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上)  第四卷:二十七、才想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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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宮內部,已成潑了湯的蟻穴,亂成了一片。
    到處都是平日裏並不能進入的輕型飛車,它們是用來裝載物品的,把帝宮內的所有物品及珍寶運到紫平航空港去,它們進出宮門得有林炃和萊麗、蘇曼的手令才可以。
    外廷的事,林炃已交給拜林侯爵和艾伯禮親王。
    萊麗哪裏麵對過如此形勢?早已亂了方寸。好在林炃在,他治國不行,但在這方麵,還是非常有才幹的。他掌控著決定權,誰先誰後?什麼應該帶走?什麼暫時放下?這由他決定。但也將次要的事交與萊麗和蘇曼。至於裝箱,登記,發車,則由她們分派女官去負責。萊麗這時已忙得不可開交,隻是她忙得混亂,忙得沒有效率,她的確沒有治理內廷的才能。好在林夏不在——這時還沒有菲菲尼達——不用她操心。且有蘇曼在協助著她。
    各嬪妃都在整理著她們自己的寢宮,人心惶惶,自然會因利益發生爭吵,哭述,弄得林炃心煩。
    整個帝宮就象遭到劫洗一般,到處都是丟棄的什物,到處都是紛飛的紙片……
    ***
    蘇曼這時最忙了。從林炎開始,她就一直是內廷貴妃的協理。具體事務一直由她管,這是一種權威。權威很重要,有時,管理往往不在於才幹,而在於權威。現在,不管那裏出了問題,隻有她去才能擺平。
    她在各嬪妃宮殿之間來往,通過耳垂機與林炃和萊麗保持聯係。不管對那一件事,她都要向他們請示說明,告訴他們處理的決定,在得到他們的允許之後,便發令執行。
    有了蘇曼,一切才有了秩序。
    但有一次,非常奇怪,萊麗的耳垂機是通的,卻得不到蘇曼的回答。這讓林炃和萊麗焦急,不知道蘇曼出了什麼事?正要派人去察看,耳垂機又響了起來。才得知蘇曼的耳垂機在她忙亂的時候掉下了耳垂,才引起了這一番虛驚。
    後來,又發生了一次,通話後,蘇曼還說:“真討厭,這耳垂怎麼了?”
    ***
    這樣,林炃和萊麗才得了空閑,人一得了空閑,思想重又回到了正軌。
    想著帝國發生的這一切,林炃才想起正關在冷宮的維爾斯林娜,不由得怒火頓起:這個賤人,全是她,不是她,帝國何至於此?是她那該死的共和思想,才引起了這麼大的叛亂;是她的思想才引起了叛亂的聯合;是她,才讓格爾金得以免去一死;是她,才讓格爾金得以離開紫平,背叛了朝廷……現在的這一切,全是因為她!這個帝國罪人,不處製了她,如何能泄我林炃心頭之恨?他把這對萊麗一說,正中萊麗下懷。出於自身的利益(她當然想做帝後),萊麗也覺得,必須立即處製了維爾斯林娜。但她說的卻是:處製維爾斯林娜,是對叛亂的最大打擊,是消滅叛亂的精神領袖。處製她,是以正人心,也是對臣民的一個交待!
    “陛下應該叫蘇曼立即將她帶過來!”她提議。
    林炃立即向蘇曼發出指令:“你立即……”但又碰到了那奇怪的事,耳垂機是通的,但蘇曼卻沒有回答。
    “真糟糕,這蘇曼,她的耳垂機又掉了?”
    “蘇曼在嗎?蘇曼在嗎?”他立即向此刻蘇曼應該在的嬪妃處詢問。
    那嬪妃回答:“蘇曼離開這裏已有好一段時間了……”
    “你知道她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
    “怎麼回事?”林炃焦躁地自問,也是在向萊麗發問。
    此刻,萊麗也正在向各嬪妃詢問,得到的回答卻是一致:“蘇曼不在我這裏!”“蘇曼不在我這裏!”萊麗猛地一驚,仿佛才清醒過來,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即扼住了她的心:這,蘇曼……蘇曼是內奸!
    她驚叫起來:“蘇曼是內奸!蘇曼是內奸!”
    “不可能吧?”林炃還在遲疑。
    “什麼不可能,這才是一個最可怕的人。蘇曼,你真行啊!陛下,我們立即到冷宮去,要快,要不就來不及了!”
    萊麗立即拉著林炃,帶著宮內侍衛朝冷宮趕去。
    但一切已晚,冷宮侍衛驚慌地回答:剛才蘇曼帝妃帶著陛下的旨令,已將帝後押出,說是陛下要她帶帝後去太華宮勤政殿說話,讓她去招撫勸伏叛亂……
    林炃還沒聽完,就扣動了朗寧式光槍。
    他又立即向耳垂機大叫,指令宮門守:不許放出一架飛車和任何一個人!
    但得到的回答是:剛才,蘇曼帝妃駕著輕型飛車載著箱子,已經飛出了宮門,朝京城航空港飛去……
    “我斃了你!”林炃怒不可遏。
    “陛,陛下,她,她是蘇曼帝妃,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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