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蔣越祺輕輕拍他的後背，管家拿了水進來，蔣越祺喂他喝了兩口，取了毛巾給他擦嘴角，然後又回到餐桌上。老鴨湯已經不在了，蔣越祺端了青菜粥放他麵前，這回還好，給吃完了。蔣越祺拿來餐巾給他擦嘴，摸著下巴長出的青茬，笑嘻嘻的，“等會兒給你刮胡子。”
    水，嘩啦啦的響。磨砂的玻璃牆隱約的透出兩個人形。季淨坐在浴缸裏，嘴巴四周盡是白色的泡沫，蔣越祺拿著刮胡刀從上由下，一點點的刮掉，安靜且專注。
    季淨望著眼前的人，滿是疑惑，“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刮完之後，蔣越祺用熱毛巾給他擦幹淨，輕輕的在他的臉頰落下一吻，“你說呢，季淨，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
    目光交彙，季淨抓著浴缸邊緣的手，指尖處發白，眨眼後，他低頭，轉過身，背對著蔣越祺。溫熱的水淋在背上，他呆呆的看著身下晃蕩的水波，覺得頭有點兒暈。
    這一夜，季淨睡得格外的好，直到日上三竿，他才幽幽轉醒。睜著眼，看著水晶燈上的墜子，晶瑩剔透，陽光穿過，五彩斑斕。他起身，洗漱後下樓。
    客廳裏放著三隻箱子，管家見他下來了，去廚房端了飯菜出來。
    豆漿，油條，青菜粥，包子，花卷，季淨端了粥在麵前，用勺子小口的吃著。
    飯後，季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綜藝節目，之前他也會看，蠻搞笑的，隻是現在，他笑不出，心裏發慌得厲害。一慌，他就喝水，大杯大杯的水灌下去，心還是慌。肚子
    被水撐得有點兒漲，他揉了揉，去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蔣越祺已經回來了，這下心不慌了。
    蔣越祺跟他說了會兒話，又上樓去了，他看著電視無聊，關了準備上去的時候，蔣越祺下來了，拿著自己的畫架。
    “車在外麵，我們去看畫展。”
    站在外麵的時候，季淨被不算熱烈的陽光刺得眼睛疼，他已經半個月沒有出門了。車開過來，季淨上去，係上安全帶，蔣越祺給他了一個抱枕。
    “睡會兒，到機場還有一小時。”
    “機場？”
    “嗯。”蔣越祺發動，“去法國。”
    季淨稍微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在包裏找到手機，上網一查，果然法國畫家JeauLaurand三天後會在巴黎開畫展。
    放下手機，季淨把抱枕放好，閉眼沉睡。蔣越祺看見了，慢慢勾起了嘴角。
    飛機落地，走出機場，阿阮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在飛機上，季淨跟蔣越祺閑聊才知道阿阮是中法混血，母親是巴黎人，這幾天阿阮負責他們的起居和行程。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季淨到了酒店，簡單的吃了飯，衝了澡就上床了。睡得迷糊的時候，被蔣越祺推醒，吃了兩片藥，又接著睡。
    第二天，阿阮等他們收拾好以後，領著他們去了埃菲爾鐵塔。因為是在國外，蔣越祺和季淨都沒有明星包袱，什麼裝備都沒有帶，跟著阿阮行走在巴黎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