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別離開我。”張啟山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他隻能抱著吳邪。
    吳邪開始掙，拿手去打張啟山的肩膀，“我剛才讓你抱我的時候，是你先要離開的。”
    “對不起，對不起，”張啟山按住吳邪的身子，一點兒都不讓吳邪離開。
    “你沒有答應我，你沒有答應我的要求。”吳邪也不管自己現在到底是顯得娘炮還是像個小孩兒。就是控製不了自己又哭又鬧，打得手疼，張啟山的皮膚都沒有變紅。吳邪手中出現了用辰皇技能時的武器，球儀。拿著金屬球去砸張啟山的肩頭，讓張啟山放手。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張啟山用手掌摩挲著吳邪的後背，一下一下的順著。
    “你騙我，你為什麼當時不回答我？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吳邪他當然知道張啟山說答應了，就是真心的。這是他第一次無限趨近於那四個在情侶感情裏會出現的四個字兒，無理取鬧，更何況，這時候他有理。
    有理取鬧。這時候往外逃的人不是張啟山了，是吳邪。
    “我沒有騙你，我對天發誓，我是真心的，我答應你的要求，真的！”張啟山做著發誓的動作，直視著吳邪的眼睛，表示自己的真誠。
    這一刻張啟山做了全世界男人都會做的事兒，對天發誓。
    若是這一切發生在原世界，吳邪都會給一個嗤笑，傻子才相信男人舉起三根手指就叫發誓。
    隻是這一刻，吳邪和張啟山都知道了一些事兒，在他們心魔暴起時才會看到的事兒。當“天”真的存在，那麼最玩笑的一句發誓，也帶著趨於神聖的效力。不需要他們昭告萬物，拜知祖靈。
    “吳邪，你信我，我真的答應你了，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衛答應你的每件事。”張啟山看到吳邪沒回應，隻能一句一句補著，毫無邏輯的說著。
    吳邪怕得不到張啟山的回應，張啟山更怕得不到吳邪的回應。
    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王八配綠豆，真是天生一對兒。
    倍兒矯情。
    張啟山去親吻吳邪的嘴，吳邪躲了幾次，還是受不住誘惑。吳邪需要張啟山的擁抱和…，吳邪他也不喜歡自己這種堅持不住的樣子，他應該再撐一撐的。可是撐不住，就算張啟山最親密，可他還是想張啟山了，非常非常想。
    親吻是一件多麼纏綿的事兒。
    明明是經曆了生死的爆炸，明明是渴望彼此。明明吳邪隻是想主動撩撥一下張啟山，明明張啟山隻是讓吳邪吃個小教訓。
    結果發展成這樣，不能說時做到心魔驟生，也算是世間無幾了。
    其實應該是值得慶幸的，吳邪其實知道這件事是值得慶幸的。張啟山這輩子最擔心的兩件事兒是那麼明顯的被揭露出來，一件是怕吳邪不再愛張啟山，一件是怕吳邪先死。掌控欲與獨占欲度都往後排一排，張啟山最擔憂的事兒，根本無法接受的兩件事兒，隻是這兩件。
    吳邪想到自己背對著張啟山進入激光通道時，張啟山得啥心情。他覺得張啟山應該會生氣，但沒想到會成為一個引子，將張啟山的心魔驅動。
    吳邪覺得那是當下最好的選擇，卻忘記，那不是張啟山眼中最好的選擇。他替所有人盤算著，認為他和白發兒進入是最對的，獨獨忽略了自己最愛的男人。
    吳邪慶幸的事兒是，他作為張啟山的弱點，控製著張啟山的心神。這一切，心境的變化，是發生在回箱裏。而不是發生在危險的次世界，這值得慶幸。
    吳邪不拍跟著張啟山一起去死，可他更希望和張啟山活著，活到久遠的以後。
    “啟山，我會聽你的，你不要害怕。”吳邪溫柔廝磨著張啟山的唇瓣，似有若無的說著，“你也要聽我的，知道嗎？”
    “嗯，知道了。”張啟山將額頭貼在吳邪的額頭上，十指交錯，握緊。
    “把你該做的事兒做完。”吳邪用臉頰貼著張啟山的下巴。
    “阿邪，我現在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我不是不要，是現在…”
    “噓，少廢話，”這個時候的吳邪非常開放，少見的全然接受的狀態，“放開你的思慮…”
    這話多熟悉，張啟山放鬆了點兒，親了親吳邪的額頭，“要是疼，你要告訴我。”
    “現在就挺疼的，”吳邪打了個茬，把之前的事兒揭過去。
    “嗯？”張啟山看著吳邪。
    倆人因著不可說的情況，交涉了一下。
    之後，二臉懵的看著彼此，張啟山弱弱的問，“要不然，叫一下輪回之靈？”
    “神經病啊！”吳邪嗔了一聲兒。
    這要是在原世界，是要上社會新聞的，也是醉醉的了。
    “你知不知道，狗…”
    “阿邪！”張啟山喝止吳邪接著說下去。
    “汪汪，”吳邪沒接著說，倒是學狗叫了兩聲，“不對，不是汪汪吧。”
    “吳邪，別說。”張啟山老臉一紅。
    “喵嗚？”吳邪舉起一隻手，做了個招財貓的標準動作，握拳然後擺了擺手臂。
    “吳邪！”張啟山看到這麼可愛的吳邪也忍不住，輕喝著，讓他的小東西別再說了。
    “幹嘛？喊老公！”吳邪掐住張啟山的下巴，湊上去使勁親了張啟山一下。
    “反了你了，是你要喊老公！”
    “哦！”吳邪清脆的應了一句，“老公！”
    真的是，不知道先前兩個人到底為什麼，因為一件不可能的事兒，上升吵架的環節。
    嗯，他們之前確實是在吵架。
    重點是，這個狀態下，倆人分不開。不知道他們之前到底在做什麼，弄的倆人一個恍恍惚惚一個哭唧唧的。
    想到的事兒還是一樣的，倆人想到之前的事兒，不約而同的開始尬笑，非常尷尬。
    “幼稚，張啟山，你幼稚。”吳邪掐住張啟山的耳朵，往自己嘴邊兒送，似乎這樣說出的話更容易進入對方的腦子裏。
    “對不住，吳邪，”張啟山說著，那顆裝滿了自己的心髒還在有力的跳動著。
    “對不起，吳邪。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了，無論發生什麼事兒，我都不會推開你。如果我暫時迷失，請你擔待。我一定會找回自己的，然後我會向你道歉、彌補的。”張啟山很認真的看著吳邪，一句一句的說，“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最愛的人，你也愛我。所以你必須承受全部的我，好的壞的。真對不起，吳邪，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沒有任何人是完美的，張啟山也不是。張啟山說著必須，其實心裏沒底。愛是信任也是猶疑，偶爾堅定、偶爾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