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蘇風與天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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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年的動作像一隻優雅的小貓,躲在屋簷之上,看著地上的打鬥,雖然是一群人圍攻一人,可是易年看的清楚王初今定是個厲害的武者,武道一途本就各懷其能,門派之多,招式的繁雜有能有幾人細細評說,但是易年知道一點,無論何途何道,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終究歸於一道。這也是易年進入四品真人境界之後,才悟出的道理。
這王初今是個不錯的修煉坯子,在易年的嚴重,王初今的氣機流轉易年能夠看的一清二楚,不過看著看著就有些疑惑,在王初今的氣機中,總有些阻滯的地方,按理來說這是不應該出現的,尤其是王初今這樣的高手,一招一式都是經過時間淬煉出來的,氣機流轉不可能像是尋常武夫一般才對。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小鋪子裏麵一閃而逝,直接衝向了那混戰的人中,易年這才了然明悟,原來是他手中的米糕。易年的嘴角不由得彎起一個弧度,手指習慣性的撓了撓眉頭,看來今天這件事自己還是要管上一管了。
皇宮之內,蕭威坐在大殿之上,看著眼前端坐的三人,其一正是蕭肅,還是一副讓他熟悉的冷豔臉龐。蕭威雖然是個武人,但並不妨礙他的心思的深沉,蕭肅自然也知道他身邊有幾個人正是在他這個三哥的手下立生死,不過蕭肅明白,就算自己真的大逆不道,這幾個人也不會像自己動手,他們不過是他的這個三哥習慣性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蕭肅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反感,因為畢竟隻有在他的這個三哥的身上,蕭肅才能感受到久違的親情,當然在他的父皇,先王蕭礪年輕的時候,他也感受到,不過已經記不清了。
蕭威安排在蕭肅身邊的人會定期的像蕭威報告幽南王爺的近況,而且事無巨細,比如今天幽南王爺笑了幾次,沉默了幾次,甚至於走了多少步,當蕭威知道自己這個執拗的弟弟在遇到一個叫易年的年輕人後,笑的次數和沉默的次數在不斷增多的時候,蕭威就感到了新奇,同時也有一點欣喜與失落混在一起的矛盾情緒。
其二便是南國的第一宰相趙長爐,沒錯就是爐子的爐,因為據說他爹是個手藝平平的夥夫。這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人,一直都是南國文官的第一人,雖然已經躲在南國四都衙門裏已經快十年了,但是沒有人敢說,這個老人的話不中用了,反而很多時候,老人的一個眼神,就能翻動南國的朝野,本來蕭威是不指望能夠請這位老人出山的,倒是蕭肅一句話就讓這位老人再一次登上這南國的團龍殿。那是蕭威剛剛登記過後,蕭逸一檔抓的抓,死的死,逃的逃,朝中竟然空缺了很大的一部分官員,以至於蕭威搖頭連聲感歎自己當年沒有好好讀書,當時蕭肅說請出趙長爐的時候,在場親信都是搖頭不語,可是沒想到,再一次蕭肅去了四都衙門之後,這個老人便每日前來上朝,對於南國一眾雜事安排處理的妥當至極,也讓一眾文官對於這個武人皇帝蕭威多了七分敬佩。
蕭威曾私下裏問過蕭肅到底是如何請出這位不世出的的大人物時,蕭肅說他隻是跟老人喝了壺茶,說了句話,那句話就是團龍殿東邊的李子樹發芽了。
蕭威接連幾日沒有悟出這句話到底有什麼大的道理,私下裏還罵上幾句讀書人就是他娘的不說人話。
其三便是跟蕭威走南闖北的武將屠一人,此人自小便在軍中和那些上陣殺敵的粗糙漢子呆在一起,老一點的軍伍之人都知道,烈焰紅甲之中有個小小兵,大兵在前殺敵,小小兵在背後飲血,長大之後從小兵,步兵,騎兵一路升遷至現在的烈焰紅甲大將軍,人送外號屠一城,也許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都鑲嵌著數以千計的敵軍性命,無論戰功,實力,聲望都不是徐懷年能夠比擬的了得。
此三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偌大的宮殿之中,蕭威在三人身上掃視了一番,最終將目光落在蕭肅身上道:“如今南國邊陲一眾宵小之徒猖獗橫行,內朝之中更是有很多文武官員各懷心思,我這個皇帝,著實當得不那麼安穩啊。”
蕭肅抬頭,現在的情形他是知道的,這些事情並不是一時間可以改變的了得,而如今最大的問題並不是這些而是人才的凋零,南國安穩多年,早已不是開國時婦可立馬,兒可上陣的時候了。蕭肅也明白他三哥的意思,在場的三人,一個代表著文官之首,一個則是武官的龍頭,而他就是這一種盤根錯節的皇親貴胄之中的代表,可是他們就怎麼能夠代替了別人的利益。蕭肅自然不想多言其他,而隻是說道:“享福也享受了這麼多年了,是該放放血了,各大家族有些明朗人物也該在朝唐之上站一站位置了。可是除此之外,我倒是更在意天下之事。”
很是寡言的趙長爐開口說道:“幽南王爺的想法,正是老夫所想。南國多年尚文,卻不曾落武,如今雖然朝唐上人才凋零,可是並沒到無人可用的地步,倒是幽南王爺所說的天下,實在是不得不爭,就拿這一次白族的變化,江西的銅牆鐵壁,都不是我朝唐之上能夠掌握的了得,南國立國之初便就豢養影衛,可若不是那易年,或許結果會更加慘淡,我們南國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天下太久了。”
“能殺即可!”屠一城藏手於袖,今天並沒有附甲,而是穿的武官的虎秀朝服。
趙長爐道:“大將軍可屠一城之人,能否屠一城之玄?”
“可有?”
“當有!”
屠一人不再說話,可能自己是在邊關軍伍中待得太久了,這世界變得太快了。不過屠大將軍並沒有半點的挫敗感,在他看來,那些玄之又玄的影衛又如何,想殺,能殺!
趙長爐知道這個血戰一生之人,也不再多說什麼。
蕭威輕咳一聲道:“兩位愛卿說的都對,但是也都不對,不知道的往往最可怕,今天我讓你三人在此,就是想問一聲,我們南國的蘇風和天魁能否再用。”
三人對視一愣,半天沒有言語。
作者閑話:
南國格局的變化,似乎也表明了天下形勢的變化,之後的南國和之後的肅易該如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