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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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早晨最難受的,是從宿醉中醒來,那昨晚經曆的那些難以啟齒的事,對周墨來說應該要比宿醉更加痛苦。
床頭櫃上的鬧鍾響起,周墨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按掉了擾人清夢的聲音,然後順勢拿起櫃子上的手機,看看有什麼未讀信息。他坐起身子,腰間傳來的酸痛,不禁讓他眉頭生生的擰到了一塊兒。
昨晚上進行了一番不可描述的行為之後,沒想到第二天會這麼難受。昨晚上完事洗澡的時候,周墨都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現在他可後悔了。早知道就寧死不屈,活該今天腰酸背痛!
他看了看身邊睡得正香的男人,就是他,就是這個家夥,把自己的腰弄得快直不起來!發現那人的嘴角略微彎起,周墨悄悄湊近了,查看以往是不是在裝睡。如果是裝睡的話,那自己湊過去,他肯定會耍什麼小把戲,但事實卻是,那人毫無反應,相反還睡得挺死。
周墨癟癟嘴。幹了壞事,不但不虧心,睡覺還笑得出來?真是臭不要臉!罷了,待會兒還要上班,回來了再找他算賬!心裏把以往從頭到腳罵了個遍,但下床的時候,周墨強忍著腰間的疼痛,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穿起拖鞋,生怕把睡著的人吵醒。
洗漱完畢後,估摸著時間還早,周墨趁便下樓買了兩份早餐。他將兩碗清粥和幾個包子放在餐桌上,驀地,一雙手從身後輕輕地環住了自己。
“早上好。”以往的腦袋擱在周墨的肩頭,說完,他親了親愛人的耳朵。
說好要找那人算賬,可被剛才的那一吻,吻得把氣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盡管經過昨晚,兩人已經是非常親密的關係,但被以往這樣時不時的撩了一下,周墨還是會忍不住羞澀,“……坐下來,吃早餐啦。”
以往笑笑,“我去洗臉刷牙。”
待那人走開後,周墨繼續手中的動作,俊秀的臉上,情不自禁地甜蜜的莞爾一笑。
包子清粥,豆漿油條,在美國待的太久,以往一開始是吃不太習慣這些的,隻是與周墨相處時間長了,那人總是每天早晨早早地起床,下樓買好這些中式早餐放在餐桌上。以往也不是那種臉皮厚到,對這種小事都會百般挑剔的人,況且也不用自己出力,早起跑下樓去買。跟著周墨吃了一段日子,從一開始的吃不慣,到後來漸漸覺得還挺美味。或許是愛屋及烏吧,總之,隻要是周墨喜歡的,那就都是好的。
喝下最後一口粥,周墨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我吃好了,先去上班了。”
以往嚼著包子,“嗯。
周墨起身拿著外套,走到玄關處準備換鞋。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以往放下手中的食物,也站起身子,走到周墨身後。他單手撐在牆邊,看著穿鞋的人,“中午……回來吃飯嗎?”
“回來啊。”周墨彎著腰係鞋帶。
以往挑挑俊眉,似乎還想問什麼,他弓起食指輕擦鼻尖,“那……你們老板……最近對你沒什麼……不良企圖吧?”“不良企圖”這四個字說的特別含糊。
周墨頓了頓,他站直了身子,回過頭朝身後的人笑了笑,“他有沒有都是他的事,我沒有不就行了?”知道那人擔心自己被情敵惦記,就算他不問,周墨也會劃清與陸晉淳的界限。既然對方都能在那種十清九濁的環境下,與那麼多的花花柳柳保持距離,難道自己還沒有勇氣去拒絕那一個人的靠近?
以往抿抿嘴,神情有幾分擔憂。見對方還是滿臉的顧慮,周墨向前傾了傾身子,在那人的嘴上輕輕地啄了一下,“我走啦。”
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墨已經帶上門下了樓,以往愣在原地,機械的抬起手,摸了摸剛才被觸到的嘴唇。他欣慰的啞然失笑,這家夥的舉動,總是讓他出乎意料。
說起來,陸晉淳也隻是向自己表過白,並沒有過多的為難自己。頂多就是上次突然拉著自己去出差,還有之前自作主張的給自己找了套房子。其實周墨覺得這個陸晉淳,比以往身邊的花花草草,安全係數還是要高很多。畢竟是個大老板,再怎麼喜歡,自己在以前的時候,就已經做得夠明顯了,他還是得要麵子、要自尊不是?可以往身邊的那群可不一樣了,各種搔首弄姿、賣弄風騷,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住?
上班的時候,周墨與陸晉淳接觸的並不多。除了之前下了班找自己一起去吃飯,或者晚上打電話叫自己出來吃宵夜,其他時間陸晉淳不是忙著工作,就是忙著掙錢,哪有閑工夫天天圍著自己轉?就拿今天來說,陸晉淳忽然出現在周墨的辦公桌前,還以為又要叫他出差,或者叫他吃飯,沒想到居然是想要來以往的手機號。到底還是兄弟一場,留個號碼也是方便聯係,又不會怎麼樣的,對吧?
正在家裏製作音樂的以往,被一個電話叫到了二大橋下的河邊。他站在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石子上,點起一支煙,眯著眼看著周圍熟悉、遼闊的風景。
“這裏變了很多吧。”陸晉淳不知何時站在以往身邊,望著遠處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以往抽著煙,沒說話。
“以前咱們倆兄弟,每天放學都會跑到這裏玩水,玩得太晚,爸媽就會到處找我們,找到了,就拿著樹枝抽手心。”陸晉淳笑了笑,“我記得那時候,為了讓我下次再帶你過來玩兒,你還替我挨了一頓打。”
小時候哥哥每找到一個有趣的地方,都會帶上自己一起過去玩。有好幾次,哥哥找的地方都比較危險、偏僻,但是男孩子都比較喜歡尋找刺激,再加上自己小時候不識路,必須跟在哥哥後邊兒,才能找到這麼好玩又驚險的地方。後來有一次在河邊玩泥水,被家人找到後,母親用細軟的枝條逼問是誰帶誰去的河邊。自己一口咬定是自己發現的這個地方,替哥哥頂下了罪名,隻為了下次哥哥能再帶上自己來二大橋這邊玩兒。
母親的那一鞭子抽的那麼重,以往怎麼可能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