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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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越清從也不敢到跟前去仔細研究,隻是躲在自家的門前,乖巧的坐在外婆的身邊,聽著隔壁不時傳來那小孩尖利的慘叫與嚎哭。
外婆的大蒲扇就在這盛夏的夜裏,沒有一絲風的悶熱晚上,慢悠悠的一搖一搖的,直把坐在她身邊的越清叢搖的打嗑睡,但隻要外婆不進屋睡覺,越清叢也堅決不進屋,因為屋裏的牆上有壁虎,她一個人實在是害怕,不敢睡。
小時候,越清叢都是和鄰居家的小孩一起走路去上學,有兩條路可以直通學校那裏,一條是寬闊的大馬路,不過,鄉下偏僻,到這裏來的車子並不多,並且98年那會,各人擁有私家車的還是極少數,所以,道路上始終都是很安靜,鮮少有車輛經過。
而另一條,則是馬路下麵的位於農田邊上的一條土路,路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洞窟,很淺,裏麵供著一尊石塑的土地爺,土地爺麵前還放著一個小香壇,隻不過,香壇裏沒有上香,隻有一堆泥土。
每次越清叢跟著鄰居家的兩個孩子從這裏穿過的時候,小小的她總是快速的掃一眼那個小小的洞窟,並不敢做過多的停留,越清叢從小就膽子小,特別是對神鬼之類的東西更加敏感,而這個小小的土地爺廟總是給她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她每次從那裏經過都全身的不舒服,很不心安。
上學的路總是很久,長到望不到邊,通常要走很長時間才能走到學校。
學校的設計很別致,正對著大門的中央位置設有一個轉折樓梯,是用水泥糊的。連的轉折樓梯的二層樓上則是住著高年級的學生。
那時每到下課的時候,就會有一位高年級的姐姐從那個轉折樓梯上下來,親切的拉著越清從的手,讓越清叢唱歌給她聽,越清從也相當的聽話,叫唱歌就唱歌,毫不含糊。
扶著樓梯的扶手麵對著校門口就放聲高歌起來,常常是一曲終了,越清從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圍了一圈的人,有她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看著周圍人那一雙雙投過來的友善又鼓勵的眼神,小小的越清叢心裏總是暖洋洋的,並且無來由的升起一股自豪感。
所以,在很多年以後,已經忘記了當年許多事情的越清叢唯獨忘不了幼年時那眾星捧月般的情景,因為那是讓她最初感受到的一點幸福,沒有傷害,沒有惡語相向,也沒有懲罰,有的隻是純粹的快樂與明媚。
後來的某一天外婆有事要出遠門,因此不得不將正在上學的越清叢暫時交給鄰居家照看一天,鄰居很熱情的答應了。
中午從學校回來的越清叢就在鄰居家吃的午飯,但那天中午到底吃的是什麼,越清叢早就不記得了,唯一隻記得的是,中午午睡的時候,正睡的香甜的越清叢被一種奇怪的聲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