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楨聽了夕陽•城南的話，覺得苟虱子這人可疑。回憶起苟虱子這人，是有些奇怪。這人從不赤膊，即使在炎夏，他也穿一件汗衫。
    “哪他會不會是象阿四一樣的人？也就是說，是被異星人控製的人，在他脊背處會有一個R字符？”
    簡楨這樣問夕陽•城南。
    夕陽•城南否定了，因為在浴室裏，他見過苟虱子。
    雖然夕陽•城南否定了簡楨的猜測，但他依然認為苟虱子可能真是被控製的人。如果苟虱子是被控製的人，哪林下平江又是什麼人？這是他自然想到的。他這樣說了出來。
    這樣，林下平江又擺在了簡楨麵前。
    簡楨也承認了自己曾懷疑過林下，但又說她已不懷疑了。因為她和他從大學便在一起，非常了解，無法再去懷疑。現在夕陽•城南又把他擺在了她麵前，這一次便不由得她不懷疑了。因為苟虱子如果值得懷疑，哪和他牽扯得這麼多的林下平江怎麼能不懷疑？再加上現在夕陽•城南提起苟虱子在他麵前服從的卑瑣樣子，那對他的懷疑就更大了。
    “是不是林下平江也是被異星球控製的人？隻不過他是更高一層的人？”
    “我也這樣想。”
    “哪怎樣才能證實？”
    兩人想來想去，就是證實不了。
    “必須有一種不可理喻卻在現實中證實了的事出現，到那時，就可以坐實。”簡楨這一次毫不含糊。不管他林下平江在她的印象中有多好，在這樣可怕的事情麵前，她不得不清醒。因為這是責任，無法對以感情。
    “哪麼是不是說，我們應該把他當成‘是’來觀察？”
    看著夕陽•城南詢問的目光，簡楨為難地回答：“我想‘是’，現在隻能這樣！”
    ＊＊＊
    現在他們已經把這兩個人看成是被異星球控製的人。
    既然他們把他們看成是被異星球控製的人，便在一起探討起他們來。首先是對苟虱子。對林下平江，簡楨已沒什麼可懷疑了。如不是夕陽•城南，她基本上已不懷疑。現在複又懷疑起來，主要是因為苟虱子。
    因此他們現在主要探討的是苟虱子。
    苟虱子奇怪的地方，是他對幽靈海的了解，因此懷疑他也是象阿四一樣的人。但這一點似乎已不存在，因為夕陽•城南說得很明白：苟虱子也洗澡。
    但簡楨內心不這麼看。我們說了，不知為什麼？雖然苟虱子這人非常討厭，簡楨也不喜歡他。但她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覺得這個人雖然討厭，卻是一個可憐的人。而且她還覺得，如果出現危險，這個人可能會幫她，他對於她有著一種親切感，這是無法解釋的。她把這解釋為他畢竟是人，雖然被控製，也就是說，他是身不由己，但他的內心也許並不甘心為異星人所驅使
    她把這對夕陽•城南說了。
    夕陽•城南雖感到驚訝，卻也同意簡楨的分析。
    第二，苟虱子對林下平江的人身依附，主要是牽出了林下平江。本來已不再懷疑林下平江，現在複又懷疑起來。
    最後，他們探討的是苟虱子那個非常奇特的怪僻——照鏡子。他為什麼偏偏在夕陽•城南麵前表露，而從不在簡楨麵前表露？這主要是說他是被程序控製了的人，程序不讓他在簡楨麵前表露，他便不在簡楨麵前表露。但程序沒禁止他在夕陽麵前表露，因為夕陽•城南是後來來的，林下平江沒設計，所以……
    哪照鏡子意味著什麼？如果這意味著什麼，哪便是苟虱子在暗示著什麼？哪是不是說苟虱子在幫助簡楨？這真說不清。既然已按裝上了程序，那可能是針對一切人的，不可能隻針對她簡楨一人，那夕陽•城南概莫能外。
    但這樣的事偏偏出來了，這無法解釋。
    照鏡子暗示了什麼？他們覺得一是照，二是鏡子。這鏡子可能很重要，這鏡子有什麼奇怪的呢？他們不知道。而現在他們正在尋找九隻眼睛，正不知從何處下手？哪是不是說他在暗示他們，要從鏡子下手？是的，埃諾丁古堡不是有兩麵大鏡子嗎？也許秘密就在那兩麵大鏡子裏。
    這一想法立即令他們興奮起來，對，先從鏡子開始。不管怎樣吧，先從鏡子開始，不管它正確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