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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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準人小勁大,本能開啟了外掛,差點把張胡林的手給推折了,又本能的往晁風身後躲。高中那會打架趙準就總是衝在前麵,而且晁風也教過他幾招,要不是說話嘮叨了一點,也算是個爺了。
“讓開。”張胡林站起身對著晁風吼。
“你他媽的,叫誰讓了?”餘雷也站了起來。
晁風自顧自的喝了一杯,“餘雷坐下。”
餘雷不服氣的坐了下來,張胡林以為他們怕了,結果1分鍾後晁風沒動,因為站的尷尬,張胡林又重複了一句,“你他媽的給我讓開。”而且這次伸手提起了晁風的衣領。
晁風輕輕的把酒杯放下,運量了下情緒,一隻手掰開了張胡林的手,站起身就給了一腳,直接踢出2米遠,餘雷想再補上一腳,卻被晁風攔住了,“不要讓人覺得我們以多欺少。”
餘雷瞬間滿臉笑意,稀罕的合不攏嘴,此刻的他隻想舉起話筒發聲大叫,他是我的,他是我媳婦。
張胡林這邊的人也起身要動手,也被張胡林攔了下來,“老子要他死。”
也不知道是趙準拜托,還是餘雷在場,或者真的喝醉了,這次出手,晁風沒像上次打阿輝和彭畢那樣手下留情,而是往死裏打,專挑關節、穴位和人身體上最柔弱的地方下手,幾個來回下來張胡林便已慘不忍睹。
趙準心裏那個高興啊激動啊,終於報仇了,想他一個大男人被男人吃豆腐,不把這個淫蟲打死,就是夠慈悲了。
張銘神不知鬼不覺的拉了拉趙準的衣服,輕聲說:“不準笑,站過來。”
趙準比了一個ok的手勢,瞬間變成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跟著身強力壯的哥哥走了。
阿輝看傻了眼,想起上次被打,相比這次張胡林被打,簡直算是仁慈了,心裏不由得感歎,兄弟謝謝你上次繞我一小命,於是連聲叫好。
彭畢趕緊把他的嘴捂住,“閉嘴。”
張胡林被打的麵目全非,已經找不到北了,他手下的人見他已站不起來,趕忙上前幫忙,餘雷見人多,上去就和晁風並肩作戰,兩人配合度極高,不比趙準和晁風差,頓時K廂裏亂成一團。
趙準見開始打群架,心裏有小小的激動,但他不想讓趙銘上場,於是他像個女孩子一樣大喊大叫,一把抓住傍邊的趙銘不撒手。“哥,哥,你保護我,我好害怕。”
趙銘拍拍趙準的手,回頭對他微笑。
晁風和餘雷越打越來精神,十幾分鍾後,幫忙的人和張胡林一起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這時,KTV的老板推開門,笑嘻嘻的給在場的每一位爺舉了一躬。
餘雷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說:“兄弟們走。”
晁風在經過趙準身邊的時候停了腳步。
“晁風,明天有空嗎?我來找你。”趙準說,還不忘把身前的哥哥向外推了推,擋住餘雷血紅的目光,“要不你來找我吧,你知道我電話了。”
餘雷的臉現在就像梅花K,整張臉又方又板,而晁風還硬往上撞。
“我有空就來找你。”
“他沒空。”餘雷補了一句。
晁風沒有理睬,而是對趙銘微笑,轉身出了包廂門。
出了KTV大門,晁風站了一會兒,仿佛從一個喧囂來到了另一個喧囂,幹燥的空氣中,還帶著嗆鼻的灰塵,把身體裏本來都沒多少的酒精全散了,讓他更加不敢回頭看身後的餘雷。
阿輝跟著竄出大門,繞過餘雷,大力攬過晁風的肩,“哥們厲害呀,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晁風往前跨了一小步,側頭便是一張小俊臉,正對著他笑。
“現在才11點,”阿輝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彭畢陪我去逛街,文凱你了?”阿輝拋下晁風,竄到了彭畢的肩上,興奮的恨不得騎在他身上。
“我和你們一起吧。”文凱說。
“哦,雷子晁風,你們倆了?”阿輝好像剛想起身後的餘雷,隨便提及了晁風。
“我回去了。”
“我回去了。”
異口同聲的意外,晁風沒來由的煩躁,他不是應該和他的兄弟在一起的嗎?明明已經想著躲開了,為什麼還會撞上?而且還是那樣精心安排的一起說。
阿輝聳了聳肩,左擁彭畢右抱文凱,瀟灑的上了一輛出租車,好像和一旁站著的晁風和餘雷出現了空間斷層,把他們隔絕到了另一個世界。
晁風抬腳緩慢的走向公交站站台,這個點應該還有末班車,如果運氣好的話,車上除了司機,就隻有他一個人,那麼終點站是哪,也就不再重要了,因為末班車有他獨有的神秘。
站台上來往的行人很少,少到可以心無旁騖,可以靜如止水,兩個人就可以組成一整個世界。
餘雷衝到晁風的身後,緊緊的抱住他的後背,像是找到了丟了的靈魂,把心裏那點微末的空位填滿了。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不能跟那個小白臉跑。”
這個世界會有朋友與你肝膽相照,會有家人與你榮辱與莫,如果沒有人與你琴瑟和音,那生命剩下的意義,就隻是了尋找和填補。
晁風的心,跳出了胸口,以每分鍾300次震動,讓他險的腦出血,一分鍾過後,晁風掙脫開餘雷的雙臂,低頭羞澀的向前走,走過公交站台,走過路燈下自己的陰影,走過心裏一整片海洋。
餘雷沉默的跟在他的後麵,這裏的河提邊很安靜,如是喧囂的城市裏唯一的淨土,因為冬天,這裏會把人吹的四分五裂,因為冬天,水麵卷不起一點波浪,因為冬天,這裏隻有他們,餘雷跨步擋在晁風前麵,攔住了回家的路,深情的望著他深邃的眸子。
“你還生我的氣。”
“沒有。”晁風隻看江水,不看人。
“沒有,為什麼不理我?”
晁風想繞過餘雷繼續走,但有些東西是繞不過的,就好像一條河,你沒辦法繞著他過去,隻能架一座橋從上麵跨過去,於是扭過頭對餘雷說:“不想理你。”
餘雷又氣又樂的在晁風臉上捏了一下,“還說沒生氣,臉都耷拉成老太婆了。”
晁風煩悶的打掉了餘雷的手,頭又扭到了光的另一側。
餘雷笑笑,“你還生氣,應該生氣的是我,你知道嗎?你和那個叫趙準眉來眼去的,我才應該發火。”
“管你什麼事啊,你生什麼氣?”
餘雷再一次強行抱住他,緊緊的箍在懷裏,“怎麼不管我的事,你所有的事都是我的事。”
出乎餘雷的意料,晁風沒推開他,因為冬風太冷,沒人會把這麼個暖爐推走。
餘雷輕輕的在晁風耳邊喚道:“別生氣了,我認錯,雖然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但我認錯,要打要罵隨你,就是你不能和我冷戰。”
晁風沒說話,餘雷慢慢的放開了他,雙手抓著他的胳膊,“說真的,你和趙準到底是什麼關係?”
晁風莫名的想笑,臉上卻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眼神本能的發出寒劍,“煩,趙準是我一張床上睡大的發小,知道了吧!”
餘雷懵了,滿腦子都是一張床,抓住晁風的手也開始發抖,“你和他睡一張床。”
晁風真想給麵前這個傻子一悶棍打醒他,他的原意是想告訴餘雷,他和趙準的關係就像你和阿輝他們一樣好,結果讓餘雷想歪了。
晁風無奈的說:“我的意思是我們關係好,是好兄弟。”
“你怎麼可以和他睡?”餘雷沉靜在自己的遐想中,拚命的搖著晁風,把晁風搖的七葷八素。“你以前是不是一直和他睡?你們是不是那種,那種關係?”
餘雷不敢往下說,也不敢想,再純真的友情,隻要和床沾邊,都會變的不再純粹,而在外人看來,就多了一層意思。
晁風現在不隻想用拳頭說話,毒打餘雷一頓的心都有了,“你裝什麼瘋,再搖一下試試?”
餘雷停了下來,但不說話。
“我什麼時候說一直和他睡了?都說是小時候了,我不是也和你睡過嗎,你起什麼勁啊?”最後一句說的晁風自己臉都紅了,和趙準就睡過一次,還是小時候,和你睡,卻睡了好幾次,而且你他媽的還隻穿了一條內褲裸睡,晁風越想臉越紅。
餘雷眼神凶惡,就像鬧饑荒時被人搶了糧,要去和別人拚命,“你和他睡,能和我一樣嗎?”
“怎麼就不一樣了,和他睡和你睡都一樣。”晁風說這句話時,臊的慌,“況且當時我們都還小。”
“我不管,你和他睡了,我就不依。”
“那你想怎樣?”晁風再次眼睛殺人,手握緊了拳頭。
餘雷二話不說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晁風拚命掙紮,不停的謾罵,卻隻能被人那麼叼著,餘雷舍不得把晁風咬傷,還是鬆了嘴,不過牙印估計要留個幾天,晁風氣的不善,推開餘雷徑直往前走。
“其實小的時候我也和文凱一起睡過。”
晁風向後咆哮,“那你剛才發什麼瘋?”
餘雷趕緊追了上去,“我就是心裏不是滋味,心裏也不舒服,你冷落我一整天,多少有點想法。”
“你有什麼想法?”
餘雷有一瞬間想表白,但就像晁風說的,九層之台始於壘土,於是靜靜的琢磨了一會兒,便說:“晁風我問你,你和趙準真的是朋友嗎?”
晁風氣歸氣,但有些事還是要和餘雷說明白,雖然他答應過父母要保密,但現在既然都到這份上,說謊也就沒必要了。
“是,我和趙準是朋友,而且還是從小學到大學的同學,現在還是上下鋪。”晁風用一種你滿意了吧的眼神看著餘雷。
餘雷這次沒在糾結上下鋪的問題,隻覺得眼裏的晁風更加耀眼,“你真是A大的學生?”
晁風沒搭理算是默認了,餘雷激動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這就是大山裏的野鳳凰吧!”
晁風覺得剛才有雷打在他身上,渾身一麻,等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沒有了海洋讓他跨越,心裏靜如暗流湧動的死水。
“什麼叫野鳳凰?鳳凰就是鳳凰還分家的野的。”晁風刻意的回避了那一個吻,卻讓他乏力的笑出了尷尬。
“家鳳凰,嗬嗬,那你為什麼在當兵誌願表上寫高中畢業了?嘿嘿,不好意思,我偷偷看過你的誌願表。”餘雷摸了摸頭,笑的很二。
晁風白了一眼,“我本來就是高中畢業,大學還沒畢業。”
“那你也不能這麼填,況且還有。”
晁風做了一個停的手勢,“你的問題我都明白,但是不要問,我不想說,等明年你畢業了,我們再討論。”
餘雷看著晁風隻好點頭,因為他無條件的相信他。
兩個人鬧了好一陣,因為太晚這裏沒人,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笑。
“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走回去,你要是累了,就自己坐車回吧。”晁風說。
餘雷心想哪能把這麼好的獨處時候浪費掉,這裏離家也不過五六公裏路,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隻要晁風能陪在身邊,負重五公裏都可以。“那今晚你要和我睡,我走累了睡不著,需要人陪著睡。”
晁風二話不說伸手去攔的士。
餘雷拉下他的手說:“別介,和我睡怎麼了?”
“不想。”晁風腹誹,你說怎麼了?要是和你睡能像趙準那樣自然就好了。
“我想,我就想和你一起睡。”
晁風低頭什麼也不說,就悶著頭往前走,餘雷就一個勁的在後麵追,留下一路的歡笑和咒罵。
作者閑話:
愛情是什麼?我想應該是你追我趕,奇妙不可思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