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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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一樣的媽
“媽,我是同性戀。”
係著圍裙的窈窕背影切菜動作依舊流暢,頭也不回的來了句:“下次要錢,能換個理由嗎?”
“唉,您要設身處地的為我想一下啊,現在什麼社會?父係男權啊,社會對我們這種人認可度高嗎?我們找到一個你喜歡他,他也碰巧是個Gay,且也像你喜歡他一樣喜歡你的人,倆人開開心心白頭到老的幾率大嗎?基本是零啊!就算真碰見了,社會輿論,養老問題,感情問題,比你們正常性向的人多糟多少罪!每天處在水深火熱的社會之中,多痛苦啊!家,是我最後的避風港灣,您還不讓我切身的感受一下家庭溫暖?”
“我看你丫,一點都不痛苦,還樂在其中。”女人轉過身來,是一個身材略瘦,氣質溫雅的中年女人,皮膚白淨不顯老,她摘下身上的圍裙,遞給坐在沙發上的大男孩,“你把這盤沙拉給我拌了,就給你錢。”
“真是親媽!”男孩傻樂著從沙發上彈起來,接過圍裙圍上,抱住女人使勁親了一口,樂嗬嗬的跑去廚房切菜。
女人倚靠在沙發上,斜眼看了下男孩的背影,“我就納悶了,你說別人家的Gay,不是氣質佳,就是長得帥,我咋就攤上個你這樣的?”
這話不怨女人,看這被說的主兒,一米八的身子長了最起碼三百斤肉,圓滾滾的肚子圓滾滾的胳膊,圓滾滾的肉手熟練的操作著菜刀,眉形清晰,眸子細長有神,但是被肉乎乎的臉頰擠的有點變形,豐潤的薄唇兩旁,是像含著兩口饅頭一般的臉蛋兒,受地心引力的影響往下略垂著,本來就白皙的皮膚,被脂肪撐的越發透亮。簡單點形容,就是個不醜的胖子。
“白瞎我這麼好的基因和嘔心瀝血的培養嘍!”女人捶胸頓足,仰天長嘯。“你說說,你這皮囊哪配得上那音樂細胞,哪配得上那繪畫天賦,哪配得上你這Gay的身份!”
“行啦行啦,當年我不也是能掐出水的鮮肉嗎?這不是被現實逼得嘛!您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就這幾句沒完嘮叨!”大男孩澆上調味汁,端著沙拉碗走了出來,沒好氣的放在女人麵前。
女人懶懶的直起身來,用叉子叉了片番茄送在嘴裏,撇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胖兒子,接著說:“你丫就是早戀的受害者,那會兒你才多大,懂個屁啊……”
“得得得,好好吃吧啊!白鹿同學!”男孩煩躁的站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嘿~溫渡!敢這麼和你媽說話!”女人對著關上的門吼了一句,低頭繼續吃沙拉。
關上門,溫渡重重的躺在床上,木床發出痛苦的嘎吱聲,他的臉一層凝重,呆呆的看著上麵。溫渡的房間很大,除了一張大床,其餘地方被展示櫃、電腦桌、工作台和書架填的很滿,各種各樣的模型、人偶、手辦、遊戲盒參差有序的擺放在有玻璃門的展示櫃裏,一堆冷門偏僻的書堆滿了書架,工作台上有一個未拚裝完成的萬代模型,電腦桌上的機械鍵盤上,藍色的呼吸燈很慢的張合著,屋子透著股宅男,還是個肥宅的氣息,不過倒是很幹淨。
溫渡正對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白鹿推門進來了,大剌剌的躺在兒子身邊,說:“看,這浩瀚星空、璀璨星辰!大自然真是奇跡造物者啊!”
“啊??您說啥哪?”溫渡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媽。
“不是?那就是這個!”白鹿認真地思索了一下:“天邊的火燒雲簡直灼的人睜不開眼啊!”語罷還把手抬到眼前遮擋。
“媽,您有病吧!”溫渡驚訝的眼神,嫌棄的看著白鹿。
“既然都不是,那你瞅著這大白板幹啥啊!悟禪那?!”白鹿拍了下兒子的腦門兒,徑自坐起來。
“好好好,您是我媽,親媽!成了嗎?您有事兒嗎?”溫渡無奈的擼了幾下頭發。
“給你送零花錢啊!”白鹿笑嗬嗬的回答,並開始在褲子兜裏翻騰。
“差點忘了!”溫渡一掃陰霾,兩眼放光的盯著白鹿的褲兜,雙手攤開幹巴巴等著。
白鹿翻騰了夠本兒,驚喜的掏出手,明晃晃的一塊錢鋼鏰兒在溫渡麵前晃了晃,仍在那雙手中,扭著腰枝走出了房間,留下一頭黑線的溫渡,哀怨的看著門口。
二、心理創傷
溫渡的這個“早戀受害者”的事兒,別人看來也沒啥,但對溫度的影響卻很大。
剛上初中那會兒,男孩女孩性別意識開始萌發,男生群體和女生群體出現了看不見的界限,又互相好奇著,因為天性驅使,不敢跨線,卻又壓抑的難受,早戀的苗頭,就開始呼呼往上竄。
男孩們私下裏比較自己的大小,笑嘻嘻和哥們猜測女生的發育情況,為哥們暗戀的女孩起哄,也幻想著與自己心裏的女神牽手校園。女孩們偷偷的傳著紙條,八卦誰又喜歡上了誰,哪班的男生打球超帥,還不忘朝閨蜜打聽暗戀男生的校園生活。
溫渡也不例外,不過不一樣的是,讓他悸動的是一個男生,受他開朗媽媽的影響,溫渡雖然覺得和其他的男孩子不一樣,但是也沒有去妖魔化這件事情,還鼓起勇氣向那個男生表白,結果倒也不壞,男生開始眼睛裏裝滿恐懼的跑開了,以為沒戲的溫渡還失落了好幾天,結果那個男生又回頭答應了溫渡,兩個青澀的男孩子就這麼在一起了。
忘了說,當時的溫渡,可不是現在這麼個模樣,淡墨的眉毛,細長的桃花眼,線條流暢的鼻子,配上兩瓣薄薄的嘴唇,臉部的線條溫和無棱角,加上遺傳了白鹿的修長身材和白皙皮膚,站在那對你忽閃一下睫毛,輕輕給個微笑,都讓你感覺他身上自帶濾鏡柔光,光鮮溫暖卻不耀目。
早戀本來就是個“禁果”,兩個另類的男生當然更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是光是目光的傳遞,課桌裏的小動作,都讓溫渡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兩個人以哥們兒的身份天天膩乎著,一起吃飯,一起翹課,一起上下學,在沒人的時候牽著手,在回家路的盡頭親一下,同學之中,似乎也有一些謠言,他們會收到幾個疑問的眼神,也會感覺到不一樣的目光,但是兩個男孩還是堅持在一起了三年,甚至在畢業前夕,偷嚐了真正的“禁果”。
這個往事對溫渡來說並不美好,兩個青蔥少年激動的索取著對方,直到溫渡褪下了衣服,這畫麵給了男生巨大的刺激,他一下卸了勁,奪門而出,留下受傷的溫渡,從頭涼到腳底。
而後的日子,男生總是對溫渡躲躲閃閃,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升學考試結束,男生懊悔的對溫渡說:“對不起,我不是同性戀,跟你一起是因為覺得你很好看,像女生一樣,我以為都一樣的,所以。。。。。。但是果然還是不一樣啊,嗬嗬。。。。。。”男生幹巴巴的笑著,溫渡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不甘心的咬著嘴唇。
“而且。。。。。。我也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男生話音越來越小,卻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男生甚至都沒有抬過一次頭,一直躲閃著溫渡的眼神,這就是他的初戀,他心中的溫暖時光,他認為最重要的人,在最後給出的答案,好奇。。。。。。好奇。。。。。。溫渡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這段感情給溫渡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創傷,以致於讓他認死了兩件事兒,第一就是立誓堅決不再撩直男,第二就是毀了自己招人的顏。
於是,剛剛初中畢業的溫渡,在暴飲暴食中度過了炎熱的假期,又經過高中三年的不懈努力的狂吃、狂睡、不運動,終於把一個不易胖的體質,弄成了現在這個德行。
三、顏控自大狂
一塊錢肯定是什麼都幹不了的,但是限量版的手辦,數量可是在急劇減少的。溫渡思前想後,決定與其再找不靠譜的老媽,還不如自己“賣藝賣身”掙錢糊口。
溫渡家其實挺有錢的,老爸經營跨國公司,老媽全職照顧家庭,溫渡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雖然胖,但蓋不住自身的氣質,隨便找了個西餐廳,靠著一張無公害的臉,加上要價低廉,順利找到了時薪臨時工作——晚間的鋼琴演奏。
回去翻了一套大號尺寸演出服,費勁兒的把自己塞進去,溫渡朝著自己的限量版進發了。
燈光暗下,溫渡坐在鋼琴前,沉了一下氣息,帶著肉坑的雙手緩緩的開始在琴鍵上躍動,溫渡的身上披著柔和的光暈,一首《卡農》充盈著整個餐廳。
用餐的男女不時好奇的朝演奏區望去,卻都默默收回惋惜的目光。
“要是坐在那的是個美女就完美了。”離演奏區比較近的一桌,一男一女相對用餐,男生失望的對著對麵的女孩說著:“這麼好的技巧,安在這麼碩大的身子上,可惜嘍!”
女孩轉過頭看了一眼演奏區:“胖胖的挺可愛的啊。”女孩一頭利落的短發,像個假小子,小巧精致的臉龐上勻稱的安排著五官,眉目間有著一股子英氣,耳後,一段細長的天鵝頸伸向黑色的禮服裙中,很是好看,但是體型偏瘦,都有點撐不起來禮服的布料,這女孩用修長的胳膊熟練的使用著刀叉,一塊一塊的往嘴裏送著牛排。
“你這什麼審美啊,可愛這詞,那就是形容醜的人噠!而且還是醜女人!一男的,還可愛。”男孩調笑的看了眼女孩,又朝溫渡那輕蔑的撇了一眼:“就這哥們兒這身肉,真是沒虧待自個兒,我都替他屁股下麵的凳子委屈。”
“你丫從小到大就一張爛嘴不饒人,多命大能長這麼大沒被打死啊!人家礙著你啦?還是人多才多藝你羨慕嫉妒恨?!”女孩拿起盤子旁的餐巾朝男孩臉上砸了過去,又上手推了他頭一下。
“唉!誰羨慕他誰嫉妒他啊!我瘋啦!本少爺用得著那麼多技能加持嗎?我寒江源啊,有這幅皮囊就夠啦,就算有朝一日身無分文,餓暈街邊,也會有一大堆寂寞的富婆為了爭著把我撿回去而大打出手噠!”男孩說這捏了捏自己的臉。這話雖然誇張,倒也不假,寒江源一米八六的個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黑亮的短發,看上去硬硬的,輪廓鮮明的臉上,眉目清晰,卻總是掛著輕浮的笑容,男友力Max,且非常的欠揍。
“得了吧,就你那挑剔的顏控審美,富婆脫光了站你麵前你都硬不起來。”女孩嘴裏的食物殘渣差點都笑的吐出來。“說正經的,你不是快開學了嗎?準備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吧,我晚上去了幾次學校,規劃好了十幾條逃跑路線,應該沒問題。”寒江源一本正經的說道。
“規劃逃跑路線?”
“昂,就算被再多的女生圍追截堵,我都能逃出生天!”
“就貧吧你!”女孩又對著男孩的頭推了一把。
“哎呀,姐,別鬧,我這發型都亂了!”
四、開學第一天
新生報到這天,正趕上個大熱天,太陽炙烤著N大,和一堆黑壓壓的報道新生。
溫渡咕咚咕咚的喝著水,靠在一個人少的陰涼地兒,大量的排汗讓他感覺的脫力,於是離開人群,準備等人少了再繼續報道。
不一會兒,兩個女生也走到離溫渡不遠的地方納涼。“我跟你說,我剛才在藝術樓看見一個特帥的男生!”一個女生難掩花癡的笑容,笑嘻嘻的拉扯著女伴“以前沒見過,應該是大一的,啊!!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年長的女生啊!”
“藝術生帥哥多的是,看了兩年多了,至於嘛你。”被拉扯的女生玩笑的看了下手機,拉了拉花癡的女生“上課要遲到了,快走吧!”
“哎哎!就那個就那個!快看”花癡女生使勁的拽著女伴,朝一邊跑過去。
溫渡好奇的朝女生跑去的方向瞅了一眼,寒江源穿著一件緊身T恤,恰到好處的露出鎖骨,隱隱能看見結實身體輪廓,窄口的哈倫褲,一雙休閑鞋,褲腿往上揪了幾公分,褲口卡在小腿肚上,露出半截結實的小腿肌肉和性感的腳踝,他越走越近,溫渡打量著他的臉,修長的脖頸,輪廓線流暢的臉龐,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眼瞼包裹的邊緣顯露出微微的粉紅色,他轉過臉,額頭鼻梁一直到嘴唇下巴,勾出側臉線條,任何角度無死角,溫渡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這張好看的臉,甚至心髒還怦然跳動了一下,直到寒江源對著身邊犯花癡的女生輕浮一笑。
溫渡被打回現實,立馬收回了心動,轉過頭去,憤憤的扯了下嘴角,念叨了一句:“死直男。”
寒江源似乎是聽見了,或者是單純因為溫渡的體積太大,總之他轉向了溫渡這邊,越看越覺得眼熟,他走過去站到溫渡麵前,突然想起來了:“嘿,哥們兒,你不是那天西餐廳彈鋼琴的嘛!”
溫渡抬頭看著眼前輕蔑的家夥,想起來前段時間外出打工的事兒,實在對這個高調的人有點反感,但人家畢竟也沒惹到你,溫渡還是禮貌的回答:“啊,我是去西餐廳演奏過。”
“你也是這個學校的新生?沒看出來啊,你不會也是藝術係的吧!”寒江源找茬兒似的語調,含義頗深的眼神打量著溫渡。
溫渡有點毛了,笨拙的站起來,看也沒看寒江源,扔了一句:“是啊,我報道去了,再見。”說完朝學生會的谘詢台走去。
“拽什麼啊……”寒江源也被惹毛了,嘟囔了一句走開了。
其實溫渡高分考進的是N大物理係的物理學專業,同班的人很少,且都是標準的理科男,大一新生必須住校,這是學校的規定,忙活到很晚,溫渡終於在宿舍安頓下來,宿舍條件很好,是兩人間,同宿舍的人是同班同學,和舍友打了招呼,洗了澡,躺在床上,溫渡舒展了下自己的身體,很快就睡著了。
彼處的寒江源是藝術係的服裝表演專業,也就是模特,這會兒他還在接著學生會學姐的電話,學姐獻媚般嘮嘮叨叨的沒完,似乎永遠也不會掛斷電話,把妹無數的寒江源盡顯風度,沒一句不耐煩的聽著,也是讓人感歎,電話終於掛斷,寒江源解放似的伸了個懶腰,關燈睡去。
五、軍訓場
大一新生的重頭戲當然是軍訓,教官們看著一張張穿著迷彩服的青澀臉龐,仿佛是想到了自己當新兵時候的慘烈時光,半公半私的把情緒發泄到學生身上。
做了一些訓練,到了休息的時候,溫渡這個班的男生們隻能圍坐瞅著別的班的女生眼饞,林森扯了扯溫渡,湊過來說“溫渡啊,來了這些天,你發現哪班有美女沒?”林森就是溫渡的室友,是個挺憨厚的人,這幾天倆人同吃同住,也混熟了。溫渡向訓練場上掃了一圈,心裏嘀咕著我丫一Gay,看什麼美女啊,隨即懶洋洋的回答:“沒啊,倒是有幾個藝術係的男生挺帥的。”“啊?你丫不會是同性戀吧!”林森驚訝的看著溫胖子,溫渡笑道:“當然不是。”
“我X,你別嚇我啊!我跟你說啊……”
“集合!”響亮的喊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大家麻溜的站好隊伍,開始了新一輪的訓練。
“解散!”教官一聲令下,大家都軟下來,折騰了一上午,全累虛脫了。
“那邊好像有人被罰唉!”幾個同學紛紛往一個方向走去。
“咱們也看看去吧。”林森拉著溫渡往單杠那邊走去,遠遠的,一個人在做引體向上,溫渡走近一看,心理默默的罵了句“我X”。
單杠上揮灑荷爾蒙的不是別人,就是寒江源,光著膀子,褲子因為肌肉伸縮滑在腰下,全身結實的肌肉被汗水打濕,汗珠順著皮膚往下淌,線條硬朗的胸肌、腹肌、人魚線,讓人都不知道該看哪好,溫渡直勾勾的看著,然後就有了反應……就算他不喜歡寒江源,但是Gay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麵對這麼直麵的刺激,誰受的了啊!
“走吧走吧,有啥好看的”溫渡趕緊轉身拽著林森往食堂走“餓半天了都。”
累死累活的折騰了幾天,眼看軍訓就要結束了,溫渡身體開始吃不消,他在暴飲暴食毀壞自己顏值的時候,也付出了沉重的身體代價,體重激增,心肺功能下降,加上連續幾日的體能消耗,他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
這會兒又是站軍姿的時候,學長學姐們打著遮陽傘,喝著冰可樂,興致勃勃的看著曬的冒煙的學弟學妹們,一臉的幸福。
汗珠浸透了軍帽,開始順著溫渡的臉頰往下流,溫渡感覺自己身上的肥肉像被打濕了的沙袋牢牢的綁在身上,腿開始麻木,一陣胸悶的窒息感覺襲來,一滴汗珠順著眼皮流在眼睛裏,刺的溫渡生疼,條件反射的閉住眼睛,卻瞬間失去意識,重重的摔在地上。
溫渡的這一方陣亂作一團,大家心急火燎的想把溫渡送到醫務室,但是瘦弱的理工科男生不管一個人扶,兩個人抬,三個人拽,愣是半天沒把溫渡挪騰一下,隻能幹著急。
“我來吧!”寒江源從不遠的方陣小跑過來,兩個男生合力把他拽在寒江源背上,寒江源順利的背起溫渡,朝醫務室快步走去。
放下溫渡的寒江源衣服褲子全濕透了,脫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同來的林森像醫生說明了情況,醫生仔細看了看,給溫渡打上了吊針,回頭跟他們說:“就是中暑,加上脫水太多,一會兒應該就醒了。”
“得了,你快回去吧,我這兒看著就行了。”寒江源依舊坐在地上,擺手讓林森走。
“沒事,還是你回去吧,我和他一個宿舍的。”林森準備從旁邊拉個凳子坐下,結果被寒江源用腳劃拉走了。
“讓你回你就回,他醒了走不了,你能背動他?”寒江源窩著火,他總不能承認因為自己腿沒勁兒了站都站不起來,別說走了吧,太沒麵子啦。
林森語塞,為難的看了溫渡一眼,又看了寒江源一眼:“那。。。。。。那就麻煩你照顧啦,我下了訓練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