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章空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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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源小眼禁閉,一片漆黑之中忽然現出發著碧光的奇異紋路,看著像玉如意的花紋。駱源在虛空中伸出手,碧光漸漸增強把他裹了進去,眼簾映入一片美麗的山川景象,隻是那些山川有些遠,看起來更像是虛假的背景,隻有近處從山間岩縫裏潺潺流出的泉水是真實的。
駱源走過去,水中倒影卻看不見自己的影子,伸手還能掬起一捧清泉,這手,也是嬰兒胖胖短短的手。隻見水中有些顏色漂亮棱角圓潤的石頭,在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
駱源伸手去抓水潭下的石頭,沒想這水潭看著挺淺他手卻夠不著,隻能抓了顆靠岸邊色澤暗淡許多的小石頭。
一抬眼,駱源發現石山裏有個山洞,他邁著短小的腿走到山洞裏,裏麵有張和石山一樣材質的石床,上邊放了一個不知什麼草織成的蒲團,還有一個圓圓的石桌,上邊放著一個矮圓的陶瓷缸,裏麵放著一枚淺綠的玉簡和一個像是裝藥的瓷瓶。
駱源眨眨眼,此情此景怎麼看怎麼像武俠裏的奇遇啊,他剛剛不是才在山上獲救嗎?而且連視網膜都沒長健全的他怎麼突然間來到這個地方,不僅眼能視物還能跑能跳了?
他拔掉瓷瓶的塞子,裏麵放著一顆圓圓的黃澄澄的丹藥,一陣藥香撲鼻而來。
要不要吃掉呢?駱源糾結半天,看起來像是好東西,又怕吃了會出什麼問題。然而來不及糾結更久,忽然感覺整個空間地動山搖一般要碎裂掉,駱源慷慨就義的樣子把龍眼大的金丹丟進嘴裏,丹藥入口即化還帶著撲鼻的香氣,駱源再次睜眼終於感覺自己落在了實處,感覺到身體的重量了。
他睜大烏溜溜的眼珠,昏暗的燭光下,獨木房梁和上麵蓋著的茅草都清晰可見,還有一些小飛蟲在上邊盤旋。他發現自己被放在木墩上了,艱難地轉過頭,兩個身影麵對麵坐著,夫妻兩人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臉上都是蠟黃身形幹瘦的。
“當家的,你真的要收留這娃子?咱家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可再養不起一個小娃娃。”婦人麵上帶著憂愁。
幹瘦的男人眼裏看著肉嘟嘟烏溜溜轉著眼睛的駱源道:“嗨,娃子雖小,好歹煮了還有幾頓肉啊!”
婦人被自家男人臉上的饞色嚇得一抖,哆哆嗦嗦地道:“這可是條人命啊!”
“這個世道,人命值多少錢!否則我們也不用躲到這裏來。這荒郊野嶺的,吃了又能怎樣,沒人會知道的!”
婦人還是害怕:“那送娃子來的漢子說過明天回來看娃子,這可不好跟他交代了。被他發現咱們把娃娃煮了,他不得找我們晦氣?”
“說你木魚腦袋你還不承認,過了明天他不知何時才會來瞧娃子,等明天那漢子來過再動手,隻要手腳做的幹淨,又怎怕被發現?等他來了我們就說娃子受餓受凍病死,被我們埋了,他還能刨地裏把人挖出來瞧不成?”
吃了那顆奇異的金丹,駱源已經能勉強聽懂兩夫妻帶著口音的對話,頓時他的心拔涼拔涼的,有金手指有什麼用,他還不是要被當食物煮了吃掉!
兩夫妻的對話吵醒了床鋪上睡著的兩個小的,聽到父親說有肉吃涎水就止不住了,眼巴巴地望著木墩上的小嬰兒。
駱源提心吊膽著,迎來了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黎明。幸而那壯漢阿牛在天亮時如約折返,手裏提著一隻放了血的梅花鹿。
那夫婦兩人熱情地送上一個破陶碗盛的涼水,化名阿牛的壯漢推拒了水碗,徑直走到屋裏去看駱源,恰好看到五六歲大還瘦弱得像三歲的孩子抓著駱源的手在啃。
山民臉色一變,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沒腦子的娃娃,這是你今後的弟弟,可不能吃!”
小孩子被扇得哇哇大哭,連著隻有兩歲多的癡呆弟弟也嚇得跟著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