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除了明亮的月，月下也是燭火通明。
    小兵早些拿了一套被褥，倒也是想到阿杜無處可睡，其實他大可以去其它營帳擠擠，但顧慮到是葉將軍隨從，小兵也是很有眼色的。
    阿杜將小兵送來的被褥在地上鋪好，葉燭坐在床榻上，喝著自己帶來的酒，絲絲酒香傳到阿杜鼻中，似甜、似辣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了，是青娘釀的竹葉青。
    “將軍為何如此喜愛青娘的竹葉青？”
    “習慣或者是深愛，久了就離不開了。”就像對你。葉燭看著杯中清澈見底的酒，杯中倒映著他嘴角微苦的笑。
    “習慣……離不開？”就像習慣了一個人，也更變不了嗎？多年來有青娘等人的陪伴，以及多年來光顧酒軒的將軍，或許終有一天也會離不開吧。想到這裏阿杜覺得自己有些怪異了，他怎會如此在意葉燭呢？
    “阿杜，不如你與我同榻可好，亦或是我睡地鋪。”葉燭站起身，與他對視。
    “不必！”阿杜果斷地拒絕，似心虛般別過眼神，將他推坐在床榻上，未想竟被他順帶向前傾去，撲倒在他身上，臉緊貼他的胸膛，而他的手掌撫在他的腰間，即使身著衣衫，也能感受到手傳遞的溫度，一日之內，這樣親密接觸也有過半之時。
    “想趴在我身上到何時？看來阿杜很喜歡這種姿勢……”葉燭偷笑道，阿杜欲起身，雖是不慌不忙，但隻見麵頰帶粉，許是惱羞之色，葉燭倒也不阻攔，大方地收回手掌。
    “將軍早些安歇，阿杜先睡了。”阿杜轉過身，欲要和衣而睡，不想，葉燭叫住了他。
    “給本將軍寬衣解帶。”
    阿杜垂著眼眸，粉色的麵頰，一副羞答答的模樣，像是新婚燕爾的小娘子，惹得旁人好生喜愛。
    “將軍，可以了。”
    “嗯，我幫你寬衣如何？”
    “不……不必，將軍早生歇息，阿杜先睡了。”阿杜躲閃著，窩裏了被褥中，一套下來，惹得葉燭心中暗笑。
    “那本將軍不強求阿杜了，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