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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溢，咋了？”
    “哥。”一聽到延郤的聲音，他的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泣不成聲，聽著電話那頭人焦急的詢問。
    星期天，秋高氣爽，正是適合踏青訪友的好時候。羅瑜挽著季淨的手逛了一下午的街，在傍晚的時候，被季方華的電話催回去了。
    飯後，季淨在廚房洗水果，等他端著果盤出來後，羅瑜拿著手機問他，“這姑娘是誰？”
    季淨看了一眼，開始削蘋果，“一個朋友。”
    其實屏幕上的人是錢夜，季淨就知道，他媽媽不會放過這個問題的，削平果的手一頓，他這時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大大小小的新聞，都被家裏人關注著，要是以後跟蔣越祺的關係被爆出來，那會是怎樣的一場風暴。
    想著，便開始不安，羅瑜看他手裏的蘋果，皮沒了，肉也沒了，搶過來，自己削，“你這孩子，幹什麼呢？”
    季淨抽了紙擦手，包裏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是延郤，他起身，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下接聽電話。
    那邊的延郤用疲憊的聲音給季淨說，“借我點兒錢。”
    季淨以為他出了事，連忙問，“你怎麼了？”
    延郤說，“我沒事，是我弟，在學校出了事，需要錢，我這邊不夠，你能不能借我點兒？”
    季淨掛了電話，進房裏穿了衣服出門，季方華問他幹嘛去，他說，買個柚子，想吃了，季方華點頭，他開門，在樓梯處的時候，給王毅打電話，但是並沒有接通。
    在家裏附近的ATM機上轉了錢後，去了超市，買了一個柚子，然後在小區裏的椅子上坐著給延郤打電話。
    他是知道的，延郤有一個弟弟在北方念書的，但是，延郤從來都說他弟弟是一個特別聽話懂事的孩子，這突然間會出什麼事。電話一直占線，他雖然擔心，但時間已經不早了，提著柚子回了家。
    季方華和羅瑜這會兒，正看著手機小聲的嘀咕，見他回來了，連忙招手讓他過來，把手機給他看，“兒子，這人不是蔣越祺嗎，這都訂婚了？”
    季淨大腦空白了一下，隨後恢複正常，把柚子放在茶幾上，“不知道，應該不會吧。”
    羅瑜拍他肩膀，“你呀，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現在他是你老板了，得關心關心，記得明天打個電話問一下。”
    季淨嗯了一聲，開始剝柚子。
    延郤發了短信過來，說是錢收到了，季淨本來想具體問問他弟的事，但又覺得不好，索性扔了手機，躺在床上。燈關了好一會兒，又打開，看著旁邊空出來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睡覺的時候，他習慣睡在右邊，把枕頭往中間放，人挪到了中間的位置，關燈，閉眼，睡覺。
    新聞裏說他訂婚了，他看了女方的照片，不是圈內人，什麼時候認識的呢？季淨閉上眼腦子裏還是在不停的想，他煩，抓起旁邊的枕頭蓋在臉上，沒多久又鬆開，開了壁燈，起身去了衛生間。水還沒有熱的時候，他就在底下了，冷水一淋，腦袋沒想那麼多了。他鬆了口氣，關了水閥，拿毛巾擦了擦頭發，重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