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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季淨和錢夜的緋聞爆出來時，他先是憤怒，讓鄒鵬去查，等看到調查結果後，他除了憤怒之外，隻有滿滿的心疼。今天的季淨太脆弱了，他不知道季淨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會有怎樣的反應，但他希望，季淨永遠都不要知道這個秘密。
    鄒鵬送走錢夜回來，看到蔣越祺還在書房，一個人發了半天的呆，咳嗽了兩聲，“已經交代好了，王佳璿到了。”
    “讓她進來。”蔣越祺把照片和USB放進抽屜裏。
    網上風風雨雨的時候，季淨正在夢裏掙紮，他是受困的魚兒，逃脫不了，他隻能一遍一遍的從水裏跳出來，又一遍一遍的跌回去，終於，遍體鱗傷，等待死亡的宿命。睜開眼，他看到床頭昏黃的燈光，稍微動了下頭，身後有人把他翻了個身。
    “做惡夢了？”
    季淨看著蔣越祺擔憂的眼神，點頭。
    蔣越祺起床，倒了一杯橙汁過來，放到季淨的手裏，又去衛生間擰了一把熱毛巾。季淨喝了兩口，就放下了，太苦了。蔣越祺沒強迫他，隻是把他睡衣扣子解開，細細的給他擦拭。做了一個夢，流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經常這樣。
    收拾好以後，季淨換了睡衣，繼續睡覺，但已經睡了一下午，這會兒，早沒有睡意，他想起錢夜，所以拿了手機在被窩裏翻新聞，蔣越祺見了，頭埋在他的脖頸處低低的笑，“這事兒，你問我，不是更快？”
    季淨沒有理他，還是自己在查，同中午看到的新聞是一樣的，沒有改變。
    “視頻在那兒，不好洗，先不回應，明天錢夜會發微博暗示你倆確實在談戀愛，一個月後，就會有分手的新聞。當然，你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麵了。”
    季淨放下手機，側身默默看著蔣越祺，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垂眸，說，“你中午說，錢夜追過我，你怎麼知道？”
    蔣越祺聽了嘴角迅速升起一抹笑，有點兒得意的說，“你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季淨動了下嘴，轉過頭，整個人蜷縮起來，他覺得很冷。蔣越祺從後麵擁著他，房間很安靜，靜得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季淨看著不遠處的窗簾，漸漸閉上了眼。
    鄒鵬在門口略等了一會兒，蔣越祺才到，一下車，鄒鵬領著他去了最裏麵的包廂，並告訴他，原野已經到了。
    門被推開的時候，原野看著進來的人，露出了一個帶著些羞澀的笑。
    “你來了？”
    鄒鵬把門關上，守在門外。
    蔣越祺點點頭，摘了頭上的帽子放在手邊，臉上戴著一副超大的墨鏡，幾乎遮了半張臉。他翹著二郎腿，閑適的倚在沙發上，“坐啊。”
    原野在他的對麵坐下。
    人最真實的一麵，往往是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麵前才能表現出來。就像這會兒，原野又緊張又羞怯，與平時的張揚、霸道，截然不同。
    原野知道蔣越祺約他見麵時為了什麼，季淨和錢夜的緋聞這會兒正在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