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上) 第十卷:十二、風雨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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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城南有了這個打算,之後,剩下來的便是莎依的忠誠度的問題?
莎依能在多大程度上接受他為之奮鬥的事業?是否會與他同心同德的來與他一起作菲菲尼達的工作?這一點他沒有十分的把握。假如莎依是隻鼴鼠怎麼辦?就象菲菲尼達一樣。菲菲尼達在爸媽身邊就是一隻鼴鼠,如果莎依也是這樣的人怎麼辦?她就是一隻朝廷安插在菲尼身邊的鼴鼠,這就十分可怕了。
但不行動總無法揭開真相,行動有危險,但不作為則危險更大。這危險自然是指對他所為之奮鬥的整個事業而言。
“如果莎依真是一隻鼴鼠,我就不能讓她知道有藍信會,”他想到了這點,“對,這一點很重要,不能讓她知道有藍信會。藍信會的使命,才是我為之奮鬥的終極目標。我隻對她說,我向往共和,我想投奔林磁民主共和國,來推翻這個腐朽的奧亞帝國。策反菲菲尼達隻是我個人的行為。哪她會相信嗎?這個嘛……她可能會不信。問題是,隻要我一口咬定,那麼,即使她是一隻真鼴鼠,事情也就到我這裏為止。如果她是真愛我,到時,她會出賣我嗎?如她舍不得呢?這也是我可以策反她的地方……”
夕陽•城南想了許多,他是在往最壞的方麵打算,但他並不相信莎依是鼴鼠。
以他長期的觀察,他相信莎依決不是這樣的人。
再說他已為自己這一行動預製了防火牆。萬一出了問題,他可以截斷火源,以他一人之身準備承擔一切後果。
第二天,在宇航員訓練中心,他找了個機會與佩蒂談了這件事。
他的一切想法獲得了佩蒂的首肯。佩蒂告訴他,等她和艾瑪(她一般不會和伊林娜接觸)商議之後,如她們不反對,他就可以執行這項工作。並叮囑他,要小心,在這事成功之前,他和她的見麵也應該盡量減少。
***
他的這個行動得到了藍信會的同意,現在他得考慮自己的態度,怎樣才能轉過這個彎來?也就是他得怎樣對菲菲尼達說:他接受了她的好意?
好在菲菲尼達並沒有催促過他,她在耐心的等待著他的回答。這幾天莎依也有意的在回避著他,這個小女子確實傷了心。
他選擇先沉默,讓菲菲尼達再次提起這件事他才好轉過這個彎來。
果然,過了幾天——這幾天,家裏出了這種事,三個人都過得別別扭扭的,顯然已經影響到了他們的家庭生活——菲菲尼達再也忍受不住了。這一天晚上夫妻倆躺在床上,菲菲尼達又向他提出了這件事,菲菲尼達向他提出這件事,態度非常明確,她就是要他接受了莎依。所以她不是在征詢他同意不同意,而是在勸他:莎依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你應該接受她。
“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夕陽•城南還裝模作樣的敷衍了一下。
“有什麼為難的?是我在為你找小女,我都不為難,你為難什麼?”
“但我想不通,這是為什麼呢?”夕陽•城南在找理由。
“為了有一個完整的家,為了有我們自己的後代。”
夕陽•城南本來還想再追問下去,但他怕再問下去就可能會傷害到菲菲尼達,因為他知道菲菲尼達為他們的結合付出了許多。他也知道她對他所懷有的內疚,所以在以這一種方式來回報他。但他也知道那些都不是她菲尼的錯,是她為了能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他真的非常心痛她,憐惜她。
他緊緊的擁抱著她,緊緊的,不說一句話。
“你怎麼啦?”
“謝謝你,菲尼,我知道你為我們這個家付出了許多,我不怪你。”
“怎麼?”
“不要說了,你是我的唯一。”
聽到夕陽•城南說出這樣一句推心置腹的理解自己的話,淚水便再也禁止不住的從菲菲尼達的眼眶裏流了下來,“夕陽!”菲菲尼達一頭紮進夕陽•城南的懷抱裏,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
第二天,夕陽•城南便主動的來看莎依。
他一進門,莎依便立即站了起來,要走出去。
“莎依,等等,我……你真的不再理我了?”
“你是主子,我是侍婢!”莎依背對著他,有點暗然的回答了他。
夕陽•城南猶豫了一下,但他立即走了過去,輕輕的用手按在莎依的肩上。
莎依沒有動。
他把她掰了過來,看著她的臉。
莎依低垂著頭,哀怨得羞得一臉緋紅。
他把她輕輕的攏進懷裏,靜了一會,才說:“我隻是怕虧待了你,你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我怎麼會不喜歡呢?我隻是怕傷害了你,怕這事不是出自你的自願。當然,我也非常愛菲尼,不想傷害了她,所以才拒絕了這件事。但這並不表明我不喜歡你,不過,我也不想讓人誤解了我,讓人以為我是一個隨意施愛的人,這就是我那時的想法。現在這事已然明了,菲尼也勸了我……你就原諒了我吧?好不好?”
說完這些話,夕陽•城南用手把莎依的頭抬起來,打量著她美麗的麵容。
莎依的眼睛裏充滿了淚花,閃著欣喜的光亮。她一把攬住夕陽•城南的脖子,緊緊的抱著他,抱得夕陽•城南都喘不過氣來。
夕陽•城南推了推她的腰身,她歪了歪身,依然不放。
“是原諒我了?”
“不原諒!”說著這話,莎依喜悅的淚水便已流了下來。
夕陽•城南立即用吻把她的淚水一一吻幹,然後他們雙雙擁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