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休息時間，此刻的吳邪拿張啟山的大腿做枕頭，舉著一本道教古籍看著。
    “你想先睡一覺，還是先看點什麼？”張啟山頭發快幹了，把毛巾扔在對麵的床上，用手順著吳邪的額頭。
    “先呆一會……”吳邪拿頭蹭了蹭張啟山的掌心，張啟山倍兒喜歡現在的吳邪。現在的吳邪就像是個戀愛中的少年，不退縮也不激進，剛剛好的溫和的釋放著自己的感情。
    連白發兒他們都說，吳邪身上的少年感越來越重，人越活越回旋。生生死死的，竟還活了個越活越年輕。
    張啟山和吳邪每天有兩個固定的吻，早安吻和晚安吻。剛開始還至少避諱這另外仨人，也許應該說另外仨人也避諱著盡量不明目張膽的看。後來次數多了，兩者都嫌麻煩，一對兒大大方方的親，一群明晃晃的看。
    誰能想到老九門的張大佛爺和九門的吳小佛爺，雙雙開竅後，談個戀愛那麼膩。隻能說，從最初，他倆自己也沒有預料到有這樣的一天。人一旦開始戀愛，性格中最可愛的部分都開始慢慢出現。
    再被愛人的眼睛，無限放大。
    張啟山就著吳邪的姿勢靠在床頭，也看會兒秘籍。
    沒一會兒吳邪打了個哈欠。
    “困了？”
    “有一點……”
    “那先睡一會兒，醒了再說。”張啟山扔下秘籍，湊過來親吻吳邪，晚安吻什麼的。對了，早安吻就是早上醒來的第一個吻，晚安吻就是要睡覺前的最後一個吻。甭管一天睡幾次，醒來睡前，總要親一親。
    前一陣子都在試煉之地，親的都很匆忙。今兒好不容易到了個安全的地方，張啟山也不像之前隻是親幾個響兒。
    吻越來越火熱，張啟山一直低頭親著脖子有點酸，手掐住吳邪的臂膀，一使勁把吳邪帶的坐到自己的的腿上。
    張啟山蠻喜歡吳邪低頭親吻他的時候，這種情況下吳邪會更主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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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衝涼……”張啟山穩了穩心神，倒不是因為他張啟山是個柳下惠。
    張啟山隻是隱隱覺得，如果自己開了這個葷，他未必能放開吳邪，他們時間太少了。現在是論小時計算，再心大的人也沒有辦法忽視眼前可能產生的危機。
    張啟山要起來，吳邪一隻手掛在張啟山脖子上，另一隻手按在張啟山肩側。
    “小邪？”
    “嗯……”
    張啟山本想問問吳邪這是幹嘛，一低頭發現，念動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張啟山在吳邪耳邊悶笑，他張啟山的吳邪也是個成熟的男人，他忘了兩廂情願時，誰都在期待更親密的互動。
    吳邪知道要發生什麼，想到最後都有點慫，但還舍不得和戀人親密接觸的時光。
    “啟……啟山，那個……”
    “沒事，就摸摸，”張啟山真的覺得吳邪好笑又可愛，“說好了給你加強實力的機會，小邪加點油哈。”
    吳邪終於深刻的明白什麼叫惱羞成怒，張啟山沒等吳邪回嘴，就堵住吳邪的開口機會。
    就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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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間臂環和輪回之靈真的很方便，平緩後吳邪就有些乏了，張啟山心念一動濕毛巾就在手裏了，幫吳邪和自己擦好手抱著吳邪關上燈。
    “晚安，”吳邪親了親張啟山的嘴角。
    “嗯，晚安。”張啟山親了親吳邪的額頭。
    張啟山看了看對側的床，覺得可以扔了。雖然有些事兒暫時還沒條件做到最後，但至少有了開端。
    很好。
    晨起的時候，張啟山看了看表，還有點時間。
    “阿邪……”張啟山覺得懷裏的吳邪也醒了。
    “恩？”吳邪在張啟山懷裏伸了個懶腰，側頭親了親張啟山的臉頰，“什麼？”
    “當年老八，就是長沙城的齊鐵嘴，你有印象嗎？”張啟山換了個姿勢，兩個人半依靠在床頭說話。
    “不是神算子嗎？我聽說他一生算卦無數，但英年早逝。對了，齊羽……”吳邪沒有接觸到齊鐵嘴，但算是側麵接觸過齊羽。
    “對，他們是情人……隻是波折太多，結果算不上圓滿……”張啟山拿嘴唇擦了擦吳邪的額頭，能把愛人抱在懷裏的機會，不是誰都有的，“不是想說這個，老八死之前和我說了一個事兒。”
    張啟山，“老八死前告訴我，曾看到過幾個命無盡頭的人，張家看到過兩個是我和小族長。還有一個老八不知道名字的異人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你們吳家他也看到過兩個，一個是你，另一個也是你爺爺的兒子。”
    “按照我們目前的情況，除了小族長，其他的命無盡頭很有可能就是到了這裏。”張啟山接著說。
    吳邪坐起來，神色嚴肅，“我家還有一個？不可能是我父親，我父親不走盜墓這一流，下葬時親朋友好都在，是火化。”
    “難不成是我三叔？”吳邪撓頭，這個信息簡直可以算的上是驚喜，“可……可不對啊……可這麼想也有可能……”
    “嘿！我隻是將我知道的信息告訴你，並不是為了讓你混亂。”張啟山把吳邪拽到自己懷裏。
    “……我沒有”吳邪拿下巴蹭了蹭張啟山的鎖骨。
    “你不要想太多，該遇上的，總會遇上。說到底誰也不能確定這個事兒，且先走著看。”
    “那我們遇的上小哥嗎？小哥不是在門裏。”張起靈是吳邪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和胖子一樣，是三角中同樣重要的兩條線，隻有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才是個等邊三角形。那種依賴、信任、共同與命運抗爭的經曆是他在正常人類生活裏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當然，此刻進入大道空眼見已然換了格局，可他們依然是吳邪很重要的念想和夥伴。
    “很難講，你我都有過死的經曆。可小族長是不會死的，他是唯一一個我們所知的長生完全體。”張啟山蹙眉，覺得張起靈這個名字像個可怕的詛咒，“他不會死，又怎麼能到這裏。他的記憶一段時間就會洗掉一次，他最多能記得我們這些老張家人，他甚至沒有執念，他就是想有執念，但也記不住啊。茫茫前路匆匆人生……唉。”
    張啟山手臂收緊了點兒，抱著吳邪。沒有愛人之前，孤單是種自由，有了愛人以後，孤單變成一種磨難。
    “我沒想到他……”吳邪沒想到原來小哥真的是長生的完全體，“算了，不想了。”
    “對了……”吳邪忽然想起來點事兒，“我媽說當時我出生的時候齊八爺幫我算過一卦。”
    “老八說了什麼？”張啟山也有了興趣。
    “……”吳邪看著張啟山，神色有點糾結。
    “什麼？”
    “齊八爺非常準嗎？”吳邪試圖從張啟山的眼神中，讀出點齊八爺不準的信息。
    張啟山點點頭，他身上的經曆和吳邪的姻緣折奇遇，一一都應驗了，“老八算無遺策，到底說了什麼讓你這樣糾結”
    “我媽說，齊八爺算我克妻，說沒有女人能鎮得住我，說我這輩子沒老婆……”吳邪忽然有點心驚，“……等等，我不會克你吧。”
    “真準……”
    “哈？你還好吧……”吳邪因著已經在世間最玄幻的地方討生活，關心則亂，竟四處的看張啟山，克妻什麼的，不會已經有體現了吧。
    張啟山給了吳邪一個腦崩兒，“首先，我命硬極，這世上能克的了我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啊？那哪裏準？”
    “有我，你身邊就不會有女人，”張啟山說著，前半句吳邪倒是認可。後半句張啟山湊近了小聲說，“再說，雖然我看好你，覺得你未來實力可期。但若非要矯情，妻子……恩，吳張氏很難，張吳氏可以。”
    吳邪一怔。
    “啊……洗漱去。”張啟山親了吳邪額頭一個響兒，迅速跳下床。
    “張！啟！山！！！”吳邪扔下床一個枕頭，打在浴室門上，“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