你們知道,你們造的孽,傷害了多少人?”
    尤林•冷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看拜麗絲。
    “這女人,”他想,“世上也有這樣的女人啊,天仙一樣的,沒有一處不完美,可惜了。如今,落到了我手裏,你就等著受罪吧!”他雖然知道她長得好看,也知道,自己不會對她有惻隱之心,也許還要更加嚴酷的來對待她,以此來羞辱林夏,來激起他的憤怒。
    “一日三餐就交給你們了,除了林夏、拜麗絲,基林士克、戈迪姆你們每天上午去打柴。這裏,你們是知道的,不是紫平上京,也不是瀟南,沒有電氣化。這裏的平民百姓都是燒柴,——拜麗絲,喂,拜麗絲!”他見拜麗絲好象沒在聽,便提高聲音怒斥道,“你那兩個侍女,洗菜燒飯,這裏隻有柴爐子,聽到沒有?這裏隻有柴爐子,你們就用柴爐子燒飯。現在,就從今天開始,你們去做吧!”
    ***
    這訓話,引得四人不服。是四人不服,因為林夏、拜麗絲並沒有異議。
    他們這一輩子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還不快去!”尤林•冷見他們這樣,怒喝道。
    基林士克叫道:“憑什麼?你這是挾嫌陷害,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在殿下麵前,竟敢這樣坐地拿大?”
    戈迪姆也一下子站了起來,罵道:“去你娘的,你這芻狗,少來煩我!大爺我不做。”
    “你敢!”尤林•冷怒拍了一下案幾,正待發作。
    “戈迪姆!基林士克,不許胡來!”這時,林夏忙喝住他們,轉向尤林•冷,作了一輯,說道,“大人,你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是跟慣了我的,前帝子的跟班……唉,一時改變不過來……”說到這裏,林夏轉過身來,對著基林士克和戈迪姆,喝道,“你們聽著,由於是我犯了事,連累了你們。你們如果還把我當作你們的主人,從今後,就不得胡來。尤林•冷大人不是代表他自己,是代表了我父帝,代表了朝廷。我們聽從他的吩咐,就是聽從我父帝和朝廷。如果你們不聽從我的話,那我這裏也不敢再用你們了,就請你們立即離開,怎麼樣?”
    “殿下!”
    “還殿下?”
    “是,是,林……林……”基林士克一時轉不過口來。
    “你們向尤林•冷大人,作個輯,陪個罪吧。”
    “這?”
    “還不快點!”
    “給大人陪個禮了!”誰知這時萊紮走了出來。這丫頭聰明,對著尤林•冷就彎了彎腰。說道,“算是老祖宗給龜孫子下跪了,望大人賞個臉!”
    她這一說,引得眾人大笑。
    “萊紮!”拜麗絲畢竟是讀過書的人,知道這時的利害,忙喝住萊紮。
    她親自走上前來,拉著林夏的手,說:“夏夏,他們是我們的屬下,犯了錯,自然是我們的不是,哪就由我們來替他們道個錯吧?”
    林夏一聽是理,便和拜麗絲一起轉向尤林•冷……
    基林士克一見,哪敢讓林夏和拜麗絲來替他陪罪?忙向尤林•冷憤而一輯,不情願地叫道:“陪罪了!”
    戈迪姆則一甩手,憤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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