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是不是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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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長,你就放我會去吧,”警衛員哀求著。
“不行,必須再呆幾個月,這是命令。”餘嘯天已經氣的要發瘋了,這已經是第6任警衛員要求回基層了,如果這個警衛員再從他們家走出去,他就不知道該把老臉往哪擱了。
餘嘯天家有個活少爺混世魔王,隻要家裏來一個警衛員,他就想盡一切辦法折磨人家警衛員,迫使他主動申請離開他們家回基層部隊。
其實當兵能到軍區大院當是最好的,不辛苦而且離領導近,隻要認真幹,就一定能得到提拔和賞識,考軍校提幹那都是小事,這些福利都是基層士兵享受不到的,但來餘嘯天家的警衛員都想走,所以這事也成了其他領導的笑話,說他餘嘯天能打戰,卻帶不了一個警衛員,慫。
“師長,您就繞了我吧,再這樣下去,您家少爺會把我玩死的。”
“不行就是不行。”
“那您不讓我伺候餘少爺可以嗎?”
“我沒讓你伺候他,我是讓你監視他,他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向我彙報就行了。”
警衛員眼圈開始泛紅,“師長你就繞了我吧,就這個事我最不敢幹,你讓我上一線打仗都行,就是別讓我跟著餘少爺,他會。”
餘嘯天炸毛,“和平時期哪來的一線給你上,不就是讓你監視他嗎,我不相信他還會吃了你,而且隻要你以後好好表現,我可以讓你去考軍校。”
“他會吃了我的,師長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隻想當幾年兵就回家照顧父母,你就可憐下我吧!”
餘嘯天沒辦法了,威逼利誘都不上線。
正在臥室的餘雷算準了,這個時候警衛員一定在申請離開,心裏就忍不住的爽,而他現在必須趕緊去火上澆油,這樣事情的發展速度才會更快,於是餘雷衝出臥室,飄飄然的在餘嘯天的書房門口晃悠。
餘嘯天發現了門口的餘雷,氣的跺腳。“死兔崽子,給老子滾進來。”
“爸您找我有什麼事,您老生這麼大氣是怎麼了,我說,小劉是不是你把我爸惹著了?”餘雷嬉皮笑臉的滿嘴哈哈。
警衛員連忙擺手,緊張的看著旁邊的混世魔王。“沒有沒有少爺,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想以前的戰友了,想回去看看。”
餘雷自然的把手搭在了警衛員的肩上,嚇的警衛員一個機靈。“是我們對你不好嗎?,你想回去。”
“沒有沒有,大家都對我很好,尤其是少爺您。”
“好啊,那就別走了,我們家離不開你。”
“少爺求求您,放過我吧,我是真想我的戰友了。”
餘嘯天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畜生,你要氣死我啊!你看你把人家嚇的。”
“爸,我怎麼嚇著他了?您讓他說說。”餘雷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沒嚇著,沒嚇著,我這好的很。”警衛員連忙解釋。
“爸,我說您也真是的,如果您不掙這麼多幺蛾子,他也不會受到這樣的驚嚇啊。”餘雷挑著眉說,言外之意就是你讓他監視我,我就讓他不好過。
“畜生,畜生,你要氣死我。”
“您才五十多歲,身體好著了氣不死。”
餘嘯天算是知道父子是仇人這個意思了,這輩子他是來還債的,但十秒鍾後又泄了氣,張莉回部隊布置文藝會了,自己也經常不在家,所以才造成了兒子玩世不恭的個性,可是再找一個警衛員吧,餘嘯天又覺得老臉沒處放,但兒子還要一年多才高中畢業,畢業了才可以進部隊,想到這又全身痛疼起來。“滾,你給我滾。”
警衛員嚇得直打哆嗦。
“小劉啊,委屈你了,既然你想回去,明天就回部隊吧。”餘嘯天不忍小劉的小慫樣,隻能開金口。
警衛員一聽,頓時眉開眼笑,終於撥雲見日了,可以不用受折磨了,再也不用被整了,也再也不想來這裏了,死都不來了。於是給他敬愛的師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然後大步走了。
餘雷奸計得逞便想著全身而退,免得繼續挨罵。“爸,那我也回房間看書了。”
“你先別走,我有事給你說。”餘嘯天把脾氣收了收。
“有什麼事?爸。”
“後天是你大爺爺的忌日,你爺爺有事不能去,我和你媽媽也都很忙,所以明天你去給你大爺爺上墳。”
餘雷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這個爺爺的事跡都是他小的時候聽他爺爺講的,所以沒有任何感情,去祭拜沒有感情的親人,即使去了,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不會思戀,更不會傷心,於是他隨口便說:“不去。”
餘嘯天冷著臉,意思是軍令還不容違抗。
“爸,又不是親爺爺,再說了,墳在哪都不知道,每次去都是在祭山,我看還是算了吧。”
“他是你爺爺的戰友,救了你爺爺的命,祭拜他是我們應該的,你聽著明天必須去,我沒給你選擇權,我是在命令你,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餘雷最煩餘嘯天下達命令,十個有九個是對他不利的,不過基本上他也沒聽,但這件事與他爺爺有關,所以他也隻好答應下來。
出了書房回到房間,正想著明天的事,手機就響了,上麵顯示的是彭畢的號碼。
“喂”
“雷子,明天晚上去喝酒,兄弟幾個都去。”
“不去了,明天有事。”
“不是吧,你還沒搞定你們家的警衛員,明天晚上他還跟著你?”彭畢哈哈的笑,“你老爹真是夠絕的,你上哪都找人跟著,像看管犯人似的。
“沒有,搞定了。”
“那你為什麼不來,你老爸要給你物色下一個小跟班也要些時候啊,我可是約了幾個好看的妹子喲。”
“滾蛋,”餘雷掛斷電話,倒在床上無力的翻滾。
第二天一早,餘雷就上了飛機去那個他知道又陌生的地方,去祭拜那個陌生又熟悉的人,下了火車又轉了一趟汽車,終於來到了這裏的縣城,他還要去這個縣的一個鎮,才能到那座山,因此還要再轉一次車,最麻煩的是還要走一段山路。
餘雷本想繼續乘車在天黑之前到目的地,找家旅館休息,明天一早祭完山就回家,但突然想停一停休息一下。
這時,前麵兩個風騷的女人笑著打趣,一個女人說:“你覺得剛才賣我們櫻桃的男的怎麼樣?很帥吧。”
另一個女人說:“是啊是啊,在這窮山溝裏居然有這樣的超級大帥哥,太少見了,好想問他要電話號碼,就是不知道他給不給。”
“我看他會給,你長的這麼漂亮,還不趕緊去要。”
“你咋不去要了?你也很漂亮啊。”
“嗬嗬嗬。”
兩個女的就這樣有說有笑的打鬧著,餘雷一臉鄙夷,他最煩女人說笑話,不好笑,還滲人,但聽見有櫻桃賣,想著山裏的櫻桃好久沒吃了,突然就口渴了,想了想,反正也在等車,倒不如去買些來解解渴。
走出站台,四周都是賣小貨的,賣衣服、鞋、小吃、水果什麼都有,餘雷一邊走一邊聽著周圍,“老板買什麼?”之類的話。
餘雷沒搭理他們,而是專注於誰有櫻桃賣,終於發現賣櫻桃的所在地,而且還是四五家在賣,但全都是長得很老的大媽在賣,看著都沒有胃口了,再往前,一個穿著灰色的背心和牛仔短褲,拖著一雙搶眼的藍色拖鞋的男人,進入了他的視線,而這個男人正埋頭看書,看不清臉,但是挺立的坐著與周圍格格不入,也絲毫不為周遭環境影響,好像這喧鬧的街市與他無關,很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感覺。
餘雷突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摘下墨鏡直直的走了過去。
“這櫻桃怎麼賣?”
坐在石階上的晁風並沒有抬頭,而是用一根很細很長的樹枝點了點簸箕上的牌子,牌子上寫著1元一斤,要說晁風為什麼會來賣櫻桃,還不是他那個爺爺的主意。
晁風到家不久,他那個不靠譜的爺爺就讓他把樹上的櫻桃摘下來拿去賣,說爛在樹上還不如賣掉好,別人家的孩子回家,長輩們都高興的不讓小輩們做事,而晁風的爺爺是個例外,他不但把晁風使喚的像個家丁,更扯的是他是個算命的,晁風一下車就被拉著去算命,看看臉上的痣,又看了看手裏的紋路,最後還欣然歡喜的對他說:“小風啊,今年你走桃花運,還是正桃花,一定要好好把握,爺爺就可以高升了。”晁風喜歡爺爺,但有時候爺爺不靠譜時,他也很憋屈。
餘雷笑了笑,“可以便宜點嗎?”
晁風照舊看著手裏的《紅樓夢》,沒有理睬餘雷,還是用樹枝點了點牌子,意思是不少價,要買就買不買就走。
餘雷是個喜歡挑戰的人,晁風的態度給了他久違的挑戰力,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了,在他的世界裏,不管是喜歡他的,還是害怕他的,都不停的圍著他公轉,現在出現了這麼個人,餘雷不免興奮的摩拳擦掌。
“我問你話了,”餘雷一手打在晁風的書上。
晁風看書時,由於神情專一,書拿的很緊,所以書沒有被餘雷搶走,而是倆人一人拽住一半。
晁風開始一點點的抬起頭,冷厲的眸子和餘雷閃著金光的眸子對上了。
餘雷頓時身體僵住徹底傻了,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晁風,眼前的這個人劍眉如寒,他粉紅的小嘴還顯得格外的魅惑,整個五官恰到好處的鑲嵌在力挺的麵龐上,身材幾乎完美,有一種男人才具有的妖嬈,而嫩白的肌膚,更是如一顆閃亮的寶石,但最讓人不知所措的是他那如星星般的眼睛。
“鬆手。”晁風悠悠的說。
餘雷好像突然就被一個久違的懷抱重新包裹,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因為對麵人的眼睛太熟悉了,熟悉到好像吻過,餘雷呆愣愣的,好像整個世界都不再轉動,又似乎他找到了世界的一個支點,一個會發光的點,和太陽一個顏色的點。
“我們是不是見過?”
作者閑話:
差不多了,希望今天也能得到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