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兒歪著頭觀察紅後。
    “幹嘛？發兒媽咪？”紅後抬頭，稱呼終於改了過來。
    白發兒手指間翻動，他們所在的周圍就出現源力震蕩的波浪。靠近紅後的那一霎那，看到了一條非常小的波紋打回她的源力波浪之間。
    白發兒做完，笑的特別欣慰，摸了摸紅後的腦袋。
    “怎麼？”張啟山直觀到了白發兒表情的變化。
    “你看，”白發兒衝著吳邪用同樣的方式釋放源力。
    張啟山這一次清楚的看到了，白發兒的源力在未碰到吳邪得身體時，隻有從她指間為圓點規整散出的波紋。在碰到吳邪身體時，以吳邪為圓點，不斷有波浪打回去，兩者交替。隻是吳邪的波浪麵積小一些，也薄一些。
    “怎麼回事兒？”張啟山抱著紅後坐直。
    “怎麼了？”吳邪沒看到剛才的事兒。
    “紅後也有一條波紋，就在剛才。”張啟山解釋著。
    其他人不明白，因為關切著紅後的情況，所有人的眼神都被吸引過來。
    “吳邪你看，理論上紅後是這個，”白發兒在桌上麵放了一台電腦，手指散出源力，則穿過電腦，波紋順暢，直到碰到周圍的穿行者回彈，“看到了嗎？每個人身上都會有源力的反作用力，多少強弱薄厚的區別，而電腦不會。”
    “你看小紅，啟山你把小紅放下，”白發兒說著，怕張啟山身上的源力會模糊結果。紅後被擺在桌子中間，所有穿行者都退後。
    白發兒再一次將源力釋放出打在了紅後身上，源力波紋規整。半分鍾後，一個小小的波紋打了回來。
    白發兒差點跳起來，一把抱住紅後，“看到了嗎？看到了嗎？你們明白嗎？？？”
    “源力是本源之力。”吳邪。
    “對，我們試過，人、動物還有試煉之地的怪物，一草一木一金一石都帶有本源之力。而凡是科技產物，人類創造過的。比如金石成劍、原油變汽油、有了其他作用後能產生其他屬性，但卻失了了源力，當然傳說類武器裝備這個不算。你當時怎麼說的…”白發兒抱著紅後直勾勾的盯著吳邪等待回複，她急需一個共鳴。
    “對對對對，我當時說隻有自然的、才有源力。因為源力的解釋、是隻有從次世界和原世界才能獲得。咱們還說，其實所有怪物可能都是從某個真實次世界弄到試煉之地的，就像是迷霧的BOSS！沒有源力的東西，就是被人類之手製造過、剝奪過自然之力的東西！”吳邪也一下一下的拍著手，“為什麼會有反饋？？？”
    吳邪說完，張啟山也大致知道了，欣慰的笑也出現在他的臉上。
    紅後一臉懵逼，白發兒的源力是它無法理解的一種力量。不知道為啥能量波散完，麵前的倆人就像瘋了一樣。
    “我求求你們了，別打啞謎好嗎？？？”風佘騰腦子都不夠用了。
    “小紅，咱們的紅後、有了一點兒自然生物的源力。”吳邪說。
    “我看起來就像是懂你說的話一樣，”風佘騰平淡的拒絕這個答案。
    “很簡單，紅後是不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吳邪問。
    “對，”風佘騰他們幾個點著頭。
    “製造出來的沒有源力，自然而來的有源力…對吧。”
    “對，”前麵幾個乖學生點著頭，乞顏因為知道每個下一句隻是笑笑。
    “你們應該知道按照我們現在的世界觀，飛禽走獸、金石草木都可能變為靈…對不對！”
    “對啊，成精作怪，發兒說過。”解雨臣看了一眼乞顏，吳邪也給解雨臣風佘騰解釋過妖和妖精的區別，用的是白發兒的說法。
    “所以，萬物有靈。人類插手之後剝奪了它們的所謂的源靈，收為己用。還不明白嗎？？？”吳邪著急的直跺腳。
    “我天，這是…怎麼會…輪回之靈？怎麼回事？”薑賀直接問輪回之靈，“紅後有屬性嗎？”
    “哇，”吳邪看著薑賀，這傻瓜咋突然開竅了，第一個反應出來屬性。
    光幕彈出，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紅後屬性如下：
    源力：0。1（10）
    幸運：0（10）
    體質：-（10）
    力量：7（10）
    智力：200（10）
    精神：-（10）
    敏捷：10（10）
    魅力：-（10）】
    “橫杠代表什麼？”薑賀追問。
    【輪回之靈：沒有血肉之軀，無體質；無真實記憶均為數據，無精神。魅力，針對於活體生物、科技生物無吸引力。】
    “源力怎麼回事兒？”吳邪。
    【輪回之靈：無法解釋。】
    “好，那這麼問你。源力之前有嗎？”吳邪換了個方式，“進入異形之前有嗎？”
    【輪回之靈：無】
    “給我展示進入之前的屬性，”吳邪眯著眼，加了一句，“還有紅後的介紹。”
    【紅後：在著名遊戲/電影《生化危機》中代號為U。M。F-013，最初研發在浣熊市研究所，是生化危機世界最強超級雲計算機。】
    【紅後進入前屬性如下：
    源力：-（10）
    幸運：0（10）
    體質：-（10）
    力量：7（10）
    智力：200（10）
    精神：-（10）
    敏捷：10（10）
    魅力：-（10）】
    “看到了嗎，差別。”吳邪問。
    “源力本是不存在，是在異形憑空出現的。對於紅後來講，力量因為它的人形姿態必然存在、敏捷是它的行動躲閃速度。”張啟山點點頭。
    “是我們故步自封了，盲目的認為紅後不應該有屬性。我們因為紅後是我們帶回來的，連介紹都沒看。”吳邪又吸取了教訓，找時間要把所有從次世界帶回來的都查看一遍，“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兒，遊戲和電影其實是一個世界。”
    “發兒，你怎麼想到測紅後的源力？”張啟山問。
    “因為我看到了…”白發兒看著大家疑惑的眼神。“我解釋不清。”
    【白發兒：紅後說，它是我們的夥伴，有義務保護我們的時候，出現的。】
    【吳邪：為什麼在這裏說？】
    【白發兒：不知道，就覺得不能給紅後這種引導。機緣最美、是無意識的自我發現，而不是主動的像某些事情靠攏。主動去做，未必能觸動…我也不懂，我也說不清，就是這種感覺。】
    “解釋不清算了，還有很多事兒。”吳邪打岔。
    紅後因為注意力被吸引正在預判自己，就沒發現其他人在心鎖裏溝通著。
    “小紅，幫我件事兒。”吳邪把紅後抱在自己懷裏，萬物有靈，紅後也有靈了。吳邪突然有了逗弄的心思，手指戳了戳紅後的臉蛋兒，“你猜是什麼？”
    “主教…你是不是拿到主教了？”紅後用小小的手指回戳了戳吳邪的酒窩。
    “厲害了…你怎麼知道的。”張啟山掐了掐紅後的小臉蛋兒，有點兒意外。
    “雁過拔毛的你們，連我都不放過，怎麼會放過人造人。”紅後扁著嘴，“他真的不是生命？他還能喝白色的飲料呢？可以進空間？”
    “是的，我們有點兒累了。我把主教請出來，你解釋給他這裏的事情和規則，好嗎？讓我們歇歇。”
    “好的。你們這些碳水化合物的集合體，太容易疲勞了。”紅後說著擺著小腿還吐了個槽，吳邪放手讓紅後站在地上。
    其他人後退了一步，主教出現在紅後身邊，還是穿著藍色的連體製服。
    “這是…”主教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一點懵。不知道眼前的景象怎麼就從艦船到了民居的廚房餐廳，重點是這個民居遠處還有假山，“你們的傷…都好了，這真的太好了。”
    “主教，讓紅後給你解釋。你們倆聊聊，我們先退，歇一會兒。”吳邪胡攏著紅後的腦袋，柔軟的金發被撥亂。
    風佘騰把吳邪的手給扔走，又給紅後理了理頭發。
    “唉，等下。”白發兒像個探測器一樣的，走到主教麵前，釋放著源力。主教瞠目結舌的看著力量波靠近它的身體，持續了一會兒。
    “行了，累死了，我們先去歇會兒。我們不是不歡迎你，而是受太多傷了，現在精神都不好了。得睡一會兒，養養精神。”白發兒收了手，眾人沒看到波紋回饋。
    “好的，你們快去休息。”主教是技術型服務性人造人，他看著麵前的人們傷口雖修複好了但眼睛裏透著疲累。人類的舒適與否在它的反饋結構裏處於很高的位置，趕緊讓這些人去休息。
    “放心吧，和紅後交流，對你來講也許更容易。”張啟山拍了拍主教的肩膀，帶著吳邪回到房間。
    剛關上門，張啟山就完全趴在吳邪背上，連路都不想走了。
    “累了？”吳邪反手去摸張啟山的腦袋，張啟山沒吱聲，隻是拿嘴唇蹭了蹭吳邪的肩頸。
    “這樣，先睡覺好不好，然後再洗澡？”
    “髒死了，怎麼上床。”
    他們的身體，黑霧修複完連肌肉酸痛都會消失無蹤。
    “那這樣，”吳邪背著張啟山，張啟山腳背沾在地上，一長條被吳邪就拖著走。吳邪單手護著張啟山的腦袋，怕自己彎腰的時候張啟山紮下來，另一隻手把茶幾挪走。
    “來，直接躺在地毯上。睡完正好換個花色的，這個拿到野外去用。”吳邪說著就把張啟山放在地上，拿濕毛巾給張啟山擦了擦臉。
    就讓他們休憩一會兒，緩緩緊張的心情，和緊繃的神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