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坦白
    李賢朗在店裏熬了一罐藥，親眼看著覃舒一滴不落的喝進去才真正的放心，然後把剩下的藥材又熬了一半，真空裝好放進袋裏，讓他拿回家喝，覃舒有苦難言，甩手就想扔進垃圾桶裏。
    “李叔，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
    李賢朗笑了笑，“什麼秘密？好的我就聽，不好的就別拉我下水。”
    “當然是好的！”覃舒跑去將診所的門關上，掛上“暫停服務”的牌子，拉著李賢朗進內室，李賢朗被覃舒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勾起了幾分好奇心，再因為對覃舒無條件的信任，沒有絲毫猶豫地任他擺布。
    覃舒勾起唇角，“李叔，看好了別眨眼。”
    李賢朗剛想說“別小看你李叔”，結果話沒開口，隻感覺周遭的空氣猛地顫動，緊接著他就被眼前突然轉換的情景嚇得目瞪口呆。
    “李叔，我跟你說，這是我的空間。”
    李賢朗看的眨都不眨一下，這如室外桃園般的景色當真迷人心神，李賢朗感覺一踏入這裏似乎身心都得到了淨化，可是他馬上又煞白了臉色，事出反常必有妖孽，這是李賢朗信奉的準則，他下意識地就看向覃舒，“小舒，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比如被鬼附身。”
    “什麼？”覃舒沒反應過來，“李叔你還相信鬼神的嗎？”
    “這是什麼地方？”李賢朗還是不敢置信，這一切，山水環繞，獸群陣陣，就算身處這裏他還是覺得太過不可思議。
    “嗯，空間”，覃舒看出李賢朗的疑惑，為了不讓人起疑，他還特意編了一個很好的謊言，“這空間來的比較的神奇。李叔，你還記不記得，我答應過父親每年都會去清真寺替他祈福，因為我媽信佛。”
    李賢朗點點頭，眼神還是落在遠處的羊群上，“因為你爺爺信佛，所以你爸爸也保留了信佛的習慣。”
    “就是這樣，前一段日子，我一直在家酗酒，你也是知道的，然後有一天我突然覺得心情煩躁就去了一趟清真寺，也是這一趟，我碰上了奇遇，所以才下定決心不想渾渾噩噩的這樣下去。”
    李賢朗收回自己的目光，覃舒引著他走進自己的木屋，眼看著李賢朗的目光中流露出癡迷來，覃舒滿意的同時，眼前飛快地竄出一個黑影。
    “這是什麼？！”李賢朗瞪著眼睛看向覃舒懷裏黑不溜秋的東西，眼中全是驚訝。
    覃舒將小黑球提到李賢朗的麵前，李賢朗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看毛毛的目光隱隱有些嫌棄，覃舒看得苦笑不得，“李叔，這是毛毛，是這個空間的守護靈。”
    守護靈？！毛毛抬頭瞪著覃舒，那是什麼，說的是我嗎？我明明就是高智能生物，好不好？小舒小舒，你沒有和我對過這一段呀？
    臨時發揮才是一個成功的演員，懂嗎？
    傲，原來是這樣啊，看我的！
    覃舒鬆了一口氣，幸好這陣子毛毛迷上了角色扮演，天天拿著他的iPad看cosplay秀，哎，家裏的寵物太聰明也是一件麻煩事。
    李賢朗看著小黑球的目光越來越驚奇，這個黑黑的東西有一個雙很亮的眼睛，而且還和人一樣站立著，兩隻黑黝黝的爪子比剛出生的嬰兒還要小，整個身體大概隻有五寸大，最重要的是，它竟然對著他說話了，說話了！
    “你竟然會說話！”
    毛毛扔了他一個白眼，神情莫測地說，“本大人叫毛毛，我可以允許你叫我毛毛，但是這是我的地盤，你必須得服從我的指揮，明白嗎？”
    “……”
    “……”覃舒懶得跟它廢話，直接把它扔在一邊，他扶著李賢朗坐到沙發上，從一角的冰箱裏拿出一瓶冷飲，讓他壓壓驚……
    偏偏毛毛不死心，在一邊飛來飛去，嚴肅地控告著自己的不滿，“小舒小舒！你個沒良心的，死鬼，你怎麼不要人家了？我跟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李賢朗一個沒注意一口水直接噴到覃舒的身上，“不好意思，沒忍住。”他沒想到原來守護靈這麼……逗？可愛？嗯，該用什麼形容詞的好？
    覃舒擺手把衣服甩了甩，任憑毛毛怎麼撒潑耍賴都不看他一眼，李賢朗看著看著心情倒是沒有之前那麼起伏了，這時覃舒對他說，“毛毛是我得到這個空間的時候附贈的守護靈。”
    “附贈？！什麼附贈！寶寶這麼高貴的智能生物，有多搶手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覃舒笑著對它說，“我知道你很偉大，你不是說今天要去遛馬嗎？怎麼沒去呢？這才幾天就厭倦了呀，以後再要我收集馬就別想了。”
    毛毛一跳，身上的毛一根根豎起，“誰說我厭倦了？我隻是暫時忘了！”
    “那你還不去？待會就該天黑了。”
    “哼！還用你說”，毛毛黑黑的毛發裏瞬間伸出一對黑色的小翅膀，李賢朗在一旁看得又是一驚，毛毛剛一起飛，又暗示性地瞟了覃舒一眼，覃舒一笑，說道，“放心，隻要看見好的馬我就給你弄進來。”
    毛毛把頭扭到一邊，傲嬌地飛走了，李賢朗在一邊說，“很有靈性。”
    “毛毛雖說是守護靈，但是跟普通的小孩子差不多，時常跟我打鬧，不過要不是它，我也不可能得到這麼一個空間。”
    “說來也是，你繼續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吧。”
    “其實說起來也挺好笑的，我在拜佛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流浪的和尚，當時我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然後他就帶我進了這個空間，剛開始的時候我跟李叔你一樣，以為在做夢呢，後來看見毛毛才知道，李叔，你記得吧，我跟您最後一次見麵是半個月前是吧？”
    李賢朗點點頭，覃舒笑著說，“事實上對我來說，我已經有快一年沒見到您了。”覃舒第一次發現自己說起謊話來臉不紅氣不喘的，他都佩服自己。
    李賢朗毫無疑問地再次瞠目結舌，覃舒緩緩說道，“我也是出了空間才知道空間裏麵的時間是空間一小時，外界一天，當然，也是可以操控的，現在兩個地方是一比一。反正我被那個和尚帶進來之後，就開始學習五行八卦。”
    “五行八卦？”李賢朗一下子沒太明白，一個和尚教人五行八卦？
    “嗯，學了一年，大概是那個和尚覺得我學的還不錯吧，然後在五天前消失了，我急忙追出去的時候才發現空間與外界的時間不平衡，那個和尚也算是我的半個師傅，師傅一走之後，毛毛就說我是這個空間新的主人。”
    李賢朗半天才恍過神來，“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奇遇。”
    覃舒點點頭，李賢朗低頭沉思的樣子也不知道信沒信他，不然總不能對他說您原來疼愛的那個覃舒已經被我這個孤魂野鬼取代了，他又不傻。
    李賢朗突然看他問道，“那個和尚怎麼會突然送你一個空間，他沒有要挾你做什麼？”
    覃舒一愣，故意欲言又止，李賢朗頓時眉峰一斂，“是不是讓你去做一些很危險的事？”
    覃舒認真地道，“李叔，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才是我帶你進空間的秘密。”
    李賢朗擺手，“我不想知道，我現在要你告訴我，那個和尚讓你做什麼了？”
    “李叔，您別急，我慢慢跟您說。李叔，那個和尚跟我說，今年的七月六日是世紀末日。”
    李賢朗一愣，頓時不信，“這怎麼可能？！”
    “李叔，這個空間就是最好的證明。師傅跟我說過，七月六日那天狂風大作，烏雲遮日，然後就是大雪紛飛，整個世界將會變得死氣沉沉。”
    李賢朗被覃尹說得頭皮發麻，“好好的，怎麼會世界末日呢？”
    “嗬嗬，師傅說，這是因果循環。”
    “我……”
    “李叔，我知道讓您一時接受可能很難，但是您是我目前最信任的人，剛才帶你進來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外麵兩個倉庫就是我花光存款收集的，但是還遠遠不夠，而且我年輕，考慮的也不周到，所以才想告訴您，讓您幫我。”
    李賢朗一頓，望著他說，“和尚讓你做的事情是不是跟末日有關？”
    覃舒點點頭，“師傅留給了我幾張符紙其中三張是特殊的，讓我在今年九月九日，明年的五月二十五日，後年十月二十二日上午使用，說是”覃舒在李賢朗著急的目光下才緩緩說道，“淨化世界”
    李賢朗瞳孔緊縮，覃舒明白這是恐懼的表現，他以為李賢朗是聽的害怕了，沒想到脾氣溫和的李賢朗突然一巴掌呼了過來，震得覃舒耳鳴直響，“李叔……”
    “你說！”李賢朗突然激動地拉他站起，“用那些什麼符紙是不是對你的生命有危險。”
    覃舒震驚，李賢朗真的是太敏銳了，他不知道其實李賢朗隻是非常的擔心覃舒而已，“李叔，沒事的，隻是讓人會陷入一陣子昏迷，”這當然是毛毛跟他說的，也是他重生的代價，據毛毛說，三張符紙是救他們的前輩們留下來的，當然是為了改變兩百年後人口稀少的問題，隻要將這三張符紙按照時間使用，那麼曆史就將真正的改變，人類也不會走向滅絕，而他，也可以以覃舒的身體好好生存下去。
    “一陣子？那是多久？！你就沒想過是永遠睡下去嗎？”
    覃舒笑了笑，“李叔，你太誇張了，最多也就是半年，哪有睡那麼久！”
    “真的？”李賢朗不放心，“真的隻是睡‘半年’？”
    “我發誓，不騙您！”覃舒笑著說，“李叔，別這麼嚴肅，您還不相信我嗎？”
    李賢朗盯著他瞅了好一會，看覃舒目光坦蕩的樣子才稍微放心下來，“但是在末世裏昏睡半年很危險。”
    “李叔，我有這個空間呀。”
    “……你保證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我保證！”
    李賢朗歎口氣，才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門外聽了一會的毛毛，慢慢地落到地上，臉上做出一副愧疚的表情，嘴裏還

    作者閑話：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是飛鴻踏雪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