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古鏡不想和外人太親近，現在不是交朋友的時候。
    “等等……”女人拉住了古鏡的袖子，臉上露出了可憐的表情，“先生……我有一個女兒……長得很漂亮的……吃的也少，你要是有需要……”
    古鏡甩開她的手，“喪屍滿地爬的時候你都沒有放棄過她，為什麼現在又要賣了……”
    女人一臉的心虛，捧住皺巴巴的臉哭了起來，“沒辦法、實在是沒辦法了……人都快餓死了。”
    “我幫不了你。”古鏡嚴厲地拒絕了她。
    女人大概是還有些良心的吧，被古鏡苛責的眼神這麼一盯，不知不覺自己就鬆了手。
    古鏡走開後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那女人依偎在牆角蹲了下去，痛哭了起來。
    隻是現在這世道，根本沒人去關注她。等古鏡去報道，領了任務和同事一塊兒出來時，就見那女人跟在兩個老流民的身後，往角落摸了過去。
    “看什麼呢？女人？”古鏡的身後走著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姓郭，是他們這一隊的臨時領隊，“別看了，這裏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試婚女’……有些專門來做生意的，可別被她們纏上。我們辛苦一天賺半塊餅，人家隻要趴地上張開腿就敢獅子大開口要走你一大半，碰不起哦。”
    古鏡笑了笑，“我對她們不感興趣。”
    “吃飽喝足了才能生出性趣來……咱們每天能夠吃點東西讓自己餓不死已經很不容易了。”老郭拍拍古鏡的肩膀，“走吧！今天檢查一下北城自來水管道。注意點兒別掉隊，他們說城裏還有不少沒揪出來的喪屍呢。”
    這一隻小隊是七個人，清一色的男人。聽到老郭這麼說，不當回事兒，“那都是瞎說的。現在是喪屍怕我們。你們見過進化後的喪屍嗎？我聽他們說，那都是編造出來來嚇唬人的。”
    古鏡在心裏默默接了一句：可不是嚇唬人的哦。
    喪屍進化在末世後的第三年就已經開始了。古鏡認識歐雷的時候，他就已經完全進化成了現在這種樣子，那時候，全世界的人都還在被喪屍追著跑呢。
    “別亂說話。”老郭製止了自己的手下，“管他是真是假，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古鏡跟在隊友的身後開始進行自己的工作，這工作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除了需要經驗還得有力氣。現在到處物資匱乏，那些停用了十幾年的東西大部分都鏽死了，連個替換的零件都沒有，費心巴力地拆下來還得需要不少力氣，這讓吃不飽的他們隻能兩兩合作，才能拆下一根管道，一顆螺絲，這工作進度也快不了。
    好在一天的工作下去到了晚上放工時得到了收獲。麵對著豆餅、麥糠餅和米餅……幾乎所有人都會選擇大的麥糠餅，管飽。
    古鏡思來想去，拿了一塊幼兒掌心大的米餅，小心地用一塊幹淨手帕包好，放在自己的胸前。
    這塊米餅他打算回去熬一碗粥，能給小研吃兩頓。
    第十六章爸爸們的種地計劃
    晚上回去後，卓君堯也回來了，這次他帶回來了一塊麥糠餅，有成人的臉那麼大。
    抱著古小研的歐雷熱情地迎接了兩個外出工作的爸爸，“告訴你們，今天小研說話啦！”
    “他才出生第三天，說的哪裏的話？”古鏡表示不相信。
    “真的，小研真的說話了。”歐雷生怕他們不相信，晃著古小研的身體哄著他，“寶寶，開口啊！快點兒說話！”
    古小研撩起眼皮轉了轉眼珠，“卜~”
    “聽到沒有？是不是？？”歐雷一臉得意，好像古小研能說話都是他的功勞一般。
    “我兒子真棒！”卓君堯表揚了古小研一句。
    古小研一看卓君堯的臉就高興。這麼張俊美的臉對著自己笑，誰都忍不住會犯花癡的。
    古鏡去廚房裏煮飯，這會兒城裏大多數沒通電，也沒燃氣，大家夥兒做飯用的都是木材，煤炭都很少。古鏡花了一點兒功夫把那米餅煮化，捧著出來喂食古小研。
    古小研這一次很給力地吃了小半碗，吃的直打嗝。吃完就眯起眼睛犯困，可愛的樣子讓三個圍著他看不停的爸爸都舍不得被眼睛移開。
    “小研實在太省心了。”古鏡感慨道，“不哭不鬧，還不隨便拉屎撒尿，我們真是上輩子積了德，才有他做我們的寶寶。”
    “鏡鏡，你看我在外麵找到什麼了？”卓君堯獻寶似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舊布包來。
    歐雷一把搶過去，打開看了看，“喲！不錯嘛！你第二次工作就有收獲啦。”
    “嘿嘿……誰讓我感應力強呢。”卓君堯自賣自誇，“他們幾個都搜過那屋子了，愣是沒讓他們找到這東西，我隻是進去掃了一眼，就覺察到這東西的存在了。鏡鏡，這可以賣了換些好東西吧。”
    古鏡看著那布包裏頭包著的幾根金條，這要是以前得到這個，他肯定能喜的睡不著。現在，金條也不過如此，“等會兒拿一根出去換點兒種子吧。還是要種些東西的。”
    “鏡鏡你還不死心啊。這地都被汙染了，咱們之前種的那些東西什麼都沒長出來。你看這城裏城外連稍微綠一點兒的植物都沒有，種東西肯定是不行的。”
    卓君堯還是傾向於多換點兒吃的，實在。
    “聽我的。”古鏡不死心，“總不至於世界各地的土地都被汙染了。哪怕真汙染了，咱們好好地想辦法養一養，興許能養好些呢？一路上趕來，也就龍京這附近還能有點兒綠色，我想……這裏的土地應該還是值得一試的。”
    “鏡子說怎麼做就怎麼做。”歐雷無條件支持古鏡，“可能是種子生長的速度慢了些吧，不然，哪裏還有這麼多麥糠餅子供養活人的？”
    歐蕾說的倒是挺在理的。病毒解決已經將近兩年了，按理說陳糧都沒有的才對，可眼下不僅有新糧在流通，還有不少的麥糠在流通，說明還是有地方成功培育了糧食出來的，可能是產量太少，滿足不了災後這麼多人的胃口。
    卓君堯很快認同了歐雷的話，“那咱們這回好好種，好好養。”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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