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忘憂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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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月光像銀紗一樣流淌下來,一直覆蓋到易年高傲的屁股上。趴在桌子邊不停畫符的易年此時搖晃著自己的高蹺的屁股,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自從蕭肅被罵跑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而此時的蕭肅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樣,虛弱的躺在床上,虎子已經叫了禦醫開了兩幅藥之後,就一直在床邊照顧著,還沒來得及告訴易年,易年又不知道蕭肅在哪。憋悶的隻能用畫符來打發時間,當然這也是自己那個搖晃著二郎腿的虛影威逼利誘的結果。
    “怎麼樣,三品最難的聚靈符練得怎麼樣了。”虛影在一旁搖晃著他那個二郎腿,嘴裏還叼著剛剛下人送來的宮廷小點。
    “練個屁,我現在身體裏一點念力都沒有,你覺得能畫符麼?”
    “那還不修煉!”
    “說的簡單,神識不穩,強行修煉會死人的。”
    “那你裝什麼啊。”
    “我知道了,我要去找蕭肅。”
    就在易年想要踏出房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在說話:“你能不能不跟著我。”
    “小熊熊,你別跑啊,你怎麼不等等我。”
    “我去看公子,你跟著幹嘛。”
    “高人休息呢,你再給我講講你們妖族的事情怎麼樣。”
    “是熊雨。”易年開心的說道。想到那個白癡沒事兒,易年也是很開心的,不然還真怕這家夥被一千個屍氣給撐死。
    “熊……”易年走出房門想要叫住熊雨,卻發現自己真的叫不出口。隻聽熊雨說道:“你死開啦,我都說了我要去找公子。”
    “不嘛,要不我給你弄點好吃的點心。”許成言笑著說道。
    “嗯!”熊雨的雙眼立馬變成桃心。
    許成言順勢將手環繞在熊雨的熊腰上,易年瞪大了眼睛看著,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仿佛自己家的好白菜給別人家的死豬拱了一樣。這易年絕不允許。突然易年想到了蕭肅說的他們的不正常關係,心中似乎有點失落。
    “怎麼了,自己家的白菜不要了?”虛魂說道。
    “算了我還是好好修煉吧。”
    “神識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恢複,修煉也不急於這一兩天,你還是好好體會下現在的感覺吧,別辜負了蕭肅的忘憂。”
    易年頹然走到床邊,靜靜的想著蕭肅的忘憂,似乎有一種魔性一般,竟然讓易年沉醉其中。易年的虛魂看到易年進入空靈境界,心中歡喜不已,趕緊用盡全部力量將門反鎖。熊雨又被許成言的花言巧語給糊弄走了。
    易年沉醉著突然發現自己仿佛嗅到了一絲香氣,易年緩緩的張開雙眼,遠山巍峨,一縷清泉從山巔之上流淌而下,彙聚在山腳下的一汪深潭之中,激蕩起的水花伴著魚兒的歡躍,如同激蕩在青岩上的石子,發出叮咚歡快的聲音。
    易年仔細嗅了嗅,就在一旁的樹下,竟然開著成片的羅晉草,易年心中驚奇,這草不是隻有道閣之內才有的麼。忽然樹下出現一個人,正坐在地上撫琴,那琴聲空靈而悠長。
    易年趕緊跑過去,“小白,你怎麼……”
    走到近前卻發現那人並不是小白,而是一個中年男子,模樣俊朗文秀,似乎天生的一種媚態,這種趕緊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卻看不出半點違和。
    易年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忍心去打擾這種狀態,就靜靜的坐在地上,聽著這首曲子,似乎自己的靈魂深處出現一陣漣漪,雖然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但是易年突然覺得非常舒服,舒服到似乎整個身體的毛孔都舒展開來,不斷地呼吸著世間的靈氣,直到整首曲子彈奏完了,易年也沒有從那種舒服的感覺之中走出來。
    過了半晌,易年緩緩地張開雙眼,身邊的景象竟然變成了一個竹屋,屋子的四周還開著野菊花,映的竹子越發的翠綠了。就在這時從竹屋中走出一個人來,仍舊是一個中年男子,威武勇猛,一眼就看著一股英氣,尤其是背上的那一把巨劍,看起來很是勇猛。
    “小宇,我出門了,自己在家可不能惹禍。”
    “滾蛋,你趕緊走吧,不然房子都被你燎了,還有別忘了答應給我的琴,這次還不給我做出來你就死定了。”
    “放心吧,忘不了。”
    “總是這句話。”屋子中另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剛剛彈琴的男人,換了一身青色的長衫,眼角的那抹媚態還在,隻是其中卻多了一絲不舍。
    易年想要上前打招呼,卻發現和之前一樣,並沒有人能夠聽到他說的話。易年不知道能去哪裏,就坐在庭院內的桌子上,隻見瞬間烏雲密布,竟然下起雨來,易年趕緊想要進入屋子裏躲雨,卻發現那雨滴竟然並不像尋常的雨水能,因為那雨水並不能落在易年的身上。
    就這樣易年愣在院子當中。
    竹屋裏的男人突然跑了出來,將院子中的菊花遮上棚子,卻忘記了自己身上被淋得濕透了。
    隻聽那個男人緩緩說道:“又不會照顧花,還非要養著,累死老子了。”
    易年見那人突然擦幹了額頭上的雨水,臉上竟然還洋溢著易年看不懂的幸福神色,讓易年也覺得心中一暖。
    不知道什麼時候,竹葉已經落了,花也凋零了,易年好奇的向著屋子內望去,想要看看屋子裏的男人在做些什麼。隻見屋子裏的男人,伏在書案上看著手中的曲譜,眼神中卻洋溢著興奮的神色,不時的在書案上寫著什麼。
    易年想要上前搭話,隻見那男人從床邊的櫃子中取出一把琴,上麵卻沒有一根琴弦,易年能夠認出,這把琴就是那個男人在樹下彈奏的那一把。那個男人有些失望的又將那把琴收回櫃子中,緩緩的走出屋子。
    屋子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那男人披上一個火紅的袍子,緊了緊領口,向著竹屋外麵走去。
    易年竟然感覺不到寒冷,就這樣跟在那個男人後麵。
    漫天雪色將天地染成純白,就隻有那一抹刺眼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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