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上掉下來個妹妹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19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餘雷眯著眼看,是剛才那個很霸氣的女生。“你到底是誰?”
宿舍裏立馬有人答道:“這不是那個首長的女兒嗎?我今天早上在連長辦公室看到的。”
然後宿舍就炸了鍋,爭先恐後的把盛秋月圍了起來。
盛秋月一身的霸氣,絲毫不遜色這一屋的男人,看了幾眼周圍的閑雜人等,就把他們嚇退了,然後她輕盈的摘下墨鏡露出微笑,就像冬日裏盛開的梅花,傲骨美顏卻不是妖豔,而16歲稚嫩的臉龐讓她更加迷人。
“哥。”聲音不大卻很洪亮,猶如破土新生的種子展開枝丫的聲音。
晁風慌亂的抬頭,那邊的盛秋月正給他眨眼睛,晁風無力的閉眼,不能暴露身份,隻能默默的點頭,然後盛秋月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走到趙準身邊,又叫了一聲“哥,”又自然而然的繞過他,自然而然的挽起了晁風的手。
“親愛的。”
一聲驚雷把餘雷劈的四分五裂,果然又是頂綠帽子,餘雷一把把晁風拉過自己的身後。
宿舍裏鍋已經炸了,接著是回爐重造的打鐵聲,“晁風你居然認識首長的女兒,”“晁風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好的,”“晁風現在可是平步青雲了,苟富貴勿相忘啊!”
晁風現在已經是木頭人,戲劇性的事來的太快,他應接不暇。
餘雷一聲大吼,“都給我閉嘴,”餘雷的威信自然沒得說,頓時隻有呼吸聲,整個宿舍隻有晁風不怕他,可以欺負他,其他人沒有敢惹這位爺的。
趙準乘亂搶過周永標手裏的紅色護身符,但隻搶了一個,正要去搶另一個,周永標就先撲了上去,結果兩人先扭打了起來,場麵一度失控,兩人在地上打滾,來拉架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拉,一邊是兄弟,一邊是首長的兒子。
周永標畢竟是當兵的,雖然打不過餘雷,但趙準對他來說還是輕輕鬆鬆,所以趙準挨了好幾拳。
晁風大吼一聲,“都給我起來。”
果然,晁風黑臉的話最管用,周永標慢慢的從趙準身上爬了起來,趙準也從地上爬起來,兩人手裏還死死的拽著各自搶來的紅色護身符。
“標子你慘了,你打首長公子了。”一個士兵在周永標耳邊小聲說。
“老子沒打死他。”
“你來呀!今天我就歹毒了,跆拳道黑帶可不是白練的。”
兩人又要往中間靠,餘雷一掌劈開一個,“誰再敢往中間走一步?”效果很好,連周圍拉架和看戲的人都不敢往中間走了。
晁風剛放下心,想推著趙準和盛秋月往外走,就聽到盛秋月大吼一聲,“我。”然後不怕死的站到了餘雷身邊。
餘雷鬼火直冒,先前的事還沒說清楚,現在又來攪事。“小妹妹,你說什麼?哥哥我剛才沒聽清楚。”
盛秋月也是搏擊的一把好手,學校裏的不安分子,早就見管了這樣的場麵,餘雷的裝腔作勢嚇不住她。“我。”
“小妹妹,別以為哥哥我不會和小女孩動手。”
“你們兩個夠了,餘雷我告訴你,不準動手。”
餘雷還沒應晁風,盛秋月的腳就狠狠的踢到了餘雷的褲襠上,整個部隊頓時響起了餘雷的撕裂聲,痛的他當場倒地,滿頭大汗的捂著褲襠。
“我會先和大哥哥你動腳,知道了嗎?”盛秋月俯視著說。
餘雷痛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場的人先是一片安靜,然後都笑的前仰後翻,連還在怒氣騰騰的趙準和周永標也笑的哈哈打滾,兩人不時還互看一眼,原來我們還是有共同愛好的,以後組個聯盟吧!那就是讓餘雷受罪。
在場的人隻有一人不笑,而且還很慌,晁風急忙推開周圍的人,彎腰就去扒餘雷的褲子,他是真急了,第一次慌張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裏隻想著餘雷的褲襠,拉著餘雷的褲子就喊:“有沒有事?快把褲子脫了我看看,快。”
晁風急的滿頭大汗,絲毫不在意笑的更歡的人,後來晁風每當回憶這段都想鑽地洞。
餘雷此刻的心很是複雜,他很高興,媳婦為自己緊張,可現在他緊張自己的地方和周圍的情況,還有扒他褲子的動作,都讓他臉紅。
“晁風,晁風我沒事,你別扒我褲子了,周圍的人都在看。”餘雷忍著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晁風這才注意到笑的人仰馬翻宿舍內,和笑的四仰八叉宿舍外,臉唰的一聲塗了一層厚厚的紅漆,他緩緩的站起來試圖鎮定。
“別停啊!接著扒,我們還沒看到傷勢了。”趙準撐著床,笑的整個床都在搖。
周永標腹誹,媽的有那麼心痛嗎?居然還要去脫褲子檢查,天啦!這兩人簡直撒狗血撒到沒倫理了,公共場合也敢上演激情戲。
晁風紅加黑的臉麵向盛秋月,“再有一次,再有一次。”
“再有一次怎麼樣?你還敢打我。”盛秋月一臉強勢,絲毫沒有普通女生做錯事的害怕,和麵對一堆男人的局促。
晁風覺得家門不幸,隻能慢慢扶起餘雷,“給我出來,還有你趙準。”
趙準害怕生氣的晁風,也不關心落在周永標手裏的護身符了,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跟在晁風和餘雷身後不說話,盛秋月則沒事人一樣的跟在他們後麵。
“你們等等我呀,我鞋了?”周永標一個人在宿舍裏亂找,他的鞋其實是晁風乘亂踢飛的,晁風不想要周永標跟著,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和餘雷的真實身份,那就等於告訴全天下人,自己老爸是旅長,餘雷老爸是師長。
晁風帶著餘雷趙準和盛秋月到了一個僻靜人少的地。
“你這下作的手段是誰教你的?”晁風怒目問。
“自學,就踢過兩個男人,哥你不至於吧?”盛秋月一臉的不耐煩。
“不是至不至於的問題,而是你一個女孩子,不能矜持點嗎?”晁風有些懊惱,突然想起了一旁的趙準,狠狠的瞪了一眼。
“哥?晁風她到底是誰?”餘雷臉色恢複正常,估計是已經不疼了。
晁風無奈的指著盛秋月,“我妹妹,我姑姑的女兒,盛勇我姑父是她爸。”
餘雷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綠帽子是表妹。“那你怎麼不早說?”
“剛才在宿舍能說嗎,你長腦子沒?”
餘雷恍然大悟,“那你也不該騙我,好歹給我一個暗示。”
“怎麼暗示,難倒我也在你的褲襠上來一腳?”
餘雷氣惱,就和晁風扭打了起來。
“準哥,他們平常也這樣嗎?”盛秋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千年冰山的哥哥居然也會笑,也會露出這麼豐富多彩的表情。
“妹妹,長見識了吧!他們可以自動啟動屏蔽模式,把所有人都隔開,專心致誌的秀恩愛撒狗血,如果你不打斷他們,他們可以無視你到世界末日。”
“那他們撒的狗血應該可以彙成一條河了吧!”
“聰明。”趙準又咳了兩聲,“兩位大哥可以了。”
“哥哥們你們夠了,我還未成年注意點!哥,你剛才答應我要幫我做三件事的,別忘了!”
晁風這才想起,剛才他答應了她這個瘋妹妹的要求。
餘雷一臉疑惑,“你什麼時候答應的?”
“就是她剛進門叫我哥的時候。”
餘雷回憶起晁風點頭和盛秋月眨眼的情行,“那你都答應她什麼了?她就一瘋子。”
“嫂子,你咋知道我是瘋子的?”
本來盛秋月是想氣餘雷的,可餘雷不僅一點不生氣,還在晁風臉上親了一口,“妹子好眼力。”
晁風冷冷的盯了一眼趙準,趙準一臉不快,“你們兩個秀恩愛都沒天良了,還需要我說。”
“放心吧!哥,我不會亂說的,當然答應我的三件事一件都不能少。”
天上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掉下來個妹妹,還是個瘋妹妹,餘雷笑了,他覺得這表妹冷臉的樣子真的很像晁風,但調皮和無賴,卻不像晁風,反倒像自己,原來有兄弟姐妹是這樣的感覺,再也不用唯我獨尊了。
“你千裏迢迢來看你哥,就是威脅他給你做三件事?”餘雷問。
“不然我大老遠跑來好看!我瘋了,你能不能機靈些,真不知道我哥喜歡你傻還是笨。”
“他都喜歡。”
“哼哼,自負的男人。”
“停,”晁風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再不攔著又要幹架了,對於自家倔強怪的妹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有多麻煩,但最可氣的是趙準暴露了他的行蹤,於是又恨了一眼趙準,語氣帶著些不耐煩,“有什麼快說,說完趕緊回去上學。”
“第一件事,把你的車我借用一下。”
盛秋月擺出一副我不是來求你的,而是來討債的姿態,又讓餘雷覺得這不是晁風的妹妹,而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求個人都這麼有水準,這不是自己的妹妹會是誰的?以後和晁風出櫃,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幫手。
“你家沒車?”餘雷又問。
盛秋月一臉煩躁難耐的樣子,“兄弟,我最討厭疑問句多的男人,我和我哥說話,請保持沉默。”
餘雷剛想炸毛,就被晁風攔了下來,“不行,太危險了,你一個女孩子。”其實現在最痛苦的是晁風,這妹妹和媳婦吵架,做丈夫的肯定裏外不是人。
盛秋月也不喜歡囉嗦的男人,以前晁風說話不超過五個字,現在囉嗦的和他媽一樣,於是幹脆打斷,“我要拿他參加舞會。”
晁風炸毛,眼睛裏犀利的光冒了出來,“哪來的舞會給你參加,你一平常學生,還有!你見過開賽車去參加舞會的嗎?”
盛秋月一臉談定的說:“學校裏的晚會,我搞的。”
“晚會!你是把誰打了吧?快說,是不是又惹事了!”
“沒有,煩,好吧!我是要和一個特尼瑪煩人和一個特賤的人比賽。”
“不行。”
“我。”
“你有賽車?”餘雷打斷盛秋月的話,一臉驚色的問,好像又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新大陸。
晁風驕傲的看著餘雷,一臉獻寶的說:“有一輛,是我自己組裝的,我還拿過第一,你會玩嗎?”
“那是當然,而且一定贏你。”餘雷一臉嘚瑟的回了一句。
“吹牛扯淡。”
“我雖然沒賽場,但我也跑過拿過第一,要不是我爸,我早弄一輛了。”
“那也一定沒我的技術好。”晁風一臉傲氣。
“我的技術肯定比你好。”餘雷一臉邪色。
“為什麼?”
“因為我追上你了。”
然後晁風和餘雷自動進入了結界,開啟了屏蔽模式,把盛秋月和趙準當成了背景一樣的底色。
“兩位哥哥容小妹我再說幾句好嗎?”盛秋月突然感覺今天很累,因為她今天用了太多疑問句和感歎句。“哥,我隻是給你打個招呼,鑰匙和車我都找到了。”
晁風正要發作,盛秋月便伸手一攔,“第二件事,幫我打兩個人,我不能出手。”
晁風一聽樂了,“還有你不能出手的人?”
“有,兩個。”
“好,到時候你指認給我,你和他們比賽注意安全。”晁風這次沒有拒絕,而是爽快的答應了,因為他也想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把自己的瘋妹妹逼上梁山。
盛秋月對自家哥能看穿一切的本領不驚奇了,但臉還是紅了,因為第三事很難說出口,但為了小命,還是很流利的說了。
“第三件事,給我開家長會。”
“啊?讓你爸開不就行了。”晁風覺得這一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忙。”
餘雷想了想說:“我記得你媽是醫生,應該有空給你開家長會吧!”
“你懂個屁,我媽見了我的成績還不吃了我,我要是敢讓我媽去,還來求我哥,我瘋了。”
“以後不準說髒話。”晁風說。
“沒事,妹妹本來就是瘋子,沒準以後可以找個天才也說不定。”餘雷笑笑說。
盛秋月忽然覺得自己在他們麵前很渺小,這麼容易就被看穿了。
“部隊有規矩不能任意進出,而且你們學校離我這太遠,我請不了那麼久的假。”
“我相信你,哥!你不是凡人。”
“可你比誰都煩,我去不了。”
“這是你的問題,你必須來,如果你不來,開完家長會我沒命了,我一定找你和這位哥哥墊背。”
“你敢。”
“就敢。”
盛秋月和趙準在今天這個灰蒙蒙的傍晚走了,因為趙準還要去看他的周永斌,盛秋月也要回去繼續上課,而晁風和餘雷算是痛苦了,因為接下來的煩惱一堆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