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上) 第一卷:十七、想不好與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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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上平江的猜測,象一道閃電,拉開了簡楨的思想,是她從未想過的。
她佩服林下平江的思想,這是個有著不同尋常思想的人。
“的確是這樣,”她想,“如真有某個星球,美惠三女神一派和某一派,也就是想侵犯我們地球的一派互為敵手。而後一派又占了上風,我們且把這後一派稱之為邪惡的一派。他們來到了地球上,由於邪惡的一派占了上風,美惠三女神便落到了他們手裏。由於某種原因,他們又不能將她們殺死,又不能長期關押著她們來加大被我們人類發現的風險係數,也是或是由於某種科技手段,他們隻能或不得不這樣做,就是挖掉她們的眼睛,石化她們,讓她們永遠的留在了這裏,不再對他們有所妨礙……”
“哪為什麼不毀屍滅跡呢?這不更好?”簡楨繼續想下去,“這隻能是說她們可能還有用或不能殺死。有用也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們的屍體還有用;另一種,那就是她們還沒有死,隻是石化了而已。第一種可能如果她們隻是屍體,對我來說是最糟糕的,那也就沒有什麼可想了。但如果是後一種,即:她們並沒有死,那就不同了。也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們已不可能複活了,這也是最糟糕的。但如果不是呢?對呀,如果不是呢,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們還可以複活,這才是我想要的最好結果。可怎樣才能使她們複活呢?”
這個問題,簡楨從來沒想過,現在林下平江提了出來。
林下平江提了出來,“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就好了,雖然這概律非常小,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慢,慢,這個先放下。”簡楨突然提醒著自己。
因為她既然想起了林下平江,就不得不重新回到她對他的懷疑上來,雖然她現在已不大懷疑他了。但到了想問題時,依然會故態重生,這雖然一點道理也沒有,然而思想在這個問題上卻總是這麼頑固且執著。
“如果我對林下的懷疑一點道理也沒有,他根本就不是,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提出來的這個猜測沒有多大意義。因為純碎是胡思亂想,瞎貓碰到活老鼠,這個概律……?”
“去,去!”簡楨不由得煩躁起來,她覺得自己真對不起朋友,但她不得不想下去,思想一拉開,便由不得她自己。
“現在,隻是假設,僅僅是假設!”她安撫著自己,“是的,假如不是呢?他如果真是某星球控製的人,隻是有別於阿四而已,這是可能的。那個高於地球文明的文明有著怎樣的科技手段,我們無從知曉。那他提出的這個猜測便更不可信。如果她們真的可以複活,複活的方法他不可能告訴我,這是必定的。方法隻有一種,但對於不知曉的人來說,便是無窮。”
簡楨不由得失望起來。
她感到自己這一夜的思想一點用處也沒有。
“會不會還有沒想到的?”她不甘心。起來在屋子裏來回踱起步來,並繼續想,“是啊,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這是真的!”突然她異想天開的靈感一閃,為自己這想法大吃一驚,“是啊,如果這是真的,那就是說他就是要告訴我,當然這不會是為了愛。”這一點簡楨毫不懷疑,“他告訴我,是他知道我一定會想到。”這樣一想,簡楨便不由得感到了一陣震栗,在這樣的狀態下,她已把林下平江看成了一個敵人。
“真的,卻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簡楨不由得長時間思考下去。
“一、他已用不著再防範她們,不再怕她們複活。二、或是說,他要利用我。利用我幹什麼呢?利用我來複活她們,但這怎麼可能呢?那隻能說,他一定想讓她們複活來達到他的某種目的。三、難道他自己不能讓她們複活嗎……?”這一晚,簡楨想得頭都痛了,但也想不好。
最後,反正也想不好,便不想了,隻是作了一個決定:“不管是不是有用,或不管它有多大風險,反正現在對此事也沒有什麼頭緒,閑著無事,便不妨死馬當作活馬醫。先把這當作一件真事來做,先找到三位女神的九隻眼睛。至於林下,如果他真是某星球派來的人,他想利用我,我為什麼不能也利用他呢?在智能上,或許他們並不比我們人類高得了多少!或許這才是我現在應該做的。——與其魚死,不如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