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上) 第四卷:八、夫妻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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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斯林娜到這時,已失去了她所能有的反擊力量。
當天晚上,林炃宇帝就入主了她的太隨宮。
維爾斯林娜並沒有服從,而是對他進行了勸說。要他以國事為重,以他宇帝的尊嚴為重,不要做出這種有違人倫的事來,但都無濟於事。林炃那麼喜歡她,如何扼製得住對她的欲望?豈會聽從她的?於是不顧她的反抗,也沒有誰再保護得了維爾斯林娜,終於迫使她接受了現實。
維爾斯林娜雖然無法反抗他,但對他對她的侵犯,則表現得非常冷淡,不主動配合,這使得林炃在她身上的泄欲顯得十分無趣。
林炃知道她不愛他,愛不愛他,他也沒辦法。但他想要她在心理上接受他,即使是不愛。也就是說她不愛他,他無所謂。但她作為帝後,一定要覆行她的責任和義務!成為他真正意義上的帝後!
這一點他做到了。
***
在一邊處理外廷和整個共和帝國的穩定時,他也在清理帝宮後廷。
他的審美情趣與他的父帝不同。比如在維爾斯林娜身上,林炎並不喜歡維爾斯林娜,而他則把維爾斯林娜視為傾國傾城。這一點也常常會表現在他們父子在對待其他女人的看法上,這就是說,林炎喜歡的女人,他不一定喜歡。現在在清理帝國內廷時,他把自己喜歡的父帝的妃子們留了下來。那些被他肅清的帝子,他的異母弟,他們的母親,他已把她們差不多都關進了冷宮,以防不測。比如卡傑金娜,蘇曼,——因為這時,他正瘋狂的愛著維爾斯林娜,對一般的女人,還引不起他的興趣。
長時間的愛,使他一直在關注著維爾斯林娜。這一次宮廷政變,他在親身與維爾斯林娜的接觸中,更是體會到她的天性——善良和寬容。雖然她也有一時的失態,比如殺了他的母親,但那隻是在她被仇恨主宰之時。在這一次宮廷政變中,她雖然支持他擊潰了一切反抗力量,那也隻是不得不為。但她一直反對大規模殺戮!
比如對待卡傑金娜和蘇曼……林炃當時要立即處製了她們,是維爾斯林娜堅決反對,才讓她們活了下來。
現在他就以這為籌碼,來與維爾斯林娜進行談判。隻要維爾斯林娜答應了他,做他真正的帝後,否則,他將一一殺死她們,以此來脅迫維爾斯林娜就範。維爾斯林娜也真的是不忍看到她們為自己而被處死。再就是她多明慧,從中也看到了力量。她被逼無奈,如不犧牲自己,這些從前的姐妹,雖然過去她們對她似乎也並不友善,就真的會被立即處死。
於心何忍?但她在答應他之前,也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求林炃要不收了她們,要不就外放她們出宮,那麼,她將答應他,做他的帝後,雖然她從不愛他,但一定會盡到一個做帝後的責任和義務,並協助他來一起治理國家。
能得到維爾斯林娜的真正承諾,即使是不愛,林炃也已滿足。
因為維爾斯林娜說得非常明白,愛是無法強迫的!她也無法強迫自己的心,因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但林炃相信:隻要日久時浸,說不定在那一天,她也許就會真正的愛上自己。他相信:在尊榮和富貴麵前,女人是不能堅持多久的。這當然是自欺。但他畢竟真正的得到了她,這就使他心滿意足了。得到了維爾斯林娜的承諾,林炃也表現出他對維爾斯林娜的回報,果真將卡傑金娜和蘇曼兩人收為自己的妃子,餘者則全部留待宮中,充任侍婢。這一點,他沒有遵守維爾斯林娜的條件要求:將她們外放出宮。這也是心機。他不外放她們,依然是在以她們為人質,來逼迫維爾斯林娜向他臣伏。
維爾斯林娜對此沒有再堅持,堅持隻會使她們一個一個的被殺,她已看清了林炃這個人的凶殘和險惡。
***
維爾斯林娜痛苦地接受了林炃加與她的屈辱。
但接受了並不意味著認同,他們之間的理念、性格、觀念幾乎完全不同。
在國勢在維爾斯林娜的鑲助下穩定了下來之後,在林炃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之後,現在,他已熟練的掌控住了國家。現在,他已不再需要維爾斯林娜的鑲助,已把她的那一套治國理念視為是對自己的控製。再說,在生理上,他對維爾斯林娜的新鮮感也已經不再那麼強烈了,雖然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但因理念性格觀念的巨大差異,他們無時不處在一種壓製和反壓製的對峙之中。維爾斯林娜對他的鄙視和厭惡,是她壓製也壓製不住的坦露在她的臉上的。他知道自己對她的擁有,隻是在身體上,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在心裏。
自從登上宇帝寶座之後,他一直認為維爾斯林娜在與他作對,處處想限製他的權力,這令他非常不快。這狀況延續了半年有餘(約等於地球年一年多),其實不是,維爾斯林娜雖然不愛他,但在這半年之後,她已懷孕,有了他的孩子。女人有了孩子,對現實的想法就會有些不同。為了腹中的孩子,她已決定向命運妥協。因為有了腹中的孩子,她知道自己已經與他結成了命運共同體,他的帝國就是她腹中孩子的帝國。此前她也曾真心地鑲助過他,那是為了國家。今後,她更多的是出於對孩子的考慮,在開創帝國之新局麵時,她貢獻出了她的聰明才智和治國理念,提出了許多有意義的建議,他也聽從了她的這許多建議。再說她也清楚的知道,她已無法動搖他的權力基礎了。為國家,為腹中孩子計,她向他作出了承諾:做他的妻子,盡到一個帝後的職責和義務。
即使是一個無愛的家庭,她也想維持住一個大體的局麵,畢竟人還是要活的,畢竟她將要成為一個母親。
這樣做,維爾斯林娜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因為這次她弑夫協助世子奪位,民間不明真相,已傳得紛紛揚揚,已把她和林炃世子視為奸夫淫婦,是一對亂倫的母子。有人甚至說,林炃就是她親生的兒子……
這一切她都顧不得了。
隻是她依然厭惡他,厭惡是一個人所無法克製的情感。
他們夫妻間的矛盾衝突,一是林炃自己的不自信,他一直在維爾斯林娜的優秀麵前有一種自卑感,這也是他對她的反擊。隻是他的性格暴戾,而將這呈現出來就成了他對她的壓製和毫不講理,當然這隻是表麵現象。深層次的還是他們的理念性格觀念上的不同,這是不可調和的。
因此,他們夫妻間無時無刻的不在發生著激烈的爭吵與衝突。
***
帝宮之中有的是漂亮的女人。再說此時此刻,他也知道,父帝在世時,就已經在向那遙遠的銀河係開始掠奪地球人來作研究。地球人和林森人在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在生命層次上要低一些,因此林森人看地球人就象我們地球人在地球上看貓和狗一樣,是牲畜。
本質上差不多,這些實驗品中有些漂亮的女人又那麼迷人,於是就有被迷住的林森人將她們奸淫。這當然是不允許的,就象地球上人和狗交配一樣不被允許,也是極其醜陋不道德的。而且這奸淫會使這些地球女人死去。但凡是嚐過地球女人味道之後的林森人發現,在他們奸淫這些地球女人的過程中,他們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遠比和他們的林森女人愛愛愉悅,迷幻……
這就導致了不斷有林森人與地球女人交配的醜聞出現,不斷的有地球女人悲慘的死去。這趨勢不可遏製,已經有越演越烈之勢。
但也有意外,有些地球女人並沒有死,反而好象被林森人同化了,改變了本質,慢慢的變成了象他們一樣的林森人。
這引起了帝國的重視,因為這種人畜濫交,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開始是禁止,但禁止不了,就象我們地球上無法禁絕賣淫一樣。性總是人們最喜歡的,他們才不管這些“牲畜”會不會死亡?
拜林左政在嚐過地球女人之後,出於私心提了個建議:阻不如導。應該對人畜雜交進行試驗,這試驗的期限是兩百年,主要是為了看這種行為在一個較長時間內會對“人”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提議得到了林炎的恩準,隻是在這試驗結果出來之前,為了保持帝脈之純淨,林炎旨令帝族均不得與地球女人苟合。為這事,他已處死了好幾個帝子。
林炃弑父篡位之前,他的心隻在維爾斯林娜身上,也看到了幾個弟弟被處死,因此不敢越雷池一步。現在,他是宇帝,沒有誰再來限製他,他又處在與維爾斯林娜的夫妻不和之中。再說,他本來就是一個極盡淫逸享樂之人,如何再禁得住這樣的誘惑。他也知道,這試驗已進行了一百多年,已經發現:隻要地球人和他們林森人雙方真心相愛,就沒有什麼不良的後果出現。這就是說,地球人和林森人隻要真心相愛,地球人便不會在愛愛中死去。反而是出現了另一種情況——雜交優勢。他們與地球人雜交生出的後代,好象更優秀也更聰明,身材勻稱,體格健壯,男人英俊,女人漂亮。他便命拜林左政不斷的給他挑選漂亮的地球女人來給他享用。這其中,便有後來林下平江的母親萊麗。正是有了這樣一批女人的到來,他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快感,已不再看重維爾斯林娜了。
這種事,維爾斯林娜從林炎開始就一直持反對立場,現在自然也是。但自從林炃有了這些地球女人之後,不再來糾纏於她,這是她求之不得的。因此也不來管他,以便讓自己得到一些清靜。
嬌小的萊麗們(這時還沒有萊麗)給了林炃在維爾斯林娜身上所找不到的快樂。
維爾斯林娜對他的仇恨,已使他移情別戀,現在他已對維爾斯林娜產生出了厭惡的情感。隻要看到維爾斯林娜不高興他就感到愉快。
***
這樣,在國事理順之後。他將前朝舊事重提,提出要再興建一個太空城。
當然,這不僅僅是對維爾斯林娜對他不順從的報複。在他的思想裏,他已認準了,這是一個關係到他的國之安危的一個起決定性意義的巨大工程。因此,在這一點上,他決不會向維爾斯林娜妥協。
這樣,他們之間的矛盾又終於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