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溫渡的幸福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溫渡為考試忙碌著，如果分數夠高的話，他就能在上半學期修完大學本科四年的學分了。
    寒江源有時候很晚從酒吧回來，還能看見溫渡累的趴在桌子上睡覺。
    “吃點再學吧。”今天寒江源回來，從樓下看見溫渡臥室的燈還亮著，繞道給他買了宵夜拎上來。
    “謝啦，好香啊。”溫渡吸溜著燙燙的混沌，眼下發青。
    “你又不趕著考保送資格考試，不用這麼拚吧，這次分數不夠，不是還有期末考試嘛，身體本來就不好，折騰病了怎麼辦啊。”寒江源擔心的問。
    “我就是為了把下半學期空出來，才修了那麼多課，這次考試必須考的特別好，分數才夠。”溫渡一口一口吃的很香。
    “空下來？有打算嗎？”寒江源問道。
    “嗯，我那陣兒不是拒絕了保送麼，就是怕自己不適合學術研究這條路，白白耽誤自己，所以我才決定多給自己一點時間去了解它，下半學期我準備申請去學校的科研團隊當助理，切身的體會一下這樣的生活，看看到底適不適合我這個人。”溫渡把熱湯都喝幹後，滿意的伸了個懶腰。
    寒江源沉默了一會兒，笑道：“還真是像你會幹的事兒，那你加油吧，也別熬太晚了。”
    寒江源走出房間，溫度繼續做題。
    終於熬到了最後一科考試結束，溫渡終於能放下心思，好好的休息了，於是渾渾噩噩的就這麼睡了兩天，晚上九點，覺得肚子餓了，起來找東西吃。
    “睡醒了？”寒江源聽見動靜從臥室走出來。
    “昂，有點餓。”溫渡神情疲憊的看著寒江源。
    “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寒江源感覺溫渡下一秒就要倒下了，立刻把他摁在沙發上。
    “壽司。”溫渡想了一下，脫口而出。
    “等著。”寒江源套上外套出了門。
    溫渡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不一會兒，寒江源回來了。
    “趕緊吃。”寒江源買了一大盒子壽司拚盤，氣喘籲籲的放在溫渡麵前。
    “怎麼了？”溫渡看著喘著粗氣的寒江源。
    “怕你等不及，跑著回來的。”寒江源背對著溫渡換衣服：“你快吃吧，出了一身汗，我去衝個澡。”
    溫渡坐在沙發上，看了眼壽司盒，又看了眼淋浴間，想起來最近的壽司店也離著這好幾條街，突然感動的竟然有點想哭，他不管寒江源是不是因為處的女生多了，習慣性照顧他人，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反正這一刻，大口大口的吃著壽司的他，感覺自己特幸福。
    三十二、開場大秀
    終於到了發布會這天，溫渡陪寒江源來到現場，徑自坐在觀眾席，因為拿的是邀請函，所以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工作人員裏裏外外的做著最後的準備，觀眾越來越多，小場地很快人頭攢動。
    溫渡的身邊坐了一個看著比他長幾歲的美女，她沒有同伴，於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溫渡聊起來。
    “你是設計師的朋友？”美女問。
    “我哥們兒走這場秀。”溫渡回答道。
    “哦，這場發的邀請函很少，看來你們關係應該很好。”美女笑到。
    “算是吧。”溫渡回應著那笑容。
    “你看著年齡不大啊，在上學嗎？”
    “嗯，N大二年級。”
    “才二年級啊，看著你氣質挺好的，學藝術的嗎？”
    “不是，我這朋友是學藝術的，我是學物理的。”
    “物理啊，N大的物理係好像很厲害的。”美女讚賞的重新打量了下溫渡，眉目清秀，個子高大直挺，雖然有點兒肉，但是已經能算是帥哥了。
    正聊著，燈光暗下來，設計師在一片歡呼聲中款款出場，聊完了自己的夢想，說完了感謝的人，大秀開場了。
    節奏感強烈的音樂響起，寒江源第一個走了出來。身形挺拔，表情嚴肅，化了妝的臉更加清晰立體，他穿著剪裁合身的時裝，邁著標準的模特步，踩著節奏點灑脫的走著，台風很是穩健，第一次上台竟然能走開場，還能瞬間鎮住場子，溫渡不由得感歎了一下，以前確實有點兒小看他了。
    幾個來回下來，服裝展示完畢，模特逐一登場，最後仍舊是寒江源牽著設計師走向觀眾，台下掌聲雷動，發布會開的很成功。
    時間挺晚了，寒江源還要留下參加慶功會，溫渡就先一個人回家了，臨散場，鄰座的美女給了他一張名片，說有事就打給她，溫渡掏出名片，仍在了客廳的茶幾上，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溫渡還沒醒，寒江源就跑進來壓在他身上。
    “小樣兒，可以啊你，不好好看大爺走秀，在台下泡妞兒！”寒江源奸笑著咯吱溫渡。
    “別鬧！別鬧！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啊！”溫渡癢的在床上直滾。
    “還裝，這什麼？”寒江源舉著昨天被溫渡仍在桌上的名片。
    “嗨，昨天開場前聊了幾句，人就給了我張名片，怎麼啦！”溫渡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回答著。
    “還不承認，為師含辛茹苦幫你減成現在這樣，你還沒出師呢，就尋思著蒙我是吧，沒想到啊，你丫喜歡年齡大的，夠悶騷啊！”寒江源不依不饒，掀開被子向溫渡討說法。
    “真沒有！”溫渡也是無奈了。
    “這是好事，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啊，雖然為師會感到寂寞，但是絕對是支持你噠！”寒江源根本不聽溫渡說話，一個人在那瞎起哄。
    “真的不是！”溫渡被弄的又困又煩。
    “送佛送到西，為師一會就給你傳授點床上經驗，保證你一舉拿下！”寒江源自嗨起來。
    “啊。。。瘋了我就！”溫渡抓狂了。
    三十三、新年快樂。
    學期末，溫渡如願以償的奪得年級第一，畢業學分也夠了。
    放假了，溫渡沒回家，他找校領導，寫申請，開證明，跑前跑後的申請進學校的獨立科研組，前期手續辦完，剩下的就是等消息，怕中途出差錯，溫渡決定等出了結果後再回家，他給白鹿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白鹿沒反對，囑咐了幾句，溫渡就開始在住處等結果，寒江源也陪著溫渡留了下來。
    快過年的這幾天，寒江源和溫渡都沒什麼事，倆人決定出來逛逛街，買買年貨，商店街道已經開始裝燈結彩，整個N市年味濃鬱。
    “馬上過年了，去年你爸沒回來，今年你也不回去了，阿姨一個人在家行嗎？”寒江源邊走邊問。
    “沒事兒，我媽其實愛出去玩，去年你也在，過年那幾天你看見她著家了？早不知道去哪嗨了。”溫渡算計著還有什麼沒買。
    “那你爸你媽一年都見不上幾次麵，沒問題嗎？這一年多我一直跟你粘一塊，也沒見過你爸來看你，他不想你嗎？”寒江源從來沒見過溫渡的爸爸，很是好奇。
    “他倆啊，不見則已，一見那就跟新婚夫婦似的，熱乎的不得了，想我？你見過有新婚夫婦待見孩子的嗎？他倆每次恨不得把我立刻踢出門，好過二人世界。”
    “你們家也真是夠奇怪，也不知道怎麼維係下來的。”寒江源從沒見過這樣的家庭，像三個毫無關係的人，中間卻有著看不見的堅固紐帶。
    “愛和信任吧，我覺得是這樣。”溫渡很正經的說了一句。
    “得了吧，跟拍瓊瑤劇似的。”寒江源聽著直樂。
    大年三十晚上，兩個男生在他鄉一起守歲，電視上播著春節聯歡晚會，溫渡熟練的擀著餃子皮，寒江源費勁兒的包著餃子。
    “不是這樣的！”溫渡手把手的又教了一次：“餡不要放太多，用勺子平一下，左邊捏一下，右麵捏一下，中間封口，然後一擠，就好啦！”溫渡包的餃子皮薄餡多，圓滾滾的很好看。
    “哎呀，不行，太難了，我就這麼捏住，不露餡得了。”寒江源捏了好幾個都不成功，幹脆自暴自棄，直接放餡對折捏住齊活。
    看著一個個餡餅一樣的餃子，溫渡也是無奈了，反正自己吃，就這麼著吧。
    包完了餃子，溫渡去廚房煮，隔著門都能聽見寒江源盯著電視傻樂，去年寒江源也是跟著溫渡家一起過年，對一切都新鮮的不得了，也許是從小離異的家庭，極度的缺少陪伴，讓他對一切看似平凡的事情都會露出孩子一般的笑容。
    餃子出鍋，魚也燉好了，倆人就著溫熱的酒，熱氣騰騰的吃著年夜飯。
    “你這手藝，一點不比阿姨差，平時為什麼不做飯啊！”寒江源吃了口魚，連連叫絕。
    “你又沒個正點回來，我自己嫌麻煩湊合一口就得了。”溫渡仔細的擇著魚刺。
    “不行不行，我以後沒事兒就在家吃飯，不然你這手藝太浪費了！”寒江源大口大口的吃著。
    “我說你慢點，一會兒卡魚刺啊！”溫渡的聲音淹沒在鞭炮聲中，抬頭看，12點已過，新的一年到了。
    “新年快樂！”寒江源舉起了杯中酒。
    “新年快樂！”溫渡碰了一下杯子，兩人一飲而盡。
    “新年有什麼心願嗎？”
    “順利進入科研組！你呢？”溫渡脫口而出。
    “沒什麼願望，要不就希望你能如願吧！”寒江源答道。
    三十四、酒後失態
    寒假假期馬上結束，溫渡也終於等來了他想要的錄取結果，順利進入科研組成為了一名實習助理，不光能夠近距離接觸研究人員的工作，還有一些生活補助。
    溫渡心情超好，回去的路上買了一大堆食材，準備做頓好吃的和寒江源慶祝一下。剛走到樓梯口，正好撞見寒江源走下來，身後還有一個女生。
    “什麼事啊這麼高興？”寒江源看著溫渡開懷的臉，笑著問道。
    “我的申請通過了。”看見他們拉著的手，溫渡臉上的笑，掉了一半。
    “真的啊！我就覺得你肯定沒問題！走，一起出去慶祝一下？”寒江源恭喜著溫渡，突然想起來什麼，拉過女生：“這是我剛交的女朋友，也是一模特。”
    “哦，你好，我是他。。。。。。室友。”溫渡臉上的開懷已經沒了，轉換成禮貌性的微笑。
    “不僅僅是室友，還是我最好的哥們兒！帶上他沒意見吧？”寒江源笑著看向身邊的女生。
    “沒有沒有，人多吃飯熱鬧，你這哥們兒也挺帥的啊，要不我再叫幾個姐妹出來？”女生挽住寒江源的胳膊，笑著打量著溫渡。
    “好啊！我這哥們兒純情著那！你得叫幾個主動點的。”寒江源笑道。
    “不、不用了，我就不去當燈泡了，你們倆玩吧，我回去還有事呢。”溫渡急忙回絕著，順勢往裏走，結果被寒江源一把拉住。
    “不行！必須去！”
    寒江源的女朋友又打電話叫了兩個女生過來，加上溫渡一共五個人，圍坐著吃烤肉，這絕對是溫渡吃的最難受的一頓飯，他本來就不擅長應酬這種人多的飯局，寒江源還不停的把話題往他身上拉，滿場陪著笑，回答著問題，還要看著寒江源和他女朋友的甜蜜戲碼，烤的肉每一口都難以下咽，隻能不停的喝著酒。
    好不容易快吃完了，一個女生提議去KTV。
    “你們去吧，我稍微喝的多了點，回去睡呀。”溫渡真想趕緊逃脫煉獄。
    “走吧，女生都開金口啦！”寒江源勸著。
    “我五音不全，怕擾你們的興致。”溫渡一再推脫。
    “你要這麼說，那今天還必須去了！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走走走！”寒江源簡直來了興致，完全不顧溫渡哀求的眼神，直接把他塞進出租車裏。
    一進包廂，寒江源把自己女朋友撇在一邊，拉著溫渡讓他點歌，溫渡死活不點，說他啥也不會唱，倆人推囔了半天，寒江源直接給他點了首國歌，所有麥全塞在他手裏。
    “這個你要不會唱！我名字倒著寫！你丫必須唱，你不唱我們都不唱，就循環播放到你唱為止。”寒江源太損了，溫渡是服了，一堆人幸災樂禍的看著他，音樂已經循環了一遍了，被逼的沒了退路的溫渡隻能硬著頭皮開唱了，一曲唱罷，包廂裏隻剩下國歌伴奏的聲音和彌漫在空氣中的尷尬。
    “哈哈哈哈哈。”寒江源愣了半天，前仰後合的笑了起來：“沒想到還能看見你栽跟頭的一天！這一曲下來，要不聽詞兒，我都不知道你唱的是什麼！哈哈哈！”
    “我都說了我五音不全了，你非讓我唱！”溫渡氣呼呼的把麥塞回給寒江源。
    “不是，你鋼琴彈那麼好，歌咋唱這麼爛啊！”寒江源還在笑著。
    “那不一樣啊！行啦別笑啦，你們唱吧！”溫渡錘了寒江源一拳，止住他的笑聲。
    聽完沒一句在調上的國歌，大家這回是信了，幾個人在包廂嗨起來，溫渡一個人坐在旁邊聽著。
    寒江源和他女朋友一首一首的對唱著情歌，溫渡呆在角落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過了會兒就昏昏睡過去了。
    在一陣搖晃中醒來，溫渡發現寒江源正背著他往爬樓梯。
    “我自己走吧。”溫渡覺得有點頭疼，掙紮著要下來。
    “快到了，別動。”寒江源把溫渡又往上顛了一下。
    被背了三次，這是第一次在醒著的狀態趴在寒江源的背上，溫渡看著寒江源的後脖頸，聞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臉埋了下去，環住他脖子的雙手又緊了一些。
    把溫渡放在床上，寒江源端了一杯熱水過來。
    “你說你不能喝，還喝那麼多幹嘛！”
    “我高興！為我自己，也為你！”溫渡迷離的看著寒江源，真的有點喝多了。
    “我有什麼可高興的啊？”寒江源笑著看著酒大了的溫渡。
    “你新交了女朋友啊！你們站一起，太TM般配了！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溫渡借著酒勁兒開始說胡話：“她啊比我，強多了！真的。。。真的。。。”
    “什麼比你強？”寒江源沒聽明白溫渡的意思，追問了一句。
    結果溫渡蜷縮著身體嗚嗚的哭了起來。
    “怎麼啦？”寒江源簡直莫名其妙啊，用胳膊支著自己的身體，湊過去撫著他的背安慰著。
    溫渡感受到寒江源湊過來，使勁拉了一把，順勢把寒江源壓在了身下。
    “我喜歡你。。。。”溫渡看著寒江源的眼神柔出了水，一滴眼淚滴在他臉上，寒江源還沒來得及反應，帶著酒氣的吻便封了上來。
    寒江源整個人都僵住了，不知所措，溫渡開始企圖撬開寒江源的牙關，寒江源懵了，他直接起身把溫渡撂在床上，被推開的溫渡依舊淚流滿麵。
    這丫酒瘋發的也是夠厲害的啊，寒江源心有餘悸的暗自讚歎，他擦了擦嘴，不情願的湊過去幫溫渡拭去臉上的淚水。
    “行啦，快睡吧啊。”在寒江源的安撫下，溫渡的情緒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很快睡著了。
    三十五、盛世美顏
    溫渡已經醒了半天了，但是想起昨天借著酒勁兒告白的事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寒江源。翻來覆去的拖著時間，聽見寒江源窸窸窣窣的洗漱聲，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溫渡一咬牙從床上翻起來。
    “早啊。”寒江源和平常一樣跟溫渡打了招呼。
    “哦。。。早。。。”溫渡都不敢抬頭，小聲的回應著。
    “酒還沒醒呐？”寒江源以為溫渡還難受。
    “還。。。有點頭疼。。。”
    “那我出去把早點買回來吧。”寒江源說著就出門了。
    寒江源跟平時一樣，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他是故意回避嗎？溫渡挺納悶的，尷尬的分明隻有自己。
    “快吃吧！”寒江源把早點放在桌上，倆人都就座了。
    溫渡抬眼看了一下寒江源，他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點，確實沒什麼不對。
    “那個。。。昨天。。。”溫渡按耐不住了，開口問道。
    “昨天？！哈哈，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丫昨天喝多了，又哭又笑，還抱住我又摟又親的！該不會是想起你的初戀了吧！”寒江源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笑個不停。
    溫渡簡直哭笑不得，原來寒江源是把他昨天的表白，當成了發酒瘋，不禁鬆了一口氣。
    “你以後可千萬別隨便喝高啊，我可是不想再弄你一次了！”寒江源還在笑著，溫渡的心裏卻有點兒苦澀，悶悶的吃著早餐。
    “對啦，再次恭喜你，終於如願了！”寒江源端起豆漿要作勢要跟溫渡碰杯。
    “謝啦，也恭喜你又找了個漂亮女朋友。。。”溫渡拿起豆漿來，大大的喝了一口。
    第一天來科研樓報道，一個比較年輕的研究員帶著溫渡參觀了一圈，看了許多研究設備和實驗室，介紹了一些研究人員，最後帶他到了給他安排的工作台。
    “你就暫時在這工作，剛開始可能隻會給你安排一些雜活，但是簽過保密協議後，你可以參與一些實驗，閱讀一些文獻資料。”研究員安頓好溫渡就先走了。
    摸著自己的桌子，套上白色的實驗服，溫渡特別興奮，他覺得，這就是他應該呆的地方。
    寒江源幾乎天天都會住在他女朋友的那兒，溫渡每每回來，都不免有一些寂寞。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一個人跑步，一個人獨守兩人合租的空屋，溫度隻能把精力盡量放在研究工作上，排遣苦悶。
    因為要留人看著實驗進度，研究人員都是輪番值夜，這天溫渡下了夜班，昏昏沉沉的往樓外走。
    “呦！”寒江源雙手插兜的站在外麵，跟溫渡打招呼。
    “你怎麼來啦？”溫渡很久都沒看見過寒江源了，有點驚訝。
    “你來這以後，我就沒來看過你，這不今天特意過來觀摩一下大物理學家麼！”寒江源嘿嘿的笑著。
    “你丫不是每天跟女朋友風花雪月麼，怎麼還能想起我來。”溫渡鼻頭泛酸的看著寒江源，那眉眼，那身材，仿佛好久好久都沒見過了，憋在心口的一股壓抑湧上淚腺。
    “女人都是暫時的，哥們兒才是最重要噠！”寒江源還是那副輕浮嘴臉：“況且我這好哥們兒幾個月沒見，變化還真大啊！”
    寒江源不在，溫渡也沒落下減肥進度，加上這幾個月工作忙，又心情鬱悶胃口不好，幫助他完成了最後一階段的減重行程，現在的溫渡，消瘦的臉部輪廓，眼神淡漠的桃花眼，挺拔的鼻梁細長的鼻翼，兩片薄唇總感覺嘴角在上揚，整張臉比初中時候更有味道了。舍棄了增肌訓練，溫渡的身材保持著偏瘦的身形，細長直立、肌肉緊實的身軀包裹在白色的實驗服裏，簡直是在上演製服誘惑，寒江源當年的擔心是完全必要的，他的校草地位確實可能會動搖。
    “哎呀，我忘換衣服了。”溫渡看了眼自己，他穿著實驗服就出來了：“你等一下，我回趟樓上。”
    “別別別！這衣服我喜歡，就這麼著吧，讓我也沾染點科學家氣息！”寒江源拉住溫渡，眼睛一直盯著溫渡的臉看。
    “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溫渡被那熱烈的眼神看的心跳加速。
    “這張臉，還真是勾人啊！”寒江源嘴角上揚了一下，幽幽的說。
    溫渡最近都是深入簡出，不引人注意，結果今天和寒江源並肩走在校園裏，兩個帥哥一個陽光時尚，一個禁欲溫柔，回頭率爆表。
    “那個，去哪呀？我昨天值夜，特別困。”溫渡還需要適應一下這些灼人的目光，他有點不自在的問寒江源。
    “先回家！”寒江源倒是很享受這感覺，幹脆一手摟住溫渡的肩膀，像是在宣示著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