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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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事情憶楷再回到店裡的時候已經近傍晚了
“大家辛苦了,我把事情處理好了,今天真的辛苦大家了”憶楷倦意綿綿有些歉疚的說
“哎呀沒事沒事,我們人手這麼多,不會忙不過來啦,去休息一下吧”若愉笑著說
憶楷自顧自的先去整理了今天寄憶的收穫,看看有多少人把紙還有東西寄在這裡
一打開櫃子,裡邊的鞋盒不在了,讓自己一陣心驚
憶楷眼眶酸澀泛紅的緩道“他。。。。。今天來過了?”怎麼會。。。這麼快?
禹寒心裡立刻想著憶楷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知道避不過就說了“嗯他今天來過了”
“嗯知道了”憶楷聽到了回答癱坐在地上
再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
“我真的。。。。真的。。。。很想念他,想念得,我快,,快死了”憶楷哽著連話都說不清楚
“憶楷憶楷妳先休息,快,等等心臟病要發作就要送醫院了”芯慈很緊張的說著
“來。。。。來。。。不及了。。。已經”憶楷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了
“快,叫救護車,昱鎂,妳跟昕儀留下來收店”禹寒雖然心痛,但還是趕快控場
“他,真的這麼牽動妳的情緒嗎?憶楷妳何苦。。。”在痛暈之前聽到的就剩這些話了
醫院
眼一張,白花花的床沿,和天花板,刺讓自己不想睜開眼
禹寒一看到憶楷張開了眼就無奈的說“憶楷,妳知不知道妳自己心臟已經漸漸開始跳動的微弱,醫生說如果要開刀就趁早,不然這病隨時會要妳的命的”
“妳已經發病很多次了,我們不是沒注意到”琬妤再也受不了的幫腔
芯慈瞪了禹寒和琬妤一眼“妳們講什麼講,不是說好不說的嗎?”
憶楷搖了頭嘆聲“我其實早就都知道的,隻是不想開刀罷了,因為我害怕,怕我就再也不能從手術臺上麵醒過來了,我怕我就再也,再也,看不見。。。。他了”眼淚溢了出來
若愉火大的吼了憶楷可是眼眶卻含淚“黃以諾還要不要命,妳的癡狂,留去在閻羅王麵前說吧”
“這裡是醫院,若愉,注意脾氣,要發等回去再發”禹寒說的坦然自若
憶楷把被子掩麵,將自己縮進裡麵,無聲的流淚
“憶楷,妳的癡遇上他,注定妳再也不能翻身轉圜了吧唉,我們能怎麼辦”芯慈一句讓所有人聽了都嘆氣了
憶楷怨懟自己的身體沒用,恨自己為什麼總是讓她們擔心,恨自己為什麼留不住自己愛的人,隻能默默的守著,對憶楷來說自己人生,就是什麼都做不好
憶楷在醫院接受觀察的這段期間
禹寒她們都來照顧她,而他也去了店裡一兩次,隻是看不見她,就一樣失落的離開店裡
她們也都沒把他的事情告訴憶楷
“憶楷,妳真的不想開刀嗎?”禹寒忍不住的又問了
“不了,就順其自然吧,好好的照顧自己應該會沒事的吧”憶楷苦笑著安慰,因為自己根本就不確定
“禹寒妳就別逼她了,憶楷的決定我們都該支持的不是嗎?”芯慈難過的說著
“好吧,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能做的隻能是支持而已憶楷”禹寒無奈的說著
“對不起,讓妳們這麼操心了,我要不要開刀就看情況而定吧,別把事情告訴他,我不想讓他替我擔心這個,雖然他也不一定會擔心”憶楷苦澀的笑容延展的無力,落在她們眼裡讓她們心碎
“我累了想睡一下,妳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好嗎?”說完側過身一闔眼,眼皮擋不住的淚依然滑落
妳們知道嗎?
其實我很怕黑,在黑暗裡
小時候會因為停電大哭
會因為打雷瑟縮
我很害怕自己動了手術會死在手術臺上
會再也看不見他
我能做到的就是默默的注視著他
如果這眼睛就此闔上再也無法張開了,再也無法看見他了怎麼辦
我隻想一直那麼注視著他,不論是不是真的隨時會死,總比賭上一個機會,可能會痊癒,但卻要害怕再也不能醒過來的風險
對不起,我懦弱,我自私,但我隻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