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作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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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而入時聽到的一聲聲嬌喘,伊諾隻是楞了一秒,隨即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那滿是糜爛氣息的房間裏,正激情四射的二人突然被門外的沉悶聲響嚇的頓了頓。
隨即一道嫵媚的女聲傳來,“沒事,是我那敗家的女兒,再來?”
話落,陣陣嬌喘呼吸聲又開始規律的響了起來。
另一間安靜的房內,伊諾雙耳緊緊塞著耳機坐在床頭,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背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從未動過,雙腿早已麻木不已沒有了知覺,窗外的月色也早已高高掛起。
清亮的一聲推門聲響,卻並未驚動她。
倒是桌上啪嗒一聲清響惹的她微微抬起了頭,入目的就是那紅紅的一疊錢。
邱淑芬一身洗漱過的模樣,發尾處還在往下滴著水珠。嘴角叼著一根煙,十分慵懶的靠在門邊,對著伊諾的方向緩緩的吐著煙圈,“剛才你的班主任打了電話給我……你為什麼跟老師說不去采風培訓,老娘是窮了點,但是供你讀點書還是可以的。”
伊諾本是無神的臉上像是瞬間被點爆了一樣,猛的一個向前,抓起桌上的錢,憤憤的砸在她的臉上。
“啊!你瘋啦!”邱淑芬被驚的手上的煙直接掉落在地上,紛紛揚揚的煙灰撒了一衣襟。
“是!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她像是一隻困頓的野獸,在無助又悲憐的嚎叫著。“我不需要你如此卑賤換來的錢!”
邱淑芬霎時一震,淒淒的笑著,“怎麼,嫌丟人?”
隨即,俯下身子湊近臉龐直視著伊諾的雙眼,眸中帶著深深的嘲諷,“你吃的穿的哪樣不是老娘換來的,現在倒是嫌髒了,嫌卑賤了!晚了!”
“我從來都沒想要這些!”她像頭困獸般嘶鳴著,突然之間又偏過頭語氣低沉又頹廢,“她們說的沒錯,你就是賤……”
啪!狠厲的巴掌,實實的打在伊諾的左臉頰上。
她不哭反倒笑了起來,笑的淒涼又悲哀,似已無生機的機器,“嗬嗬,打吧,使勁,我早已經麻木了……”
邱淑芬的臉上兩行清淚毫無征兆的滑落,帶著股深深的挫傷感與無力感,“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伊諾抬起頭,朝著她怒吼,淚水也隨之噴泊而出,“那你想讓我怎麼看你!你又有沒有想過別人會怎麼看我!!!”用力狠狠的往前一推,邱淑芬整個人瞬間被推倒在地,伊諾哭著跑出去。
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這個場景不知經曆過多少回。邱淑芬從沒有追出去過,因為她知道第二天一亮她還是會回來。
總是如此,邱淑芬似是疲憊的靠在門邊,緩緩的閉上雙眼,淚水從縫隙中狂溢而出。
這邊的伊諾悲痛之下,一通亂跑,也不曾看過什麼左右路牌。
她隻覺得自己這輩子活得真的是好累,好累……累的她就快要窒息了。
所以她便不要命了般的跑,兩腿像是沒有知覺一樣,唯有這樣她才能好受一點。
看也沒看一頭便紮進一條小黑巷子裏,空寂的四周,瞬間響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仍舊斷斷續續的抽泣著,卻不曾察覺到在她之後,又傳來了三五道沉重的腳步聲。
此時的她哭的雙耳都出現輕微的耳鳴狀態,耳邊的血管也在急促的跳動著隨著她的心髒。
氣喘籲籲的終於是停了下來,剛剛站定,身後卻好似傳來一聲呼喊,像是叫的她的名字,可是她聽的不真確,便也未曾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