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下) 第六卷:十三、海倫娜立後•;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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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帝國權力中樞搬到太空島後,自從帝國和林磁民主共和國簽訂了和約之後,表麵上雙方相安無事。
這樣阿磁林森上兩個國家的關係便進入了一種相對比較平穩的狀態。
太空島上真的十分安全,林磁民主共和國幾乎沒有什麼科技力量能打到它。
這樣,林炃將太空島立為帝國的首都,稱為太空京畿城。
他這時一般都生活在太空京畿城裏。
但太空京畿城也有許多不如意的地方,這樣,他也會常回到阿磁林森上去,回到他過去的京城紫平上京。這自然是在他們兩個國家處於相對比較平穩狀態之後的事,也是來到太空島後幾十年以後的事。
現在他每年都會回到紫平上京去過一段日子,比如在那裏生活五六個月(後來則更長)。
***
彩女海倫娜進入了內廷,這個女人自信美麗,有著一種母儀天下的氣質。
她的美也是一種高貴華麗的美,近似萊麗,又不同於萊麗。萊麗豔麗且性感,也可以說近似妖媚。海倫娜也嬌豔,但她的嬌豔是自在的,不為手段。
萊麗沒有母儀天下的才智,卻頗有些女人的心機,為人也心狠手辣,讓人害怕。海倫娜則不同,海倫娜自小生在權貴之家,有一種大家風度,她對權力有認識。但她的弱點恰恰是她的出身,象她這樣的人,對一些卑鄙下賤之事不屑於去做。
打個比方說,萊麗對權力的追逐是直接的,而海倫娜對權力的追逐是有保留的。
(不過,後來海倫娜也變了,後宮內,人總得為適應生存而改變自己。)
她們之間沒有誰比誰強,這得看她們所依附的權力者本人和形勢。
林炃喜歡萊麗,因為她是地球人,有讓男人獲得性快感上的優勢。
萊麗也比海倫娜漂亮,但卻沒有海倫娜那樣的美麗,美麗是內在的。
但海倫娜有著顯赫的家族背景,她無論是在帝族還是在外廷,都有著自己的支持力量,這使得林炃不能忽視她。所以,自打她一進入內廷,便得到了林炃的寵幸。由於那時維爾斯林娜已背叛朝廷,帝國後位已成虛以待人的虛位。這是一個權力真空,讓每一個進入內廷的女人頓生希望,也使她們每一個人莫不懷有覬覦之心。
林炃喜歡兩種女人:一種是維爾斯林娜那種知性女人。知性女性不同於影視名星或主持人,她們有一種非常深邃的內涵,閃現出一種智慧的輝光。這種深沉,名星們不大具有。另一種便是萊麗這種妖媚的女人。其實妖媚的女人,每一個男人都喜歡。
林炃喜歡萊麗,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她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他本有意讓萊麗再精進一步,接替了維爾斯林娜出走空出的後位。
無奈,這主意在整個朝廷,包括在帝族外戚中間得不到回應。
因為萊麗是地球人,怎能讓一個地球人登上帝後的寶座?
這不是借口也是借口。
這個道理不難理解。
反對立萊麗為帝後的道理也不難找到:她是地球人,她的學識和品行。
***
林炃不能忽視海倫娜,但好象也不那麼愛她。
是維爾斯林娜傷了他的心,海倫娜在氣質上頗有點象維爾斯林娜。
現在,維爾斯林娜背叛了朝廷,後位又一直空缺著。
對萊麗,林炃也很矛盾。有時,他想立她為後;但有時,又不想。為什麼?因情因境,其實任何一個人,在情與境不同時,總有他自己相互矛盾的心理,這不足為奇。
就象他對待維爾斯林娜一樣,即使她現在已背叛了他,他也恨不得想殺了她,但在心靈深處,其實他最在意的還隻有她。
愛與恨,真的隻有一步之遙。
萊麗對維爾斯林娜的排擠,反成了他不想立她為後的原因。
但維爾斯林娜再也回不來了,這也是事實,這又是他想立萊麗為後的道理。
矛盾著,糾結著,就這樣,後位一直空缺著,但他內心的這種情結必須施放。
海倫娜進宮數十年後被封為瑾妃,她以自己的大家閨秀的氣質,嬴得了人們的讚許。
這樣,虛以待人的後位,便讓整個朝廷看到了希望。帝族、外戚集團、外廷與帝主的糾結便有了解決的可能,雙方並不想讓帝國這種無後的狀態一直存在下去。
林炃並不十分鍾愛海倫娜,他娶她,隻是一種權力的妥協和需要。而海倫娜的大家風範,不太彰顯的個性,還有她林森人的優勢和家族背景的勢力,使她獲得了帝族外戚內廷外朝的一致支持。林炃不正為立後一事糾結著嗎?海倫娜的脫穎而出,讓他舒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在立後這一事上,繼續與權貴集團對立:為了一個地球人,而失去他們以及整個林森人的人心。
萊麗是地球人,這就是地球人的可悲之處。
地球人在阿磁林森上沒有任何政治背景,也不會有任何政治勢力。不管他們後來的地位有多高,他們又爬到了怎樣的高位,他們的身份都是卑微的,他們的地位都是不確定的。再說,在帝宮內廷,表麵上,爭寵不被允許,凡是爭寵的嬪妃,下場往往十分可悲,等待她們的也許隻有冷宮的囚禁和那一道賜死的白綾。
鷸與蚌,往往讓最不起眼的漁翁得利。
海倫娜以她的賢惠和母儀天下的氣質,終於勝出,獲得了帝國權貴集團乃至整個奧亞帝國臣民的支持,登上了帝後的寶座,成了繼維爾斯林娜之後的新的帝國的帝後。
***
海倫娜立後之後,便遇到了一個棘手問題:那時,宮內侍衛道道政羅什因改任武裝道次政。他的改任留下的宮內侍衛道的空缺,成了宮內勢力升漲的角逐場。
宮內侍衛道是帝國權力核心的核心,是帝主的侍衛力量。在內宮,它除了忠誠於宇帝以外,它的道政親近於後宮的帝後或某個嬪妃意味著什麼?這個不難令人想象。
現在內廷的權力角逐主要是在帝後海倫娜和貴妃萊麗之間展開。
海倫娜有著顯赫的世家背景,她又是帝後,按說她應該對萊麗有著壓倒性的優勢,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原因再簡單不過,林炃本人不怎麼愛她,林炃愛萊麗,這就是一切。如萊麗不是地球人,海倫娜對萊麗根本沒有任何勝算。更不要說,萊麗還為宇帝生了一個兒子。這樣,她們便形成了勢均力敵。
但,在內廷,對權力的角逐,在《宮內法》裏是不允許的。
現在,內廷出現了這樣一個非常關鍵的權位空缺,海倫娜和萊麗就想讓自己人來搏得這個關鍵職位,萊麗提出了雷寧。雷寧是內務道第二特別調查廳廳政,是艾德雷蒙的好友,也是林夏的好友。萊麗一直對親王一家禮遇有加,在她勢力最強勁時,她也在為自己的權力尋租,她看中的便是這位林炃的遠房伯父——艾伯禮親王,帝國元帥。是她在帝國受到林磁國的進攻麵前,處於最危險的時候,力挺啟用賦閑在家的親王。
她對親王有知遇之恩。
雷寧是艾德雷蒙公爵的屬下,亦是林夏的追隨者。
雷寧是林夏推薦給她的,已向她表示了效忠。
海倫娜則提出了芳丹的丈夫武裝道後勤廳次政羅布。羅布本是羅什的孫子,海倫娜這樣的選擇,可能有人會認為是出自她本階層對權力的壟斷所產生的思想僵化,認為這些人是帝國最顯赫的家族成員,他們互相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希望永遠維係著這樣的權力結構,以使自己家族榮寵不斷。不過,海倫娜還真不是這樣,海倫娜是一個有思想的人,她這次舉薦羅布,雖不無存在私心,她還真的是欣賞羅布的才華(是躍級來提升他的,從廳次政升至道政),才舉薦他的。
這樣兩個人,林炃會選誰呢?
林炃選擇了雷寧,借口是不能這樣連升三級。
這個選擇非常明智,海倫娜家族在帝國整個權力中心,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如果再讓她那個家族掌握了宮內侍衛道,那他林炃便要在她海倫娜的控製之下了,而萊麗對他則不構成這樣的危險。
不過,他隻任命雷寧為次政,升了一級,讓道政一職暫時空缺,這樣做,也是一種權力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