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搬空的化學試驗室(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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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光,格外刺眼,佐藤凜離開高中後,沒有回到大學宿舍裏,而是回了家。
    大門微開,佐藤凜推開門進去,什麼話也沒說,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鎖在裏麵。
    姐姐佐藤麻衣穿著白大褂一邊在客廳翻找著東西一邊抱怨:“凜,又回家了,為何不在學校努力學習?而且回來後連招呼都不打,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今晚要在醫院加班到很晚,有個很重要的病人。你自己做飯吧。”
    “砰!”大門關上了。佐藤麻衣急匆匆地走了。
    佐藤凜躺在床上,想起上學期的事情。
    “凜,我們分手吧,我真的受不了你了,你從來就不了解我!讓我如何相信你能給我帶來幸福?”結衣花坐上一輛豪車,離開了,留下佐藤凜一個人在風中哭泣。
    佐藤凜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路邊,回憶著和結衣花整整一年的戀愛,悲從中來,那是他自從父母自殺後第一次哭。但是沒有人同情,路人盡是投來鄙夷的眼光。
    那天被結衣花甩後,佐藤凜帶著滿心的傷回到家。姐姐剛剛從醫科大學畢業,家裏的醫院的重振還在起步階段,沒有什麼收入來源,姐弟兩還靠著父母留下的一些錢和親戚的資助生活。
    佐藤麻衣看著佐藤凜一臉頹廢的樣子:“凜,今天考試考得怎麼樣?難道掛了?”
    佐藤麻衣坐到沙發上,手扶著頭:“哎,隻能一點一點來,對你抱有多大希望就有多大失望。對了,你和藤木結衣花最近進展怎麼樣?如果你能抓住藤木結衣花的心,就抓住了藤木家的錢,那可是對我們家的醫院有很大幫助。”
    佐藤麻衣不問還好,這一問,佐藤凜就開始發了脾氣:“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和結衣花分手了!你不關心我的心情,卻還關心結衣花能給我們家帶來什麼好處!”
    佐藤麻衣一臉茫然。
    說完佐藤凜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在家宅了幾天,才收到了那封改變他一生命運的信——佐藤的劇本。
    回憶到這裏,佐藤凜用力搖了搖腦袋,想要把過去和藤木結衣花所有的回憶全部忘掉。因為現在逐漸占據他內心的人,是大一的學妹白希,那個單純又睿智,親切而正直的天才偵探少女。
    第二天,佐藤凜八點才醒。姐姐已經將早飯做好。
    “凜,快點來吃飯吧。”姐姐沒有責怪的語氣,多了些體貼。
    兩人坐下,麻衣看了眼凜的悲傷地臉色,勉強開口道:“凜,剛剛阿樹打來電話通知你下午參加千葉老師的追悼會。他帶著哭腔,說你的心裏一定比他還要難受。”
    麻衣頓了頓:“凜,對不起,姐姐一直給你施加壓力,沒有考慮到你的心裏感受。”
    佐藤凜是知道姐姐雖然對自己過於嚴厲,但還是愛著自己的,不然自己也不會每次都回到家裏治療心傷。
    凜啞著嗓子忍不住說道:“當年,所有的學生都很喜歡千葉老師,隻有阿樹對他反感至極。怎麼阿樹會難過到哭泣?”
    麻衣給佐藤的雞蛋倒上醬油,關切地說:“阿樹和你關係本來就好,可能他是看你難過,情緒才被你傳染。別想太多,你隻有他一個好朋友,你要相信他。”
    佐藤凜歎了口氣,開始吃飯。麻衣做的飯軟軟的,佐藤凜總能從麻衣的飯裏感受到一種特別溫暖的感覺,是隱藏在生活的恩怨情仇中的,一份難得的親情。
    這時手機響了,佐藤凜拿起一看,是白希:“喂,希,是有什麼新進展嗎?”
    “凜,你有空的話,可不可以來一下學校,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討論。”白希的語氣略神秘。
    “好的,等我。”佐藤凜掛了電話。扒了兩口飯,就走了:“姐姐,我去學校一趟,白希有事和我說。”
    麻衣看著凜的哀痛的樣子中又夾雜著焦急和興奮的神態,和昨晚難過的樣子大有不同:“唔,好,好的。”
    佐藤凜奪門而出。麻衣心想:白希是何方神聖,竟然一個電話就能讓凜興奮起來。
    佐藤凜來到學校,飛鳥警官和白希正在討論著什麼,校長和所有老師,還有上野樹都在。
    白希第一個看到佐藤凜:“凜,你來了,我們連夜看了錄像。”
    佐藤凜眼神發光:“錄像裏有什麼線索嗎?”
    飛鳥警官搖了搖頭:“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入學校。”
    佐藤凜驚訝地問道:“沒有可疑的人?”
    “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白希推了推眼鏡,“按照常理說,如果老師是被殺害的話,那麼一定會有可疑的人出入。既然沒有可疑的人,說明凶手就在你們中間。”
    上野樹站了出來:“全校師生和我還有凜都有不在場證明,昨天都已經排除掉我們所有人的嫌疑了。可能千葉老師就是自殺也說不定。他發的那條求救短信隻是一個惡作劇罷了。”
    白希斜眼看了上野樹一眼,眼鏡片的反光的效果擋住了白希對上野樹懷疑的眼神。
    “上野說的有道理。”物理老師讚同上野樹的說法,“雖然千葉老師很受學生歡迎,但是因為他人太好了,所以也會過得不順利,聽說他的妻子因為看不慣他懦弱的樣子,已經改嫁他人。或許他受不了這些壓力,同時對世界懷有報複心理,才自殺並且偽造出被殺的假象的。”
    “不可能,師母是不會做出那種事的。”佐藤凜辯解道。
    白希又用食指推了推眼鏡,緩緩說道:“你們認為,一個對世界懷有恨意的人,會把所有試劑搬出實驗室,隻留一個酒精燈燒死自己嗎?如果把所有試劑留在實驗室,可能會發生更大規模的毀壞,這不是正合一個對世界懷有恨意的人的心意嗎?他何必要把試劑全部搬出去?所以,線索就是被搬空的試劑,隻要順著這條線索,就能找到真相。”
    上野樹的嘴角略有抽搐,白希把現場所有人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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