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上) 第十二卷:二、春天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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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言非常想為林炃懷上一個孩子,不知什麼原因,半年多了,雖然她幾乎每隔一兩天便要為林炃侍寢,卻一直沒懷上。
這種情況在林森人與地球人的婚姻當中,並不少見,即使在林森人中間也不少見。
也許是種屬上的不同,就象獅與虎一樣。
但也遠不到獅與虎那麼大的差別,在這樣的家庭當中,許多人都生了兒女。
可能還是與林炃的年齡和身體有關,林炃已兩百多歲了,這樣的年齡在阿磁林森上應該隻能算是盛年。一般來說,林森人要到三百多歲(平始年)才算進入了老年。但由於他們婚姻的混亂,造成了人種退化,如今到了兩百五六十歲也就開始步入了老年。林炃現在才兩百多歲,便顯出了老態,這與他的身體有關,他的身體一直不好,病殃殃的。
夏冰言就象中國的楊玉環一樣,雖然,“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遊夜專夜。”就是沒有為君王懷上一個孩子,也真可說是紅顏薄命。
她極想懷上一個兒子。
兒子沒懷上,卻遇到了她生命中的另一個問題,這問題也是所有被擄掠到阿磁林森上的地球女人的問題。那就是她們不大能適應林森人的頻繁的那種要求,雖然她們是真心愛著她們的丈夫。也許是體質上的差異,地球女人對於這樣頻繁的愛愛,過了新鮮期之後,便會感到厭倦。一個晚上三四次的頻繁折騰,真讓身體有點吃不消。
這卻是她們的義務,也是她們必須承受的苦難。
因此地球女人大多都不大喜歡林森人,隻是身為性奴,迫於生存,沒有辦法罷了。
地球女人喜歡新林森人,新林森人至少有一半地球人的基因,因而他們帶有地球人的色彩。尤其在這方麵,他們遠沒有林森人那樣旺盛的欲望,但在性質量上卻和林森人不相上下。因此,地球女人嫁給了新林森人之後,他們的家庭生活大多比較幸福美滿。
這樣的問題,在地球男人身上並不存在,這也許在於做這種事的主動權在男人手裏。
夏冰言這樣頻繁的侍寢,真讓她的體力有點透支。
她又想要個兒子。
這些天,她感到非常煩悶疲憊,這也是她常要林炃到別的嬪妃那裏去的原因之一。
好在林炃非常愛她,也體諒她,隻是到了激情上來了的時候,往往控製不了自己。
***
春天了。
春天,林炃一般會帶著自己的後宮前往阿磁林森的紫平上京或某道的行宮去。
因為在太空京畿城有許多不便於人生活的地方。比如太空城沒有四季分明的時令,那裏是人為的恒溫。那裏有風雨,人造的風雨,卻沒有雷電霜雪。這人造的風雨也不象自然的風雨,總缺少那麼一點清新感和濕潤感。而且天空永遠是黑漆漆的天宇,沒有阿磁林森上的水綠色天空……
在太空京畿城,人為的恒溫,使這裏的冬天和夏天,適宜人居住。
阿磁林森漫長的時令,使她的兩個季節(冬、夏)特別嚴酷(一個季節有六個月,但冬和夏實際上不到六個月,緯度不同也有差別),冬天特別寒冷(從冬季三月開始,到新年後春季一月),夏天特別炎熱(從夏季三月開始,到秋季一月)。林森人在這兩個不到兩個季節的時間裏,一般都不工作。在沒有掌握黑洞能源之前,冬天供暖。夏天,窮人則進入地下,富人則用中央空調。建了太空島之後,林炃及帝國的權貴們,將這兩個時令設立為假期。夏天叫夏假,冬天叫冬假,後來的林磁民主共和國也一樣。到了這兩個假期,林炃便會離開阿磁林森,飛往太空京畿城去,而在春天和秋天他們又會飛回到阿磁林森來。
現在林炃帶著他的後宮及權臣們又回到了紫平。
帝國後宮的嬪妃們和權貴的家眷們在太空京畿城,她們的消遣方式一般是縱情聲色。白天吟詩作畫,打牌下棋,出席各種沙龍,談論時事、藝術和家長裏短。當然也看電影戲劇,有些人也參與進去成為票友。愛好運動的會參加一些她們自己組織的力所能及的運動和比賽,以使生命保持旺盛的活力。晚上則開舞會,談情說愛,與心儀的男人調調情,貼貼麵,玩一回心跳或共度良霄。
她們用不著為日子擔憂,過著衣食無憂奢華侈糜的生活。
但總有一點,在太空島上,人們會感到有些壓抑。太空島上的人造山川河流有一種不真實感。這裏的風,這裏的雨,也不大自然……
他們回到阿磁林森,踏上紫平上京堅實的土地後,開始幾天,這些從太空島回來的人,便極度的想去親近大自然。他們渴望享受到這裏真實自然的一切,想去看一看這久已違故的自然風光,想去呼吸一下阿磁林森母親的氣息……
***
宇帝林炃還是有點人性的,也許這也是他自己的切身感受。他一回到阿磁林森,就給了他的後宮嬪妃們每人一個月的假期。讓她們結伴在宮內道道政吉巴特那裏備一個案,由吉巴特派出女官——在宮內侍衛道道政托比安排的侍衛護衛下——陪同她們到紫平上京附近的幾個道的風景名勝處去休假,讓她們走進大自然去充分享受她們美麗的人生。
這等於是給了嬪妃們一次難得的自由。
這幾天宮內一片興奮,嬪妃們個個興高采烈,互相找到自己的同好結伴同行。
林炃自己也一樣,他也想放下國政,帶著蘭妃夏冰言到帝國的自治領中部的墨尼比河流過的清源道去。那河邊有一個度假勝地——玄林,是帝國首屈一指的度假勝地。本來他隻想帶夏冰言一個人去,想徹底的放鬆一下自己。但由於帝後海倫娜原打算去嘉佑市的舟亭•楓山,因為舟亭•楓山路過玄林,她知道宇帝陛下要到玄林去,也就放棄了自己要去的舟亭•楓山,也打算去玄林。既然是到一個地方去,便要求同行,這使林炃不好拒絕。想想這樣也好,帝後與夏冰言一直和睦無間,這樣也就不至於讓夏冰言落單。再說海倫娜也比較賢惠,對他沒有過多的幹預,還能對他的生活起居照顧得十分妥貼。有她在自己身邊,就象沒有人在他身邊一樣,讓他感到舒適愉快。她的存在,不會幹涉到他和夏冰言的歡娛。
能和宇帝一同同行,這自然是無尚的榮耀,也以示恩寵。
對於別的嬪妃來說也許是這樣,但對於夏冰言來說,則不是。
因為,激情已經過去,夏冰言已經被林炃頻繁的愛愛搞得身心具疲,她也希望自己能清靜一下,也希望自己能有自己的私密空間。她本來打算和帝後一道同行,但海倫娜想前往舟亭•楓山,她又不想去舟亭•楓山,便選擇了和貴妃萊麗,平妃莫尼卡一道去紫平遠郊的曼茵湖(義姐費爾南達和千野代這時都在宇航員訓練中心)。她選擇和萊麗在一起並不帶有刻意,原本是希望擺脫一下林炃,希望有五六個屬於自己的朝夕(星期)。
但,那裏知道林炃卻要她和他一道前往玄林。
宇帝的恩寵她不好拒絕,因此隻好犧牲自己來陪同林炃。
這一趟休假,對夏冰言來說,真有點不堪回首。
因為在玄林,隻有她一個帝妃陪著林炃。不是還有海倫娜嗎?對於海倫娜,林炃對她早已沒有了興趣。海倫娜自己也已習慣了林炃漠視她的這種生活,她又賢惠。到了玄林之後,便帶著親婢貝西西卡、梅麗尼和米蘭安達整日悠遊山水,充分地去享受大自然的清新,反而不來打攪林炃和夏冰言的好事(她知道林炃這時隻想和夏冰言單獨在一起)。她的另一個親侍辛平簫也在這裏,但海倫娜叫她負責照管林宇,另有所職,所以也就不大隨侍帝後了。因而到了玄林之後,夏冰言便一刻也不能離開林炃,到了晚上,也隻能是她一個人侍寢。
***
春天了,林炃感到精神充沛。
春天了,是萬物繁殖的季節,哪個男人不風流?哪個女人不懷春?
林炃由於回到了阿磁林森,到了這風光明媚的地方,又是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他感到自己從未有過的精力充沛。而夏冰言則已有點厭倦了這種愛愛,感到從未有過的身心疲憊,她不是不愛林炃,是身體實在吃不消。
而宇帝的權力和進入狀態之後的不可遏製的狂野,使得林炃在這幾天幾乎一整個晚上都不會放過夏冰言,甚至在大白天也不放過。這種狀況,成了對夏冰言的折磨。
一朝夕之後,夏冰言曾委婉地告訴過林炃,自己對他這樣頻繁的愛愛實在有點承受不起。問他能不能到帝後那裏去住幾天?好讓她歇息一會。但這時林炃正在做這事的興頭上,他在夏冰言身上所獲得的愛的愉悅,在這個春天,在這個春光明媚的時令裏,他的愉悅感達到了極致。夏冰言的告求,在他看來,還以為是她的賢惠,是她想叫他分一點雨露給海倫娜。
因此,他聽過,隻當沒聽見。
夏冰言的告求和疲憊的身影,顯出的柔弱風韻,反而突顯出了一種弱不禁風的病態美。這種柔弱風情,越發激發了他的欲望,使他進入了狂熱之中。因此在這一個晚上,他幾乎沒有讓夏冰言閉一下眼。當他第六次進入到狀態時,夏冰言已經疲憊之極。便由著他去折騰,自己閉上眼睛,以背乘法口訣來敷衍。
這時的她,太想睡了,結果呢?結果她睡著了。
她睡著了,林炃怎麼知道?還以為她出了事,象克萊芒婷一樣。
這嚇壞了林炃,急慌慌的忙大聲叫人找禦醫。
禦醫過來,其實這時夏冰言已有點醒,隻是不想動,任由他去診治。這禦醫診治了一番,發現蘭妃隻是睡著了。但這個禦醫也診出了夏冰言的身體的確非常虛弱,便這樣稟告林炃,他說:帝妃沒事,隻是身體太疲憊了。也許是地球人,體質太弱,不象我們林森人。隻要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最好請宇帝陛下給她放半個月一個月的假期,臣再開一些藥調理調理,蘭妃的身體便會康複。
林炃聽後,知道蘭美人不會死,才鬆了一口氣。剛才,嚇壞了他,還以為夏冰言又象克萊芒婷一樣會棄他而去。那一刻,他真是懊悔莫及。現在既然夏冰言不會死,他哪有不聽從這禦醫的?便頒旨待蘭妃身體有所恢複之後,給她一個月的假期,送她曾想去的紫平曼茵湖度假區去,讓萊麗貴妃照看她一段時間。順便也把在那裏的平妃莫尼卡接到玄林來。
海倫娜也讓她自己的親婢米蘭安達隨同,幫忙照看一下蘭妃。
第二天,林炃陪在夏冰言床前一天,晚上,便歇息在帝後海倫娜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