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e5:被詛咒的血脈  第五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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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什麼事了?”鄭岩聽到李三河他們的驚呼,站在在不遠處問。
    白蓁蓁急中生智,憨憨地說,“子橦哥哥給、給我們講鬼故事呢……”
    “這裏是命案現場,我希望大家能夠嚴肅起來。尤其是你,三河。”鄭岩語氣冰冷,這讓李三河十分不習慣。
    這時,白蓁蓁的父母也趕回了別墅。
    “蓁蓁!”白蓁蓁的爸爸進屋就衝到了白蓁蓁的身邊,看得出來他的確心疼這個女兒,“你沒事兒吧?”
    白蓁蓁有些嫌棄地掙脫了老爸的懷抱,“哎呀爸!我好著呢!”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白蓁蓁的後媽也是一臉擔憂,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們好,我是元山分局重案組的組長鄭岩,你們是白蓁蓁的父母吧?”鄭岩問。
    “沒錯,我是她爸爸,我叫白榮才,這是我太太,蕭婉怡。”白榮才向鄭岩介紹了自己和妻子。
    “就等你們回來了,我們需要對別墅進行徹底的現場勘查,希望你們理解。”
    “理解,理解,肯定理解。”白榮才連連點頭。
    “現在,就請你們帶著女兒跟我們的警官到局裏去做個筆錄吧!”鄭岩說著,招呼葛天來帶人。
    “那、那我先去了。”白蓁蓁對蘇子橦和李三河說。李三河會意,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畢竟他們還沒來得及分享房間裏的秘密,隻能等有空的時候碰麵了。
    看著白家一家三口離開,李三河對鄭岩說,“頭兒,那我也帶著子橦先回局裏了,做完筆錄我就歸隊。”
    鄭岩嗯了一聲,隨後又問,“我怎麼看到你發小的行李都堆在車庫裏?”
    李三河心想,這回慘了,蘇子橦的疑點太多,鄭岩恐怕不會輕易放過的。“那個、那個白蓁蓁說,明天她叫司機送子橦回去,我就不用開著警車到處跑了……所以,我隨手就把丟在了車庫裏。”
    “哦。”鄭岩沒再看他,“你們快回去吧!早點歸隊!”
    “是!”
    由於涉案人員眾多,元山分局裏相當”熱鬧”。一邊是在場學生和家屬們等待筆錄,一邊是死者家屬哭鬧不休,而他們都開始對白蓁蓁一家惡語相向。
    白榮才深知人命關天,雖然事實還不清楚,但為了女兒以後在學校的正常學習生活不受影響,立即承諾對受害者家屬進行精神賠償,並且一直點頭哈腰的向現場的家長們道歉。
    白蓁蓁看到往日在公司叱吒風雲的老爸低聲下氣的模樣,這才意識到,她不但失去了朋友,更失去了信任。而這一切,都是父親支撐著自己的。白蓁蓁霎時百感交集,失聲痛哭。
    李三河和蘇子橦回到局裏的時候,局裏可以說是亂做一團。尤其牽涉到學生這類特殊群體的案件,涉案家屬的安撫工作極其困難且重要。李三河找了同事先行給自己做了記錄,就趕緊加入了幫忙的隊伍。從當天晚上到第二天中午,總算是把每個人的記錄都整理了出來。
    “學生家長情緒都非常激動,這個案子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弄清事實,盡早給家長們一個交代!”郭長澤第二天一大早就來給鄭岩他們開了個會,反複強調要盡快查個結果出來。
    散會以後,葛天也拿到了驗屍報告。丁小滿抱著一大摞筆錄回到辦公室,“鄭隊,可以做分析了。”
    “行,就在辦公室開吧,不去會議室了。”鄭岩點頭,隨即交代說,“葛天和小滿你們先說,三河你根據你在現場的情況,比照一下他們講到的信息,看看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葛天把電子資料投屏在牆上,“我也是大略掃了一遍,信息基本跟三河說的吻合。趙墨研,女,十七歲,就讀於元山九十四中高三年級,擔任班裏的文藝委員。被發現死亡時間是9月7號晚上20點43分。死亡原因是鋸齒形利器刺傷頸動脈後,死者墜入泳池,失血過多造成的。死者身體沒有其他傷痕,屬於一擊斃命。經過檢測,在場學生均沒有吸食毒品痕跡。酒精含量屬於微量,也都沒有達到醉酒狀態。案發當時,別墅內泳池邊隻有這十一名學生,我們讓在場學生簡單畫了當時泳池邊上的人員分布圖,顯示他們記憶的信息基本一致。案發時司機已經在臥室看電影休息了,他有跟家人的微信聊天記錄可以作證。家政人員稱自己正在餐廳打掃衛生,三河和蘇子橦都在樓上。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在現場找到了當時所有人的指紋痕跡,包括白榮才和他妻子的。另有一組指紋,發現於二樓書房隔壁的小書房。我們征得主人同意,打開了這道門鎖,裏麵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去了。白榮才告訴我們那是他前妻,就是白蓁蓁生母淩霜最喜歡的房間。她去世之後門鎖的鑰匙也失蹤了,他們家人也都沒有再進去過,房間裏的指紋基本都是淩霜的。經過搜查,全屋內都沒有非法入侵的痕跡。目前我這裏的資料就是這些。”
    “好,我來說說昨晚徹夜筆錄的情況。”丁小滿繼續彙報,“據白蓁蓁自己說,因為她是轉校生,想要跟同學盡快建立友誼,所以邀請了一些同學。邀請李三河和蘇子橦的情況也已經說過了。下麵就是其他在場人員的筆錄,排除了包括白蓁蓁在內的七名學生後,剩下四名學生的說法有待分辨。”
    “第一個叫賀琪,是學校的學生會主席,之前在九十四中化裝舞會的案子上給三河幫過忙。他跟趙墨研曾經因為一個節目起過爭執,趙墨研罵他的話很難聽,賀琪也算是血氣方剛,雖然當時沒有回嘴,可私下對其他同學說了一句”要擱在古代,我就替天行道把這個矯情玩意兒宰了!”。當然,賭氣的成分是大一些,但也難免因為被趙墨研當眾駁了麵子而記恨。”
    “第二個叫鄒凱,曾經瘋狂迷戀趙墨研,但多次表白被拒,自尊心被挫傷之後,就開始了惡意報複,他在學校多次惡作劇欺負趙墨研,為這件事已經請過好幾回家長了。老師們也隻能是勸說雙方家長,也警告鄒凱不能再繼續,否則會記大過甚至開除。這反而加深了鄒凱對趙墨研的憎恨。”
    “第三個叫李一笑,是副班長,從高中入學起就跟趙墨研水火不容。兩個人都屬於爭強好勝的性格,學習成績不相上下,都覺得自己是校花,還曾以追自己的人多還是人少來競爭頭銜。但在今年暑假的中學生藝術節上,趙墨研的獨舞斬獲了高中組金獎,而李一笑的歌唱節目卻沒有拿到名次,校花的名號就自然落在了趙墨研身上。白蓁蓁說,她跟幾個同學都去了現場助威,散場時,李一笑指著趙墨研大聲哭喊說”你別太得意了!誰走的更遠還不知道呢!”當時有幾個人也在昨天的派對現場,我們也進一步詢問過,李一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第四個學生叫趙海博,這個孩子非常內向,沉默寡言,在班級裏的存在感很低。但是,無論李一笑做什麼,他都是默默地鞍前馬後,比如體育課下課提前買好飲料啊,放學一聲不吭地送她回家啊,再就是班務繁雜的時候都會出麵幫忙。雖然他沒有表白,但是很多人都說他喜歡李一笑,還有幾個男生從趙海博的書包裏搜到過畫冊,上麵畫了很多李一笑的畫像。按常理說,白蓁蓁在邀請同學的時候,應該不會注意到他,平時兩個人也沒有什麼交集。但這次派對,是趙海博主動找白蓁蓁,提出想來參加的。他本人也承認了,至於理由,是說自己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派對,而自己也想跟白蓁蓁一樣跟大家親近一些,就大膽自薦了。”
    介紹完四個人的情況,丁小滿繼續說,“我個人建議,可以重點圍繞鄒凱和趙海博進行調查。”
    鄭岩聽完卻搖了搖頭,嚴肅道,“這四個人要重點查,但是另外七個人也不能放過。小滿對鄒凱和趙海博的懷疑我非常讚同,可不代表賀琪和李一笑就不具備動機和條件。我們這次需要調配一些其他科室的警員作為幫手,這次案子就分為兩個小組,我帶一組,三河跟我,葛天帶二組,小滿配合。鑒於小滿已經有了懷疑方向,那麼你們小組就重點跟進鄒凱和趙海博。其餘工作我來調配,三河隨時待命。”
    “是!”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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