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外篇一:“雞冠頭”的孝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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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孽畜,難道你都忘了嗎?要不是當年你海大伯的出手相救,恐怕你早就掉懸崖底下摔死了,去見你那一心要找尋的二伯去了。虧你昨天竟然還敢去你的救命恩人海大伯家鬧事兒,還出手打人,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不忠不孝不仁的兒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一位須眉灰白、滿臉皺紋的老伯憤怒的瞪紅了他那原本不大的雙眼,舉起身邊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衝進院子裏,迎頭就要打剛進門的“雞冠頭”。
在一旁摘菜的老伴,見勢不妙,一個“箭步上前”,攔腰死死抱住老伯,將老伯攔在門廊之下,“嘯兒,看你今天都幹了什麼好事兒,你還不快跪下認錯,難不成還要氣死你爹嗎?”
剛一進門的“雞冠頭”穀嘯,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有些摸不到頭腦,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一邊在心裏咒罵著“是哪個多嘴混蛋告訴的他們,趕明天讓我查出來,非要他好看”,一邊“噗通”一聲便跪下了,“爹,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快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你錯了,你不敢了?這年頭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兒麼,你還有知道錯的時候麼?你要是真知道錯,這些年就不會在外麵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不然,這事兒傳出去,你讓我這老臉以後往哪擱,一個縱容兒子搶掠恩人的人”,老頭氣的眼睛瞪得溜圓,頭發都站了起來,一邊撕扯著老太婆,一步一挪的往前走,手中的拐杖還不時得上下揮舞,奮力地“打”著穀嘯。
“爹,我不敢了,以後真的不敢了,我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穀嘯雙腿哆嗦著,深深的低著頭,微微側身,一動不動地站在哪裏,活脫脫一個待宰的羔羊,眼裏、臉上都寫滿了恐懼。
“你這話都說過多少次了,你哪次改了,今天信你我就不是人,今天我告訴你,要麼讓我打死你,要麼你就永遠別踏入這個家門,我全當沒你這個兒子”,老頭越講越激動,拖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身上滑落,卻還死死抱住一條腿的老太婆,拚命的往前走。
“嘯兒,你傻呀,還在那愣著幹啥,還不快走,難道還真等你爹打死你呀,看這架勢,你爹今天是動真格的啦”,老太婆雙手拚命的最拽住老頭的褲腳,嚎啕著,“老頭死,你瘋啦,我們可就這一個兒子啊,把他打死了,你讓我可怎麼活啊”。
看到自己百般認錯都沒用,想必老頭子今天不是嚇唬而已,留下必定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早已腿軟的“雞冠頭”連滾帶爬的倉皇而逃。
“走了你就永遠別回來,我沒你這兒子”,老頭衝著逃跑的兒子怒吼著,卯足力氣將拐杖扔了出去,不料卻砸在門上發出“嗵”的一聲巨響。
出了門,穀嘯一口氣跑了二百多米,在平日裏和弟兄們常坐的酒家放緩了腳步。雖然清晨的薄霧才剛剛消散,但已經有幾個小弟坐在門廳,品著小酒,“調戲”著老板家的小女兒。見到大哥過來,幾個小弟蹭的一下都站了起來,離得最近的一個小弟急忙把凳子擦幹淨後搬到了大哥屁股低下,而旁邊的另一個小弟也倒滿一碗酒雙手捧到了“雞冠頭”麵前,穀嘯端起酒就欲狂飲,結果酒剛入口,就一口噴吐了出去,“誰他娘的讓你倒酒的?”“雞冠頭”在那個小弟頭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不是大哥你原先說,來這一定要喝酒麼?你怎……”小弟怯怯的說。
“我什麼我,不是我說你,你傻啊?你有沒有點眼力見,我這汗流浹背的樣子,是想要喝酒的樣子麼?我怎麼養了你們這麼群笨東西?還不快去倒水,傻愣著幹什麼呢”,“雞冠頭”拿起扇子搖了起來,不住的大口喘著粗氣。“雞冠頭”從未經過鍛煉的滿身橫肉,哪裏經得起二百米急行軍的考驗,此刻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服,每一寸裸露出來的肌膚都在閃著亮晶晶的光澤。
看“雞冠頭”灌進兩碗清涼的泉水,氣息勻稱了不少後,旁邊的一個小弟試探著問道“大哥,您這是怎麼了,發生啥事情了?”
“哪壺不開你提哪壺,一提這茬我就氣不打一出來”,“雞冠頭”惡狠狠的說,“昨天在去那頭的老海家前我就跟你們說過,那是我的恩人,我讓你都收斂點,順點東西意思下得了,可你們倒好,利令智昏,無端生事,這下好,不知被哪個天煞的添油加醋的告訴了我爹,我方才回家,剛進家門,就被我爹一拐杖打了出來,幸虧跑的快,不然你們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我看大哥是多心了,老太爺裝腔作勢嚇唬下估計就完事了,等一會兒氣消了就好了”。
“好個屁,老頭子這次是動真格的了,還說出了門就別回去,就當沒我這個兒子,這可怎麼弄啊”,“雞冠頭”愁苦地摸著腦袋。
“要我說,這是好事兒啊。大哥,今天你就搬我那裏,以後咱們咱一塊兒,無拘無束,想幹啥就幹啥,日子不一定會過得多快活”,旁邊一小弟樂嗬嗬的提議道。
“你腦袋抽風了吧?你出的什麼騷主意啊,你是不是想陷我於不忠不孝的境地”,“雞冠頭”大聲的訓斥著那個小弟。
“大哥,要我說,不如咱一去你家,向老太爺認個錯,求個情,也許事情就過去了”。
“拉倒吧,我看你就是誠心想氣死我,怕我死的不夠慘吧。你明知道我爹一直非常反對我和你們在一起共事,你還上門嘚瑟,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麼?你們能不能出點靠譜點的主意?”
“我這主意靠譜。大哥,你看要不這樣,咱們一會兒一起去老海家,把昨天拿他的東西都還他,咱磕頭認個錯,求求他去你家給你求個情,我想那樣老太爺的氣估計就能消,別人不買賬,老海的賬估計老太爺還是會買的”。
“恩,這主意倒是不錯”,“雞冠頭”不住的點著頭,“就這麼辦了。昨天那老海的那些東西呢?”
“大哥,那些東西都和咱弄來的別的東西,昨天不都一塊兒賣了麼”。
“那不要緊,一會兒咱再去都給買回來不就成了麼”。
“關鍵,我們身上都沒錢啊,拿什麼買?”
“錢呢?我記得昨天不是賣了很多錢麼?”
“大哥,你忘啦,昨晚你說要慶祝下,非要帶我們去鴛鴦樓,結果玩到兒後半夜才散,你還是在頭牌的小翠那過得夜,咱那點錢早就花完了,估計現在恐怕還欠鴛鴦樓一屁股債呢”。
“是麼?我怎麼記不得了。那不行,我們就想去老海家那樣,去把咱昨天賣的東西再買回來就成了唄”。
“大哥,那要去你去,我可不跟你們去。堯商人家那些家丁,據說個個都練過,可能打了,我可不想跟你們去挨揍”。
一時間,“雞冠頭”幾個人紛紛陷入了沉默,都歎著氣不說話。
“對了,大哥,我聽說,咱鎮上有個孩子,外號好像叫什麼‘凡人論’,鎮上的人都厭惡他,而且孩子父母早逝,和他哥哥相依為命,聽說他們父母生前給他哥倆留下了不少錢財,咱們不如去撞撞運氣?”
“恩,這個主意好”。“你是怎麼想到的,我怎麼把這號人忘記了”……一時間,“雞冠頭”一眾人紛紛伸出大拇指,對想出這等好主意的小弟讚賞尤佳。
“我說兄弟們,既然大家都一致讚同這主意,那咱一會兒就這麼辦”,“雞冠頭”神采飛揚的安排著,“大柱,肥龍,一會兒咱去了,你倆負責製住那倆小子,小栓,色虎,你倆一會去叫上幾個鄰居……”
作者閑話:
外篇可以說是附贈的禮物,但卻也是《巨人峽穀》必不可少的組成之一,我旨在通過外篇去豐富任務的形象,豐富劇情,以及填補些主線當中未加說明的“坑”,初次嚐試創作,寫的不好的地方,還請諸位親們,多多批評指點,多提意見,謝謝親們的支持與鼓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