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68.為財賣命的歌伎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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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輕不會將一個歌伎的性命放在心上,此事他必然說到做到。鬱藍璘知道這女子不能收,但韓輕卻迫使他不得不收。
    見歌伎哭的傷心欲絕,陳桂出言嗬斥道:“你一個娼籍女子,身家性命自然全憑主子做主。主子不要你活了,你就乖乖認命罷!”
    陳桂這就要讓人將她拖走。
    鬱藍璘終於開口道:“不過一個弱女子,何必一句話便要她性命。杜叔…把她帶下去。”
    杜叔趕忙過去扶起她,萍依一邊感激涕零,一邊隨著杜叔出了堂屋。
    韓輕起身拂了拂衣服,“禮已送到,本王就沒什麼要緊事了。鬱公子,改日再會。”
    韓輕來的輕鬆,去的也自如。送來的歌伎萍依雖不見得能惹出什麼麻煩事,但她就如同一根刺紮在了鬱藍璘手上,不痛卻教人長久都不會自在。他三言兩語便磨的鬱藍璘毫無脾氣,縱然鬱藍璘心裏如同咽了蒼蠅一般,也隻能服服帖帖的吞下去。
    鬱紅雪得知此事後,篤定這萍依是懷雍王的眼線。她本就對韓輕忌憚的很,哪裏敢跟他送來的歌伎對峙,這下倒是更不願意出屋了。
    杜叔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隻得先放在後院旁的下人房中,並告訴她未得許可不能踏出半步。
    萍依哪裏是安分的主,她受命伺候鬱藍璘,怎能從此變成一隻花盆。她畫好妝容披上紅紗,趁旁人不注意時偷偷從後院溜了出去,花枝招展的來到鬱藍璘屋中“伺候茶水”。隻盼望著能得這位英俊公子的垂愛,一朝脫離娼籍,過上富貴榮華的日子。
    鬱藍璘看著她便心煩意亂,又哪有心思碰她。他正在要去大理寺上任的要緊關頭,沒閑心顧盼左右,萍依整日圍著轉,他實在受不住,一上任後,便馬上搬去了大理寺旁的梃安巷。
    萍依卻不肯罷休,放棄這飛上枝頭的大好機會。丞相府中她不能隨意走動,出了府總是沒人管她的。她抱著琵琶一路去了鬱藍璘在梃安巷的宅子中,在庭院中一坐便唱起歌來。
    鬱藍璘現任大理寺司直,畢竟邢官之列,最重端莊肅穆剛正威嚴,怎能讓一個歌伎在他住處日夜笙歌載舞?他委托人去請走那萍依,誰知她還尋死覓活起來,哭鬧著“若少爺不要我我便不活了”,“死了也要做少爺的人”。竟是打定主意要讓鬱藍璘納她為妾。
    由其鬧的鬱藍璘不得安生,夜不成寐。
    鬱藍璘隻好請來院丁在門外擋住她,想著她見不著人,自然也會覺得是自討沒趣。鬱藍璘實在不懂女人,萍依鍥而不舍的精神遠超過他的預想。
    但鬱藍璘總是要出門去大理寺的,他避開了她許多次,這次卻還是讓她給撞上。
    這日傍晚,斜日殘陽最後一抹餘暉緩緩淡去,夜色如鴉羽灰墨層疊。鬱藍璘想起還有些事未處理,這便要出去一趟。
    鬱藍璘剛一推開門,就看見衣衫單薄的萍依。鬱藍璘愁眉不展反手就要關門,萍依卻一把抓住了門框。鬱藍璘怕傷著她,略一遲疑,萍依便順勢推開門走了進來。
    “大人已有十日未見小女子了,”萍依滿目委屈,自從鬱藍璘赴任大理寺司直後,她便改了對鬱藍璘的稱呼,“小女子不過是伺候大人茶水,大人為何視我如洪水猛獸?我終究隻是個弱女子…這話可是大人收下我時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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