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荒島餘生 縫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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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
張啟山第一次做縫縫補補這個事兒的時候,吳邪特別驚詫,他沒想到張啟山這種五大三粗的純爺們還有縫紉的功能。
張啟山說吳邪大驚小怪,張啟山從軍那麼多年,那時候物資多麼的緊缺。真打起仗來,衣服和鞋都恨不得從敵軍身上拔下來,別說縫紉了,讓張啟山做衣服,也是沒問題的。
吳邪聽到這裏湊過去親吻張啟山的臉頰,戰爭和所有其他的事兒都不同。
“你啊,在那個年代,也一定是個小少爺。”張啟山單手環抱著吳邪的腰,把骨針拿遠了一點兒。
“為什麼啊,”吳邪舉起雙手,因為手上都是泥巴,下巴上也蹭上了些土。
吳邪找到了一種凝固性比較好的泥土,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做陶罐。把泥土經過攪拌揉捏,祛除雜質,搓成條兒,一點點盤成一個柱體,在把經過了同樣工序盤成的圓餅底拚在上麵,再用手一點點給按實,把泥土搓壓成一體。放在火堆裏燒,經過一段時間,就會變成陶罐。這個時間吳邪試了很久,時間短了會變形,時間太長會直接裂開。必須要在剛好的時間,從火堆裏拿出來,然後自然冷卻,之後就能防水甚至可以抵抗一定程度的高熱灼燒。
“你就適合做那種小少爺,舉著一本書,不談官場戰爭,隻談風月。”張啟山從手邊拿起碎裂無法縫補T恤裁成的布巾,給吳邪擦了擦臉。
“喂,少虧我,我是那種手不能抗肩不能挑的少爺嗎,需要的話我也可以上戰場啊。”張啟山弄得吳邪臉有點癢,吳邪伸手去抓,結果沾上更多。
“別動……”張啟山拍了下吳邪的小臂,把剛又弄上的泥巴擦了下來,“你?你上戰場?算了吧,你就在家裏看書逗鳥,或者當個先生,傳書授課。”
“少瞧不起人,我要生在那時候,你還想把我圈養在你張大佛爺的府邸啊。”
“包養?”張啟山點點頭,掐住吳邪的下巴,上下打量吳邪的容貌,“你的提議很不錯,我考慮考慮。”
“你還需要考慮??”吳邪拿額頭撞了一下張啟山的頭。
“不需要考慮,不需要考慮。”張啟山一手捂著腦門,一隻手掐住吳邪的下巴,上下打量吳邪的容貌,“此等美色,完全不需要考慮。”
“色令智昏,嘖嘖……唔……”吳邪還沒說完,張啟山就親了過來。
親一會兒。
“我真的想過這個事兒,你和我一個陣營做我的下屬和上司,如何讓你拚命,又如何看你犧牲。如果你和我分屬不同的陣營,我又如何手段肮髒的至你於死地。如果你是我的兄弟,我又要帶著你上刀山下火海,如果你是我的愛人,又要隨時麵對我可能的死於戰爭。成為我的命門,隨時會造成我的死亡。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遠的,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做個教書先生。不沾一點兒政戰,不懂一點兒摸金,就這樣挺好。”
“……”吳邪能聽出來這平淡話語中包含的無奈,還有期望。
“你沒生在那個時候,真是我的幸運。”張啟山說著。
吳邪明白,手太髒沒辦法摸張啟山的頭,吳邪用臉頰去蹭張啟山的臉頰。
“都過去了,”張啟山很喜歡被吳邪安慰,也喜歡和吳邪這樣互動,非常親昵,心尖兒都熱熱的,很舒適。
過去所有的事兒,它都在,沒辦法從人生中拆開,怎可能隻接受美好不接受黑暗。他們既然能品嚐彼此最甜美的部分,也能吞下彼此最晦澀的果實。
時代環境造成人的選擇,感懷一刻即可,無需永久愧疚。
正經維持了一小會兒,張啟山早就學會如何調節,如何規避生命裏可能造成憂鬱的部分。吳邪之前在原世界,就差了這個功夫,所以才會用傷害自己去記錄自己犯下的錯誤。這一點吳邪還有的要學,學習的對象就在他身邊。
張啟山似乎是想到什麼,笑起來。
“你在想什麼?”吳邪沒聽到張啟山的回複,用手肘壓了壓張啟山的肩,“你肯定沒想什麼好事兒。”
“我想到一個非常適合你的身份。”
“什麼?”
“間諜。”
“是嗎?你覺得我心思細密到能做這種最高難度的攻心技術活?”
“你當然可以做這個事兒,”吳邪心思細膩又敏感,周全溫和,學識淵博,善於偽裝和模仿。確實很適合,但張啟山不全是因為這個才這樣說的。
“你怎麼得到這結論的。”
“那不重要,回頭說,”張啟山拍吳邪屁股,“快去洗手,順便幫我拿點芒果。”
“哦……”吳邪從張啟山身上站起來,直接從窗子翻出去,落在地上。
“吳邪!”張啟山在樹屋裏喊了一嗓子,有路不走非得跳窗子。
“噢……知道啦!”吳邪的聲音傳來,後麵的話降了音調,很顯然說給了別人,“唉,小白,等宵夜啊。”
“哦,餓了,烤條魚。”薑賀的聲音。
“啟山!快來,有宵夜!”吳邪又喊了一嗓子,林雨也從書屋探出頭,飛到火堆旁。薑賀一臉無語,又去收拾了幾條魚,集體生活,想給老婆開小灶什麼的,太艱難了。
張啟山站起來,走到窗邊,想跳下去,又想起剛說過吳邪。走回門口,從台階上走下去。
張啟山向火堆走過去,很多事兒還不用太著急,床上的花樣和情趣。可以兩個人慢慢來探索,這方麵,張啟山也許要很多學習,不著急。
張啟山坐在吳邪身邊,摸了摸吳邪的頭。如果真的在局勢動蕩,年少氣盛的那幾年,遇到吳邪,還是反方的間諜,不管是什麼結果。那過程真的是,不敢想啊。
還有四五天他們的空間就能開了,這幾天所有的人心裏都帶著奇怪的雀躍。空間開了就意味著各種食材、各種工具、各種書籍都有了。
為了應對空間的存在,他們甚至在十幾天前又在最鄰近的兩棵樹上做了簡單的樹屋,不要任何分區功能,隻是為了存放可能取出的物品。樹屋通風又遠離地麵的潮濕,豹子咬死羚羊,吃不了也掛在樹上。
隻有張啟山還很淡定。
晚上張啟山和吳邪的坐在樹屋家裏。
張啟山正在用從荊裏剝離出的植物線,將清理幹淨的一塊塊兔皮給縫在一起,“小邪,你得和他們說一說,別太過依賴空間,你也是。”
“你這時候別去潑冷水,你知道大家都多久沒吃豬肉了麼,”吳邪用芭蕉葉交錯的編成簾子,準備搭在竹屋的邊沿,這樣即使下雨,一米寬的外延走廊也不會被打濕了。
“是啊,所以我先和你說……”張啟山手上的東西終於弄好了,張啟山用匕首割斷植物線。把兔皮毯子鋪在竹床上。拍了拍床,手感真好。“畢竟還有取用次數,也不要一次性取出太多東西,生活用品還好,食物什麼的根本存不住。”
“恩,我這幾天讓他們都想好了,別因為興奮而浪費次數。…呀…幹嘛!”
吳邪被張啟山整個人連著手裏的芭蕉葉一起給抱了起來。
張啟山把一團吳邪放在竹床上,“怎麼樣,軟吧。”
“恩恩!”吳邪把手指陷入兔毛裏,他們攢了好久才攢出來的。別人都用一人份的兔皮,他們要攢夠兩人份的,吳邪堅持要用就一起用,才不要在床上鋪一半。“你呐,你要拿什麼,我們也有12次呢。”
“情趣用品……”張啟山笑的不正經,隨口答。
“你還裝了這種東西??”吳邪直接踹到張啟山肩上,張啟山抓著吳邪小腿順勢坐在地板上。
“唉,特別後悔,當時除了潤滑劑和套套,怎麼就沒想帶這種東西。”張啟山說著,伸手從吳邪小腿往上摸,穿過大褲衩的褲腿摸到吳邪的大腿,“現在你都不用潤滑劑了,白準備。”
“滾!蛋!”吳邪一隻腿按住被騷擾,隻能用另一條腿去踢麵前老不要臉的。
他們的情事現在很有規律,很符合蜜月的規律,就一日一“日”。開始倆人還要臉去海邊的山洞做,後來嫌折騰,也不管剩下三人能聽到啥,頂多做的壓抑點兒。
林雨是很有自覺的小姑娘,耳塞什麼的她晚上一直用,反正如果有特殊情況。其他四個人也知道在心靈鎖鏈裏喊她,或者幹脆翻進她屋子,把她給扛出去。
之前有一天雨下的非常大,紅山還有些躁動。雷落,打在樹頂,地也有些搖動,幾個房子都跟著不穩。
所有人都站在平地的時候,沒看到林雨。四個人很默契的用自己的方式翻進林雨的屋子,薑賀最快,把林雨扛出來的。
林雨被放在地上的時候一臉的,我是誰,我在那兒,我該做什麼的懵逼臉。風雨中,惹人發笑。
他們在島上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說句不好意思的話,誰沒看過誰露肉凸點之類的。啥都遇到過了,下大雨趕不及回房子,忽然有人受傷用T恤包紮。廁所雖然倆,說是分男女,真想去了,誰還管男女,有時候都會不小心撞上。
夏天要來了,溫度越來越高,睡覺更不可能關窗子。開始的時候出了竹屋大家也都能繃著點兒,後來也就都模糊了性別,畢竟人總是會可著舒服的方式生活。
再說之前在山洞裏一起生活的時候,什麼衣衫不整的樣子都看到過了。分了房子反而還好了點兒,在山洞不管是哪兩個人都有過碰到過獨處的時候,也都碰到過彼此衣衫不整、髒兮兮的樣子。
沒辦法,臉皮都是在日日熟悉中,被磨掉的。
現在除了情緣之間或如張啟山吳邪這種度蜜月的關係,或如白發兒和薑賀這種追趕跑跳碰的關係,其他的人似乎都兩兩過成了親人。
有時候做的厲害了,晚上聲音大了。吳邪白天看到其他三個人還是會臉紅,這可能是吳邪的本能反射,不過張啟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