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內，秦懷古一直都沒作聲。
    回想起來，多年前，劍聖便曾讓他驅使靈鴿幫忙尋找聖女的下落，不過搜尋了近半年，數十隻靈鴿飛遍滄溟大陸各地，卻沒有絲毫線索……
    唯一能夠解釋的，隻有聖女於三十年前風神穀裏便已經死了。
    可這幾年，聖女的下落也好、藏寶圖的消息也好，似乎總被推到眾人視線之前，惹得整個滄溟武林動蕩不已。
    他也曾因好奇問過劍聖，為何如此執著於聖女的下落，隻是劍聖並未開口。
    既然沒有開口，他自然也不好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老朽實在好奇，聖女和和那張藏寶圖究竟有什麼魔力！”
    李沅點頭，心知秦懷古遠離江湖多年，早不過問江湖中事。
    “因為藏寶圖裏，標記了一個地點。傳聞，那個地方蘊含著整個滄溟最神秘的寶物，得寶物者，得滄溟。而聖女，則掌握著打開那個寶藏的關鍵所在。”
    “得滄溟？嗬……真是可笑的說法。”對於如此荒謬的傳聞，秦懷古哭笑不得，“不過一未知之物，得之便可得天下？荒謬！”
    李沅難得沉聲：“尊上不可不信此言。原先在下也覺得可笑至極，搜集藏寶圖和聖女的消息也隻是因為好奇。可越發調查此事，卻越發覺得一切奇怪異常。原本胤國便是滄溟大陸上最為神秘的國家，奇珍異獸奇人異事眾多。尊上久居胤國，應該比我清楚。可何況如今，存於傳說古卷中的靈獸金烏都已現世，恐怕這一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秦懷古微微斂容，垂眸了好一會兒，像是在思量著什麼。半晌，他才抬眼平靜地看向李沅，張了張唇，輕道：“老朽並非胤國人，對於胤國並不了解。三十年前，在胤國向軒轅國求和進貢的車隊遇襲之後，軒轅國內有人大做文章，借機挑撥胤國和軒轅國。胤國為此動亂，而軒轅國也在珺國的進攻下，元氣大傷，直至分裂。而這之後，珺國日益強大，軒國和轅國則內亂連連。胤國……不過是個夾縫中求生存的小國……若說真有奪得天下的至寶，為何不自己享有，又何必拱手他人？”
    秦懷古頓聲後，接著開口：“仔細想來，不過是有心人想趁機攪亂滄溟江湖，甚至想動亂滄溟大陸各國的格局，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寂靜的獸王閣內，“噠噠”的指尖敲擊聲一下一下，倚著梨木圈椅的椅臂，秦懷古側頭，並沒有接著話題繼續下去。
    窗欞外橙黃的日頭西斜，綿延的山頂沐浴在金色陽光下。不遠處，湛藍色天空與金綠色山脈交接的間隙中，兩隻亮白色的長翅巨鷹，交相盤旋，巡視著這一片屬於它們的領地。
    滄溟大陸這百年來，天生異相之事明白秦懷古並不想就此等話題繼續下去，李沅接著之前的話茬開口：“說起來，還有件事，不知秦尊上知曉不知曉。三十年前，在軒轅國與珺國邊界遇險，整個送貢的隊伍，幾乎所有人都在風神穀內遇害……”
    “這件事……老朽曾於多年前聽劍聖提起過，”秦懷古點頭，“他說，他是被年少的道尊於風神穀裏撿到的棄嬰。也因此，出師下山曆練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尋雜聖女的下落！多年以前，他也曾讓我飼養的靈鴿，幫忙搜尋聖女。可惜直至今日，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
    “原來阿……師叔他也找過尊上幫忙……”李沅的眉目突然柔和了下來，似乎隻要哦一提到阿玉，他的神情、他的心，便會柔軟下來。
    秦懷古並沒注意李沅的表情，倒是一直默默豎著耳朵的浪千尋，眨著雙眼，好奇地打量著李沅。
    獸王閣再次寂靜了片刻。
    半晌過後，一直打量著李沅的秦懷古斟酌良久後終於緩緩開口，聲音裏帶著了然：“老朽記得李閣主曾說，成立鏡淵閣的原因之一便是為尋找聖女和藏寶圖的下落。不過……老朽若是沒猜錯，這其中應該也有劍聖的緣故吧。”
    

    作者閑話：

    坑太多……
    太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