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恩愛的爸爸們
    “你他媽的傻了是不是！”古鏡的聲線有些發抖，古小研以為他要哭，結果抬起頭來一看，逮弟的眼睛紅了卻沒有掉淚，“那一棍子是想要你命的！就為了半塊破餅子，你他媽還要和人拚命，還要去收垃圾……”
    “鏡鏡，別激動！別激動！”卓君堯趕緊安慰他，抱住古鏡親吻他的眼皮，“我身上硬，打不死的！那家夥被我打的快死了……再說，清理垃圾也不錯啊，他們說有時候還能從那些沒人住的房子裏找出些寶貝來呢？這是個有油水的工作。”
    “我不餓，以後別為了吃的和別人拚命，我和兒子不能沒有你們，哪一個都不能少。”古鏡清清喉嚨，把那半塊麥糠餅子放到一邊，表示自己不吃。
    隻是，很快的他的肚子就發出了應景的‘咕咕’聲……
    卓君堯把那塊麥糠餅拿起來，重新放回到古鏡的手裏，“鏡鏡，吃點兒吧。你不吃我不開心呢。”
    古鏡翻了他一眼，“我吃，你別不開心。”
    “這才是我的好老婆。對了，給兒子煮一點嗎？”卓君堯歎了口氣道：“本來還有豆餅的，隻是比這要小一大半，我就沒有拿。明天我多幹點活兒，給咱兒子換個豆餅回來。”
    “要是有奶粉、米粉之類的東西就好了。”古鏡擔心地撫摸著古小研頭頂稀疏的幾根胎毛，“兒子太小了，我怕吃豆餅他拉不出來……”
    “那我明天去沒人願意去的地方找找看。”
    “別找了，即便找到了也吃不了了，這都多少年了。這種時候能換點米麵就好。”古鏡覺得心塞，他想了一會兒才道，“我這裏還有一顆爺爺留給我的玉石，明天帶去給兒子換點能吃的吧。”
    “是你說要留給小研做傳家寶的那一塊嗎？”歐雷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這會兒才說話，語氣有些陰鬱。
    古鏡點點頭，“沒辦法了。現在隻想著能把小研養活大，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不行！”歐雷反對道：“那是你爺爺留給你的最後一樣東西了，不能賣。留給兒子的就是他的，咱們不能拿他的東西。”
    古鏡其實也舍不得，隻是，在這新世界要撫養一個嬰孩兒，實在太艱難了。大人們可以不吃、少吃、吃的糟糕些，可……小嬰孩兒怎麼辦？
    古小研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顆綠油油的石頭。石頭有成人小拇指關節那麼大，形狀兩頭尖尖中間圓圓，看上去像顆種子的模樣。不知怎麼的，他很喜歡這顆石頭，所以在古鏡早上給他戴上的時候，他還很高興地自己摸著玩兒了一會兒。
    “明天我也出去清垃圾去。”歐雷道。
    “不行！”古鏡仍然不讚同歐雷拋頭露麵去工作，“我去吧。就這麼說定了，大傻在家裏帶小研，我出去找一份工作，這樣……再撐一段時間。”
    “真不用鏡鏡出去……”卓君堯還是覺得養家糊口應該由他來完成。
    “你出去給我賺餅子，我出去……也得為你們賺點吃的。你們倆雖然不用天天吃，可……也不能長久不吃。不吃東西，體質、力量、精神都會弱……要是一直這樣下去，虛弱得走不動了站不起了，怎麼辦？”古鏡不敢想象發生那樣的情景，當即一拍板，“就這麼決定了，我也出去找個事做。最好能弄些種子回來，咱家這前院後院那麼多空地，種點兒吃的，總比坐吃山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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