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之靈：請提問。】
    張啟山給自己倒了杯水，舉起杯子灌了一口，想著要問什麼。
    “……終極到底是什麼？”吳邪想了半天，喃喃出第一個問題。
    張啟山聽到噴了一口水，咳嗽了半天，真執念。
    【輪回之靈：很抱歉，此問題無法回答。】
    吳邪有些發窘，他沒想問這個，嘴比腦子快，這是他心裏最想知道的問題，結果就吐露出來了。
    “那你能回答我們什麼問題。”
    【輪回之靈：大道空規則，開啟積分兌換界麵，開啟輪回交易所。】
    “規則指什麼，我們怎麼才能回到原世界。”張啟山問。
    【輪回之靈：規則指大道空的限製。您已完成前導世界，可隨時要求回原世界7天。這7天內您不可以對原世界人物透露任何與大道空有關的信息，違反者抹殺。】
    “7天？那之後呢？”吳邪問。
    【輪回之靈：7天後您自動回到輪回中轉站。經曆七個次空間後可回原世界3天，之後每經曆7個次空間可回原世界1天不變。人物綜合評級達到超S後，無限製。】
    “請解釋綜合評級。”吳邪。
    【輪回之靈：綜合評級是對於穿行者武器、裝備、秘籍等大道空所存在的事物進行評級的標準。階分為F-E-D-C-B-A-AA-S-SS-SSS（超S）。每階共10段，10段滿後進入下一階。】
    “評級的標準如何得來？”張啟山。
    【輪回之靈：係統自動判斷，無法解讀。】
    “這回答也行？”吳邪。
    【輪回之靈：很抱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沒有要你回答這個問題。”
    【輪回之靈：很抱歉，我不理解您的意思。】
    “整了半天是個隻知道規則的Siri。”吳邪歎氣。
    “Siri？”張啟山反問。
    【輪回之靈：很抱歉，此問題無法回答。】
    “Siri是蘋果手機的智能機器人，能回答一些基礎問題，我看和這個輪回之靈差不多。”兩個人覺得輪回之靈是被設定好的，他們試了很多比較隱秘的問題，也問了大道空到底是誰創立的，為了什麼然而都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回複。
    張啟山和吳邪互相查看了積分和經驗。
    吳邪的【基本信息】
    穿行者編號：10019
    生命種族：人類（未知）
    源力：39（10）
    幸運：73（10）
    體質：12（10）
    力量：13（10）
    智力：19（10）
    精神：1375（10）
    敏捷：15（10）
    魅力：12（10）
    等級：5
    經驗：3752／7760
    積分：9087
    技能：鑒定術初級（F4），格鬥術初級（F3），初級熱武械術（F5），建築師初級（F1），蛇信吸取秘術（F10）。
    綜合評級：F階6段
    張啟山的【基本信息】
    穿行者編號：10027
    生命種族：人類（未知）
    源力：31（10）
    幸運：14（10）
    體質：30（10）
    力量：22（10）
    智力：13（10）
    精神：98（10）
    敏捷：25（10）
    魅力：12（10）
    等級：7
    經驗：1／12000
    積分：9486
    技能：鑒定術初級（F1），格鬥術初級（F8），初級熱武械術（F7），初級刀術（F9），初級劍術（F4）。
    綜合評級：F階4段
    “看來咱倆之前的猜測不錯，最開始咱們需要升級的經驗不同，是因為咱們綜合評級不一樣。每一個階段的上升所需經驗都不一樣。我們隻不過是升了一次級，但是等級跳過一二三級直接變成5級和7級，這和初始評價有關。”張啟山說著。
    “咱們升級後關於屬性的變化取向很不同，我是體質力量和敏捷增加的相對比較多，你則是智力和精神增加的比較多。”張啟山拿著紙筆在茶幾上寫寫畫畫，比對著說。
    “輪回之靈，解釋個人信息的內容。”張啟山問。
    【輪回之靈：是，下麵開始屬性說明，
    兩大先天數值，獲得方法未知，不可使用積分兌換增加。
    源力：本源之力，可從原世界或次世界獲得。
    幸運：神秘數值，未知。
    六大後天屬性，升級後按自身屬性成長率增加點數，可使用積分兌換增加。
    體質：生理生化功能水平，身體素質和運動能力，適應能力。
    力量：肌肉緊張或收縮時對抗阻力的能力。
    智力：認識、理解客觀事物並運用知識、經驗等解決問題的能力，包括記憶、理解、觀察、想象、思考、判斷等抽象思維能力。表達意念以及語言和學習的能力。
    精神：大腦的思維活動，生物體腦組織所釋放的一種不可見的暗能量；元素，生命的組成部分，精神即“精氣”與“元神”，是一種暗物質。精神是過去事和物的記錄及此記錄的重演。
    敏捷：反應速度、命中、回避、閃躲的能力。
    魅力：對其他生命體的吸引能力。】
    “怪不得我的精神數值那麼高，”吳邪拿起沙發墊抱著，支著下巴。
    “恩？”張啟山放下筆，看著吳邪。
    “我靠讀取蛇的費洛蒙，腦袋裏塞了千年上萬年的記憶和信息。精神是過去事和物的記錄及此記錄的重演。”吳邪苦笑，“我很多次都以為我會瘋掉。”
    “辛苦了，”其實張啟山是並不想評價什麼的，因為他隻是在外圍了解吳邪這些年的經過，沒有參與就沒有評價的權利。想想吳邪才短短30年多年的人生，卻要接收千年萬年悲苦和龐雜的信息。
    張啟山長舒一口氣，想起吳邪剛出生時，吳老狗開心的發電報，沒多久寄來小奶娃娃洗三的照片。一個白嫩可愛的孩子，光著身子帶著金銀鎖坐在水盆裏咧嘴笑。張啟山新婚不久，夫人就去世了，這一生他沒有留下任何子嗣。
    吳老狗當年在老九門中是算小的，他有了孫子就巴巴的通知了當年的那些老兄弟。彼時他已深處權利中央，明麵上與九門兄弟都斷了往來。
    張啟山有次低調的去了霍家。吳邪和解家的孩子玩在一塊兒，身高剛過他的膝蓋。被吳老狗拉過來磕頭，小小孩童奶聲奶氣的叫了他一聲大爺爺，他就把小吳邪拎起來放在膝頭。小吳邪倒也識貨，張嘴就咬上他從衣服垂出來掛在胸口的窮奇墜子，也不鬆口。那是他戴在身上最久的，用從墓裏麵掏出來的古早血玉打磨，就出了一個窮奇墜子和一個扳指。
    張啟山把這墜子就掛到吳邪脖子上，吳老狗當時擺擺手不敢收，張啟山隻是掐了掐小吳邪的奶頰，說了一句，拿給孩子玩去吧。小吳邪當時很喜歡的樣子，立馬放在衣服最裏麵，也是不怕張啟山，還親了張啟山滿是皺紋的臉頰作為感謝。
    小孩兒陪不住老人，小小的吳邪在張啟山身上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屁顛屁顛又去找解家小孩兒，說什麼都要娶漂亮娃娃回家。
    那是張啟山這時候的記憶中唯一一次接觸吳邪。
    後來，每年三月底他都會收到一遝子照片，是吳邪的照片，從沒有門牙的無齒稚兒，褪了嬰兒肥上小學，抽條兒長成少年郎，大學畢業的學士服，接手了杭州的店成了小老板。20多年一直都有，直到吳老狗去世。
    在吳邪不知道的地方，有個張啟山看著他這個小少爺慢慢長大。
    零五年吳邪卷入終極的謎團，跟著族長上山下海。張啟山正好假死遁世，開始還能分神關注一點吳邪的消息，後來族長進入青銅門，他也自顧不暇。到了大道空才知道吳邪卷入沙海，殞命雪山，族長進入青銅門，也沒換的吳邪的十年天真。
    吳邪和他這種老不死的不一樣，年長者都希望小輩兒幹幹淨淨順順利利的。如果沒有一起進入大道空，有再搏一次的機會。這孩子的命，令他唏噓。
    扳指在他假死的時候放在了他在東北的墓裏，也不知道血玉墜子吳邪還留著沒有。
    張啟山有些感觸，摸了摸吳邪的後腦勺和脖頸，“這些年，你做的很好。”
    這是一個長輩給小輩的認可，讓執著半生的吳邪想起被爺爺保護著的小少爺時光，酸酸澀澀。他抱著靠枕的手臂收緊了，頭臉埋在靠枕裏，隻露出翹起的頭毛兒和白淨的脖子，倒像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