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你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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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新海和李秀蓮剛出現在機場,就被不遠處發光閃閃的走來兩個打扮清新流行的帥哥吸引了所有的目光,隻見那兩人步調一致的行走在富有金屬光澤,完美反射太陽光點點星光熠熠的航站樓裏,生生走出來了一種秀場的感覺。
耍什麼酷啊,長得帥出來引人側目就是你們的不對。
梁澤緊緊貼在溫樹身旁,微微瞥見溫樹發現了爸媽的那一瞬間的莞爾一笑,梁澤卻手心裏直冒汗,緊張的不得了,從來不知道怎麼跟長輩相處的他想想待會要麵對的一切,就算打扮的再神光異彩,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無措和忐忑不安。
溫樹輕輕把手搭在梁澤的側腰處,暗暗摸了一把,撫慰了一下,從開始出門就一直坐立不安的不發一言的梁澤,此時看來卻異常的有些天真乖巧的可愛,原來帶媳婦兒見公婆是這麼有趣的感受,溫樹笑的更開了。
牽起嘴角翹了翹,伸手把梁澤裝在口袋裏蜷曲到一塊的手拉出來,一根根的捋平掰展開來。
別看他雲淡風輕意氣風發的,其實他也沒底,父母這幾年雖然對他的事情也有所耳聞,但長期不在一起生活,畢竟說不好他們二位持什麼態度,他怕梁澤受委屈。
“爸,媽。”溫樹笑微微的上前頷首甜甜地叫道。
“哎呀,這是咱們家溫樹啊,我還說呢,這兩帥哥是誰啊。”李秀蓮完完整整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溫樹,餘光裏又瞟到旁邊也是一位小帥哥,輕輕笑著示意了一下,就伸出雙手猝不及防把溫樹抱在懷裏。
溫樹木了木,僵硬的胳膊還是顯然不習慣這種親密的表達方式。
溫新海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恩,長成大小夥子了。”
“我們回去吧,你們一路也累了吧。”溫樹接過旁邊的行李車順手掙開了這個不自然的姿勢。
“嗯,也有些累了,這位是,你朋友吧,我和你爸爸自己回去就行了,你還帶朋友一起來接,怪不好意思打擾的。”最後一句說給這位旁邊的朋友聽。李秀蓮滿臉笑的燦爛,年紀大了之後才想明白,什麼身外之物都不如自己的骨肉來的親切。
“嗯,我男朋友,梁澤,我們一個醫院。”溫樹刻意答得漫不經心,實則時刻注視著父母的表情變化。
溫新海和李秀蓮臉上燦若桃花的笑容驟然消失,形容槁木得僵立了片刻,隨又生硬的擠出一絲絲禮貌的微笑,“哦,這小夥子看著挺精神。”
“阿姨,叔叔好!”梁澤溫順地站在一旁靜靜的。
“嗯,好!”李秀蓮常年處變不驚的職場麗人形象一秒附體,瞬時一身霸氣激散而出。
溫新海更是反應了片刻就麵無表情的隨溫樹走出機場。
寒暄一路無話。
至始至終梁澤都沒再開口,溫樹父母的氣場太強了,從前就聽說過溫樹家境殷實,母親是高幹子弟,父親雖然老農村出身,可在多年的商場曆練下顯然更有一番非凡的派頭。
“姥爺的房子留著了,沒動,就是好長時間沒人住,有潮氣,去我那兒吧,我都準備好了,在我那兒過年吧。”溫樹剛上車的時候就說了。
溫新海和李秀蓮也隻是問了問溫樹的近況,彼此都尷尬了一路,終於挨到了溫樹的小區。
一行四人乘電梯上樓,溫樹拎著兩個大皮箱走在前麵,梁澤想去分擔一個,被溫樹一揮手護在了身後:“你要實在想拿,去拿那個小的去。”
這個小區,這個房子,別說這個離醫院稍微遠點的小區是每個在這個城市奮鬥的年輕人望而卻步的所在,就是隻這個一梯一戶的戶型設計就已經算是普通小區裏的高檔住宅了。
梁澤第一次,第一次覺得溫樹並不是想象中跟自己一樣辛辛苦苦奮鬥,堅韌的努力想在這裏紮根的一個苦逼小青年。
原來,溫樹有家。
隨著溫樹輕輕推開門,一個不大不小差不多200平的房子引入眼簾,收拾的幹淨整潔一塵不染,梁澤卻能體會出來這個裝修考究直角硬朗般的豪華居室沒有人氣,顯然是很久沒有主人的樣子,太幹淨了,根本就是個空房子。
就像梁澤知道這麼好的一個房子裏一定沒有鍋。
想到這個梁澤終於嘴角浮上一絲笑意,不似剛才般那麼拘謹。
溫樹悄悄的在他脖子後氣息聲重地問了一聲:“有什麼好笑的。”
“沒有。”確實沒有。
之前不是因為沒機會,剛開始的時候好幾次溫樹都要邀請他來,那時候的梁澤哪那麼容易請得動。後來,溫樹就在梁澤那兒生根發芽,到最後基本把不能搬去的東西也搬去了,比如說——溫樹的床。
這可得值得一提,因為某位小梁祖宗一生氣就會把他攆出臥室,可偏偏另一間臥室裏壓根連個可以和衣坐著的地方都沒有,沙發上又不舒服,這麼兩三次,溫樹就幹脆把自己的床也搬過去了。
“小樹啊,你這兒太冷清了,媽媽以前就跟你說過你多買點看著柔軟的東西擺在屋裏,起碼看著也暖和點啊。”李秀蓮從前就不喜歡這房子的裝修風格,現在依然如此。
溫新海則是繞著房子轉了一圈,單刀直入:“我和你媽媽睡哪間。”
“這間吧,這間我收拾好了,把櫃子也都騰空了。”溫樹推開一間在陽麵的屋子,帶著碩大的落地窗陽台。
梁澤皺了皺眉,又是落地窗。
“你睡哪間?”梁澤揪了揪溫樹的衣角小聲的問,顯然還在惦記那個床的事兒。
“爸媽,您收拾收拾就休息休息,待會我定了地方,咱們出去吃。”溫樹說著就把二老的行李悉數推進房間,輕輕關上了那間房門,顛著腳帶著梁澤去了他的房間。
溫新海和李秀蓮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當著個外人數落自己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自己兒子性向不同的事兒妹妹也給他們鋪墊過,可當著麵這麼說還是讓這兩久經沙場的老將有點下不來台。
李秀蓮和溫新海暗暗一合計,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打探一番,就算是新社會這個比較普遍,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可這算是溫樹第一次正經八百的把一個相處的對象擺在他們麵前,說不重視是假的。
可是又不能蓋棺定論,說不定隻是這小子貪玩兒,心性不定。別對方還沒下決定,自己這方先大力打壓,反而會適得其反,他給你來一個抵死不從,會把這兩撮合的更緊。倒不如順其自然,這種關係頂著各方麵的壓力,始終長久不了,慢慢也就散了。
商場精英就是商場精英,連遇到這種自家兒子的事情都能理性化模式化處理,也難怪當初毅然決然雙雙辭職下海,十幾年的功夫就能有現在的一番成就。
“蹬蹬蹬蹬,請進。”這麼一個紳士的動作卻惹得梁澤笑成一團。
溫樹的房間並不小,而且這個好像才是整個房子的主臥室,寬敞通透的臥室灑滿黃昏殘紅的日光,就像整間房子的風格一樣,如出一轍,一樣的線條鮮明,直來直去,堅固硬朗,就連一角擺著的桌子上都一幹二淨,連個寫字的台燈都沒有。
但是,竟然有床?!
“這怎麼能是你的屋子,你撒謊吧。”
“嘿,第一次來我房間,就這反應?我在這住了二十多年,單獨自己還住了十多年了。怎麼不是我房子。”溫樹真沒想到第一次帶梁澤走進自己的空間他竟然是這反應。
“你床不是在我那兒嗎?”梁澤指了指這張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的仿古實木雕花床。
“哦~你說這個啊,這是我姥爺的,那個房子怕是要拆,我就緊著先把這個搬回來了。”溫樹解釋。
“你這房子你住了這麼多年,東西這麼少?你上學的書本之類都沒有,你別不是偷了別人家的房子來糊弄我吧。”梁澤嘲笑歸嘲笑,但還是能看出來溫樹跟他不是一路人,應該跟胡競是一路人。
怎麼又想起這個人,這還沒完了,總往外跳,梁澤使勁壓了壓,連同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一小小塊自卑也壓了下去。
“用不著的東西都在地下室,連高中時候用過的按摩棒也在地下室,你要不要去參觀參觀?”溫樹壞笑著一路逼近,倏地抬起他的胳膊摁倒了牆上,深深地印上了梁澤的雙唇。
在自己的臥室裏麵深吻自己的喜歡的人,有一種在外再有多麼的頤指氣使的人在內也遲早收入囊中為我所有的快感。溫樹被這種快感所難以名狀的迷惑,吻得更濃,更重。
良久,兩人都氣喘籲籲,著力想要吸取更多的空氣,溫樹看著懷裏雙頰泛著潮紅的人嘿嘿一笑,刮了下挺立的鼻子:“現在我就先放了你,吃完飯再好好的辦你!”
梁澤大口吸了幾口氣,緩了緩:“你爸媽都喜歡些什麼?我被你臨時抓出門,什麼都沒準備。”
“你,就足夠了!”
溫樹從來都能給梁澤莫大的勇氣,這次也不例外!